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报仇,索性
闭上眼睛。就算死,也没有比这样子活着更痛苦吧
燕娘手起刀落,却并没有伤她皮肉分毫。只是割断了捆在她身体上的绳索。
穆桂英的身体僵硬地从凳子上滚落下来,跌倒在地上。没有了绳索的束缚,
她感到无比轻松。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谁知右脚刚一着地,刚刚被烙伤的
后跟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痛。她不由“哎”的一声,差点又跌倒在地。
燕娘和两名大汉,既没有捉她,也没有打骂她,只是冷眼看着她、
穆桂英拖着沉重的右腿,一瘸一拐艰难地朝门边跑去。谁知屋门被紧紧地反
锁着,任她怎么拉门,屋门也纹丝不动。她又急又慌,对燕娘大喊道“放我出
去让我离开这里”
燕娘讥诮地笑着,说“穆元帅,你不是本领通天吗区区一道门,怎么难
地住你”仿佛在她眼前的这位强大高贵的女人,就是她笼中的玩物。
要是在往日,千军万马也挡不住她,但现在,她犹如大病初愈,浑身没有一
点劲。穆桂英使劲地拉着门,拼命摇晃,可是房门却如难撼的大树。
燕娘似乎毫不担忧她逃跑,不疾不徐地吩咐两名壮汉把她捉回来。那俩壮汉,
身如巨人,一左一右捉住穆桂英的手臂,仿佛老鹰捉小鸡一般,把穆桂英拎回到
燕娘面前。
燕娘把手里的铁块扔进炭盆里,说“穆桂英,就算天门阵也困不住你,但
你最好记得,在这个燕春阁,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可以走的。没有我的同
意,谁也别想离开”
“放了我让我出去”穆桂英赤裸的身躯在两名大汉的手里使劲挣扎,却
犹如一只在猫爪下的垂死挣扎的老鼠,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和无力。
“放开我只要别在我身上烙印,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穆桂英害怕
地几乎想要跪下来哀求燕娘。那些耻辱的烙印,一想到要跟随自己一生一世,她
就恨不得以死来解脱。
燕娘面对面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在这里,不是在你的中军大帐,你
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穆桂英本不指望自己现在的处境能和当大元帅的待遇一样,但在身体上留下
永恒的印迹,却是她死也无法接受的事实。“真的求求你别这样”
她的眼泪都几乎流出来了。她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一点大元帅的影子,完全成
了一个失足落进贼人手里的良家妇女。
“你求我啊快每个女人到了这个地步,都会求我的。只是你身为大元帅
的哀求,我还从没听过。快点求我让我听听。”燕娘好奇地望着她。确实,她想
不到穆桂英竟会这么选择妥协。
“不要不要”穆桂英像个孩子般的哭了起来。已经三十七虽的她,
世事的颠沛,似乎让她早就忘记了痛苦的滋味,一向坚强的她,终于体会到屈服
的滋味。她流下的是苦涩的泪水,落在唇边,是无法言说的委屈和痛苦。
燕娘拿起火钳,在碳盆里拨弄铁块。不多久,铁块已经被煨得通红。她用火
钳夹起铁块,拿到面前仔细端详。热浪向飓风般直扑她的面目,已经被烤红的铁
板上,一个“魏”字显得尤其明亮和显目。
穆桂英早已吓得身体往后畏缩过去,拼命摇着头拒绝道“别不要
千万不要”但是她的身体,被两名大汉控制地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燕娘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二大汉会意,架起穆桂英,把她往长凳那边拖过去。
穆桂英的双脚死死地踮着地面,身体往下沉,嘴里大叫“不要啊”
不由分说,她的体重对于这两大汉来说,如掌中玩物,轻易地就把她拎到了
凳子边上,把她面朝下,背朝上,死死地按在凳子上。他们有拿过两条绳子,将
她的手脚分别绑在四条凳脚上。
穆桂英像只乌龟似的趴在凳子上,动也不能动,只能扭过头,惊恐地盯着燕
娘手里发红的烙铁。
“穆桂英,你别反抗了,这就是你的命”燕娘举着火钳,一步一步逼近
她。
“不不不”穆桂英连连哭喊哀求。她的身体在凳子上微弱地挣
扎着,一丝不挂的身体光滑而诱人,像一条舍命乱动的泥鳅。
燕娘似乎对穆桂英的恐惧和挣扎更是兴奋。她一辈子身在红尘,虽然也攀上
了一些官宦人家,但始终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对虐待像穆桂英这样高贵身份的人,
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她面露狰狞的笑意,把手里的铁块朝穆桂英的屁股上狠狠地
按了下去。
“哧”青烟裹挟着皮肉的焦臭味升腾而起,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啊”穆桂英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伴随着她胴体痛苦地颤动响了起来,
活像从地狱传来的恶鬼恐怖的呼喊,让人听了汗毛直竖。
燕娘的火钳在穆桂英的屁股上按了一会,才轻轻移开。在穆桂英雪白丰腴的
右边屁股上,又留下了一块惨不忍睹的烙印。由于被高温炙烤,原本圆润凸起的
屁股,此时一块巴掌大小的地方竟深深凹了下去,留下一片焦黑的血肉模糊。被
熔化的皮肉,横七竖八扭曲地笔画组成了一个依稀可辨的“魏”字。
穆桂英的呼喊声逐渐低了下来,此时她浑身上下,早已汗如雨淋,光秃秃的
身体上滚满了豆大的汗珠。像雨后的荷叶,犹惹人怜。她原本无暇的胴体上,留
下了触目惊心的两块的烙印。
穆桂英的嘴里尝到了一股又咸又腥又苦的滋味。她不知道这是咬碎银牙的血
腥味还是汗水流到嘴里苦涩味。她的心和身体都是一片冰冷,仿佛身处冰天雪地。
在她的世界里,已经完全崩塌,没有希望,没有光明,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17、三寸金莲
依旧是黑暗,无穷无尽,没有天日。这是不见底的深渊,是没有永不超生的
地狱。
可穆桂英从没见过如此美妙的地狱。她睁开眼,满眼都是金碧辉煌的珍贵摆
饰,粉红色的窗帘,象牙白的茶具,以及金黄色的香炉。炉中青烟袅袅,闻到鼻
里的,是馥郁的芬芳。就算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依然能感到屋内令人懒洋洋的
暖气在四处飘荡。四周的墙面上,贴着一幅幅不堪入目的春宫图,连屏风上,
也画着男女交媾的春图,催人性欲。可是她现在毫无性欲。
她的身下软软的,是躺在几层厚厚的被褥上。虽然已经两天过去,留在她脚
后跟和屁股上的烙印还在隐隐作痛。但在伤口上看,已经开始结痂。烙伤变得愈
发漆黑和坚硬。但纵使愈合了伤口,这刺痛人心的字样,依然会永恒地留在她的
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