咽下一口怒气,「你要是这么算,我也没办法……」「那你一个黑社会分子,你要」投案「,你应该上市警察局重案二组啊?」「我……」张霁隆又紧张地朝着门外看了看,弄得站在门外停车位巡逻的两个保卫员、和站在张霁隆面前的周荻跟他的同事也都顺着张霁隆的目光朝着面前路口看了一眼,只听张霁隆又说道,「我现在谁都信不过……我连来这里都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来的!更何况,他们内部可能本身就有问题!求你了兄弟,让我进去,说不定这时候已经有杀手朝着这边过来了!」「我擦,说的跟真的似的……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陆锡麟的马仔么?我听说你母亲刚去世,节哀顺变吧。
但你要是觉得身体或者心理有啥问题,赶紧去神经科看看去,我们这啊,不接待闲杂人等……」周荻身后的那个同事也用着极其嘲弄的语气对张霁隆说道。
而就是这几个当初刚入行的探员的不严肃态度,一下子激怒了张霁隆:「去你妈了个巴子的!我明告诉你们:马上在情人节那天,咱们Y省要出大事!——行政议会副委员长陆孝文、经济学会理事长水东淼、省长崔勇越,还有35军二〇五师师长宋明,已经跟DL政权、亚洲民主基金会勾结在一起了!我们公司熊氏兄弟和太极会的人已经串联好了!M省和L省他们也已经谈好了!他们这帮人要干什么,还要不要我明说?省警察厅的警务委的耿主任和安保局F市站的薛站长也都在其中!搞不好情人节那天就要血流成河!你们F市情报局已经是这座城市最后的希望了!出了事情,你们能不能负责?」这一系列的话,直接给周荻他们说傻了。
但没等他们琢磨明白张霁隆所说的真实性,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刹车声……张霁隆只回了一下头,看了一眼为首那辆车的车牌号,就立刻抓过身边的一个保卫员的身体直接挡住门口,自己也立刻冒着腰躲到那保卫员的身后……「你们是干什么的!这是什么……」没等在门口停车位的保卫员把话说完,随即那三辆黑色轿车上,便走下来十五个端着手枪,头发颜色各异、发型怪异的男人,那几个人也不搭话,每个人都从怀里掏出两把手枪,二话不说,隔着半条街,对着情报局门口就开放枪。
张霁隆自看到车牌号之后,就反应过来,这帮人都是熊氏兄弟手下的死士,虽然他也没想到这十五个人能脑子憨到敢朝着情报局开枪,但幸好他躲得快,全身上下毫发无损;可被他拿来当挡枪牌的那名保卫员可就惨了,虽然穿了防弹背心,但一阵枪过后,那保卫员的额头和双腿,全都被子弹打烂,血肉模糊……另外的三名保卫员和周荻那个同事见状,也连忙对着那十五个杀手还击,没出十分钟,那十五个人也当场毙命。
——这里面本来不应该有赵嘉霖什么事。
要命的是,跟情报局西侧附近,隔了两条小路不远,原本有一家小学校。
事情发生的时候,正好是学生午休;而且情报局往东往南的两个路口,正好有不少提供午餐便当的便利店和小餐馆,平常那些小朋友们午休的时候都喜欢去那里买午餐。
于是,就在那三俩黑色轿车急刹车停在情报局大楼对面的时候,有个12岁的小学六年级的小女孩,正独自拎着一个饭盒,蹦蹦跳跳地朝着学校往回走。
而那十五个杀手下了车之后也不由分说,举枪便对准了自己的面前,也不管在自己的射击范围内,有一个无辜的小朋友……这正好被周荻瞧见了。
于是在张霁隆拽过保卫员挡在自己身前的同时,周荻已经拔出手枪,对着小女孩就直接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并一把拽到自己的怀里抱了起来,一边侧着身子开着枪,一边朝着情报局大楼后退。
退到了楼里,周荻才发现自己的小腿肌肉被侧着打了个血窟窿,肩膀也中了一发子弹,好在那小女孩除了受到一点惊吓之外并无大碍。
——从此,这个小女孩,便爱上了这个叫周荻的男人。
