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死、又当家庭主妇,随后发现常年不回家住的丈夫在外有了女人;胡佳期难过隐忍的同时又遭受了市郊废弃广场的那次袭击,身上轻度烧伤;在警务医院养伤的同时,接受着那个叫白浩远的小同事的悉心照顾与表白,结果反而在此时被她丈夫发现后拿着他们二人的亲密污蔑是出轨,并且在法庭上还质控胡佳期是个荡妇、独自在家照看孩子的时候还为了一己生理私欲、猥亵勾引过自己的儿子,于是现在全市局都真的以为胡佳期跟自己儿子乱伦。
讲完整个故事,我是觉得我的情节逻辑重新解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也不太清楚蔡梦君对我这个版本的故事信是不信,但我只知道她听得的确津津有味的。
「啊……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这个胡师姐也真是太可怜了吧?被自己丈夫这么污蔑,这个男人还一天总来闹来?这是什么样的一个烂男人啊!你说他还是做生意的?哎呦,要是谁去工作遇上这样人渣老板,也真是太倒霉了。
然后,她儿子也真是的,自己妈妈又当爹又当娘,那孩子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还撒谎说自己妈妈勾引自己?这种事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啊,干嘛要编故事呢……」正说着,在蔡梦君看着我的眼睛也刚游曳到夏雪平脸上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消息:「等下啊……哎呦,我那几个朋友叫我一起去吃东西,我还有小组报告作业要交呢!唉……最近玩心太大,我都给忘了,明天就要交!季明校长的国际经济作业!哎呦,糟了!」「哦,你现在还上着季明校长的课?我记得他之前还是张霁隆的研究生导师?」「对啊,就是他!我都不知道我咋选上他的课了,明明国际经济这门课之前是陆冬青教授的课,可好得分了,考试也不多,也没多少作业;可他呢,我的天,我没听说过谁家大学的校长给学生上一个院系选修课,要求可以这么严的……并且我要是成绩不好,他能直接跑我家找我爸去!哎呦,秋岩,我可不跟你多说了啊!我得赶紧回去了!」蔡梦君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小脸通红地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衣服帽子手套什么的都勉强穿戴整齐,还不忘了跟我说道:「点心你快吃了吧。
然后你今天得值班是吧,等你没事儿了,记得上我学校找我哦」夏雪平见状也站起了身,想了想,直接把自己的黑色羽绒大衣披上后,又把我的外套递给了我:「你还不送送人家?」「不用、不用了阿姨,你和秋岩坐吧」正说着,她就要往办公室外面走,刚走两步我就发现她的背包和手机居然都落下了,我又赶忙叫住了她。
「行了,我送送你吧。
你也别慌,不差这么一会儿了,交作业的话这不是还有一晚上时间么?我和夏雪平我俩我送送你」我便也套上羽绒服外套,跟夏雪平一起在蔡梦君身后一左一右地下了楼,还把她送上了计程车。
「那我走了啊,秋岩,工作不忙了记得告诉我」「嗯,等我忙完这一阵儿,我就去你们大学找你」「夏阿姨,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等我何秋岩都有时间了,我请您吃饭」「好的」夏雪平点了点头。
又是同样颜色的出租车,又是同样的方向,又是同样的雪地轮胎痕。
但是这次,即便是昏暗的傍晚,目光追出去很远很远,我都能看到这里蔡梦君回过头来看着我的那双明亮的眼睛。
当然,她也在同样地看着夏雪平。
「这姑娘挺好的,她挺聪明」吸了吸新鲜冷空气的夏雪平,看着远去的车子,对我说道,「你好好跟人家相处」「呵呵,这次算是随了你愿吧?你不一直憋着心思,要给我找个女朋友么?这算是我自己找的」等车子一拐弯,我突然感觉莫名的疲惫,便也收起了语气里的热情和脸上的笑。