我听罢,立刻对赵嘉霖鼓起掌来:「真是个好故事,」血色浪漫「啊这是!」其实我是真有点被打动,虽然这么一点情节听上去有些微不足道,但是设身处地想一下,一个女孩在情窦初开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可以舍身保护自己的男人,自己又爱上了那个男人,那必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看了看此刻脸上多少也有些明亮起来的周荻,对他笑道:「想必周师兄当时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小女孩,会成为自己末来的美娇妻吧?」「嗨……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救人而已么,难道不是我们这些拿枪吃饭的人的责任么?」周荻说完,还是转头仔细地看了看赵嘉霖。
赵嘉霖幸福又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挽起了周荻的胳膊,又接着说道:「这还不算,还有呢——因为他救了我,我便求着爸爸妈妈打听他的名字,然后我就总到他家里看他,慢慢的我俩也熟悉了。
其实那时候我就立志,也要去情报局做一名探员,因为这个原因,我都跟家里闹掰了几次了,他们最后还是拗不过我,就让我上了警校;而在这个中间,我也总去他家找他。
结果那时候,F市不是有个什么恐怖分子的案子么,就七年前那时候……」说到这,赵嘉霖看了看夏雪平,而此刻的夏雪平,正低头吃着菜,好像还没从刚刚的沉思之中脱离出来,因此对于赵嘉霖的讲述也并没在意;赵嘉霖看夏雪平没反应,便继续说着,「我在他破了那个案子之后去找的他,结果没想到正好遇到那帮人的残党来报复他,想要偷袭他,正好那一枪被我挡下了——呐,你看!」接着,赵嘉霖又脱了自己的披肩,对我转过身来露出她白皙光洁的后背——白天在那个设备室里我不好意思盯着她的身子看,尽管也撇到了她浑身上下确实有不少伤痕,但现在我才发现,在她右边肩胛骨往脊柱一点的位置上,有一颗发紫的伤痕,我仔细观察才确定那应该确实是一个子弹打出来的枪疤,但看起来应该是用一些类似激光和植皮等修补手术进行过美容整形的。
那种手术一个枪疤起码十万块,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嗯,看到了,」我不禁酸溜溜地看着那充满钞票味道的伤痕说道,「那赵师姐,你这也算一报还一报了哈」「这一枪比我小时候他中那两枪严重多了!要不是我幸运,子弹不是有可能打在心脏上,就是有可能打在脊椎上,非死即残。
但我相信这幸运是上天的礼物!从这以后,我俩就在一起了」赵嘉霖一边说一边幸福地看着周荻,周荻则小心翼翼地趁赵嘉霖不注意,斜眼瞥着夏雪平,似乎是在害怕什么一般。
而夏雪平却一直低着头,心绪根本就没放在赵嘉霖和周荻的浪漫史上。
我不确定她在想着谁,但我仍旧关怀地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结果,见到我如此握着夏雪平手的周荻,眼神更加挪不开了。
刚刚讲完幸福往事的赵嘉霖,本来得意得很,但此刻她发现夏雪平不为所动,周荻的注意力却飘到别人身上,脸上的喜悦也立刻打了对折,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了一番话:「我和我家亲爱的在一起,就是这样十分幸福的:我们两个在一起十二年,经历过时间的考验;而且我们俩呀,光—明—正—大,周围的所有人都祝福我们!任何有别的心思的人呀,哼,她最多也就只能想想而已!你说是吧,夏警官?」恰巧猪肉芹菜和猪肉酸菜两种馅料的玫瑰蒸饺刚刚端上来,正嚼着嘴里的东西的夏雪平为了夹两只饺子放到我碟子,于是才抬起头,而她也才意识到,赵嘉霖正对她问话,她便像刚睡醒了一样看了看赵嘉霖,又看看周荻,对他们俩一起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却也不知道她是否在听赵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