「你挺有眼光。
不错」夏雪平也语气冰冷而平和地说着,点了点头,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但你可别因为一些以前别的事情,破坏了你俩的感情」「哼,啥意思?你别是认为,我还对你有任何留恋呢吧?我可没那么贱」「我也没这么想。
我说的是你那个鉴定课的『小字母C』」夏雪平的语气竟然还有点郑重地说道。
「小C……小C……」我恍惚地念叨着。
我想了想,却也真想不起小C对我和蔡梦君的事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而且实际上最近一段时间里,我还稍稍有意地在与小C保持着距离,尤其是那天晚上我知道了大白鹤跟他那个小萝莉分开之后——我心有不甘,也真怀揣耻辱跟憎恶,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小C好好跟大白鹤像以前那样相处,我和蔡梦君在一起开始人生的新旅程,夏雪平去跟那个该死的周荻重温他们该死的旧梦,这样也挺凑合。
夏雪平却看着我,接着说了一句:「人家这姑娘可不是我,家世这么显赫、家教严肃又高贵保守,人家眼里可不揉沙子。
你跟我的时候我可以不介意你跟吴小曦的事情,她我觉得可不行」我一听这话可就火了:「哎呀,你夏雪平说自己眼睛里揉得下沙子,你意思是我往你眼睛里扔沙子了?你就没往我眼睛里扔沙子?也是——人家周荻可不是粒沙子,他像一根针似的现在每天扎在我眼睛里!而且我还拔不出来、拔不动!」夏雪平看着我的眼神在这一瞬间,赫然变得无奈又伤心,她闭上了眼睛,轻呼出一口白气,刚微张开嘴巴,舌头都在口腔里动了动,转而再深呼吸一个来回之后又摇摇头:「算了,我的错……我不该跟你提这个话题。
本来我是准备等你回来,说完话我就走,还饶了你半块红丝绒蛋糕……」我此刻又是生气,又是有些哭笑不得,而且看着她落寞无力又双眼空洞的样子,心里又多了几分心疼:「呵呵,那块蛋糕你吃了哪怕一口么?」夏雪平摇了摇头:「我跟你把话说完我就走——我来是有点东西得让你查查的,是否有必要告诉岳凌音我也没想好,你帮我想想吧,然后我再在我自己这边,会继续查的」「查什么东西,你说吧」夏雪平又打起了精神,警惕地看了看市局大楼里,又看看门口,刻意地走近了我面前一点,把嘴巴靠近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总算是查到了邵剑英的不对劲——确切地说,是总务处大多数的不对劲,我都查到了,我有证据」「啊?」紧接着,夏雪平总算是给我讲述了这段时间她都在干什么。
而一切的一切,还要从那天我在我的卧室跟夏雪平吵架的时候,她在我的床脚边发现的那枚铂金戒指。
「戒指?」「对。
你是不是还以为这枚戒指是我的?」「难道不是你的那个初恋男友于锋送给你的么?」「这枚戒指本来应该是一对儿,而且是一对儿婚戒」——今天她这么一说,又从羽绒服里怀口袋拿出了那枚戒指、借着市局大门口的Led灯光给我看,我才知道原来这枚戒指,是属于总务粗那个名叫秦苒的女人的戒指,这枚铂金戒指除了造型像一颗心绕成的锁链一样之外,着实朴素无华,所以之前我看到这枚戒指的时候也根本没往婚戒上面想:管它是女人的永恒密友也好、是珠宝商创造出来的智商税童话也好,婚戒的确就应该有颗钻石,而这上面却连块钻石渣都没有。
只是里面镌刻的日期「06.09」和那组字母「Q.R」外加后面跟着的一组编号,便暴露了戒指的本来主人。
夏雪平因此便拿着这枚铂金戒指,到该品牌的F市各大专柜去查,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我听人说,夏雪平总出现在各大商场的首饰专柜的原因。
过程虽然慢了点,但是要查还是很好查的。
等确认了戒指的主人就是秦苒,夏雪平便顺着秦苒往下查,查到了她虽然日常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