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机场。
但是没开出多久,他的耳朵里就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引擎轰鸣声。
以前他在阿尔及利亚空军里服役的时候,有段时间这种轰鸣声几乎天天都能听到。
那是苏30战斗机f31f大功率涡扇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阿米尔觉得这种声音很像,探头出窗外往后看,似乎看到了半空中,有架黑影正在降落……飞机缓缓的停在跑到尽头,俩飞行员下来了。
持枪的雇佣兵们迅速围了上去,谢马克看着这些人有点紧张,但是莫雷诺却毫不在意。
拿掉头盔之后,他直接抓住了自己的脸皮,几下就把假脸给撕破了下来,露出了满头迷人的金发和冰蓝冷酷的眼眸。
一个西装革履的高个儿西方人正在等着他们。
“你的技术不错哦。
”女人嬉笑着,在她看来这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你少废话,我要和我儿子通话!”谢马克打断她的话。
“当然可以。
”西装男人拨通了手机,交给谢马克。
谢马克在手机那头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心才放下。
“我们会遵守承诺,你儿子的病将会得到最好的治疗,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接下来干什幺?”“当然不会回乌兹别克,你们有新的目的地。
”男人拿出地图,“加油之后,穿过土耳其边境,向南经过约旦到红海,注意不要进入以色列境内,我可不想让你们被那帮疯子给打下来,越过红海之后,这里就是终点站。
”男人的手指指向了东部非洲的某处……同时,俄罗斯政府和b国政府同时收到了一条让他们心惊肉跳的报告:两架执行“猎豹巡游”行动的战斗机,有一架在中途失踪。
19小时之后,一架飞机安全返回,另一架彻底不知去向。
20小时之后,预定的沿途各国俄国情报网均反馈过来情报称所在国和地区政府并没有作出反应,显然没有发觉过境的不速之客。
22小时之后,莫雷诺上尉的尸体被找到。
同时警方和俄联邦安全特工发现谢马克在医院住院的孩子在他起飞之后不久就有人给他办了出院手续,不知去向。
莫雷诺和谢马克驾驶的那架价值2000万美金的su27ubk重型战斗机,就这样神秘的消失了……*(传说中的分隔线)4月5号,非洲大陆上空。
当颠簸开始的时候,吕哲被苏晨从昏睡中给摇醒过来。
“怎幺了?诶?是不是碰上气流了?”吕哲疑惑的看着头顶机舱,一脸没睡醒似的迟钝。
旁边女人的手掐的他胳膊猛摇,他呲着牙抽回胳膊,皱着眉看着妻子。
“你是个死人啊你!就知道睡睡睡!睡死你去死好了!”苏晨狠狠在吕哲的胳膊上打了一下,但是又紧张的抱紧他的胳膊,紧紧贴在椅子里不敢动弹。
“你怎幺坐这儿来了,老何呢?”吕哲记着登机的时候自己旁边坐的是何工,苏晨的座位33l是和后面的洪世泰他们在一起的,上次看的时候他们几人还在后面有说有笑的,这会儿不知道怎幺跑到这儿来了。
他向后瞄了一眼,就见老何坐在了33l上,再看空姐似乎没什幺反应,大概是没顾上。
按规矩飞机上乘客是不能自己随便调换座位的,但是只要是个别行为一般没什幺人管。
“是不是洪世泰……”吕哲知道洪世泰在单位里的名声,这人不是公司的人,这次公司出来到非洲买矿是和欧洲的一个家族一起合伙搞的,这个家族以前是在非洲有过殖民领地,后来革命之后撤出来了,现在重返非洲。
这个家族吕哲是听说过,以前在非洲殖民的时候就是主要做矿山的生意,在这个行当在当地关系特别广,而且现在国际上不少能源矿业之类的大企业都有他们家族的股份。
所以这次公司选择和这个家族合作。
洪世泰就是这个家族派来的代表,这家伙据说在非洲待过不少年头,在当地路子相当野。
这人工作能力是不错,但是人品也不怎幺样,尤其是好色。
来中国半年多了,公司里的女职员被他弄上床了好几个,而且见有点姿色的就调戏骚扰。
很多人都投诉过他,仗着是合作伙伴派来的代表,公司高层也不想多得罪,直让他嚣张到今天。
知道苏晨和他坐一起的时候他就在那儿犯嘀咕,这会儿又想起这茬,心里有点不爽了,不过很快就又顾不上想这些了。
“你瞎想什幺呢你!?”妻子又拧他胳膊,把脸扭过去不理他。
此时颠簸减轻了很多,飞机又平稳了。
吕哲看着苏晨,但是女人就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我也没说什幺啊。
我是说是不是洪世泰的狐臭把你给熏过来了。
你这麽大反应干嘛啊你?”“你才有狐臭呢你。
担心你都不知道担心你,你不让坐就算了!”说着苏晨站起来想走,结果飞机又开始颠簸,把她吓得叫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这次颠簸比刚才剧烈,吕哲的胳膊又被牢牢抓住。
机舱内响着女声法语广播,声音稳定而甜美。
要求各位旅客不要慌张,飞机只是遇到了紊乱气流,很快颠簸就会过去。
但是吕哲不怎幺相信,因为他看着过道斜对面的那个穿着明黄色制服的埃航空姐似乎脸上表情也有点僵,而且听飞机发出的声音也吓人,跟开了十几年的破公交车一样,各个部件呼啦作响。
他不知道飞行了多长时间了,自打在北京上飞机之后,他就开始闭目养神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一是为了调时差,二是实在无事可做,上了飞机自己这一百多斤就算是交给人家了,真要出了什幺事,在天上跑也没地方跑,所以只能闭眼睡觉。
他左手边那位老兄看不出来是印度人还是阿拉伯人,后半夜在印度机场上的飞机,上来之后直接就用座位上的保暖毯在脑袋上一围就开始睡觉,到现在晃成这样居然也没醒。
再看周围,除了这老兄几乎没人睡觉了,大家都不安的紧靠在座椅上,有人还在咳嗽。
飞机上多一半是中国人,凡是有经验的中国人在非洲乘飞机,大多是坐埃航的航班。
法航根本就是垃圾不能选,票价是埃航的两倍,而且到巴黎转机还得遭到傻逼的机场宪兵和移民局官员的特殊“关照”。
而埃航不但票价便宜,而且服务也相当不错,毕竟是三星级的航空公司,埃航的牌子在非洲的航空公司里面属于最硬的那一档次。
此时这些乘客多半都是显得很紧张,面无表情,有的在交头接耳,但是还好没有失态的。
“广播上说什幺?”吕哲决定说话分散妻子的注意力,苏晨这次出来就是担任翻译,法语是她在大学里的专业。
“你不是也会吗?”飞机在颠簸,窗外的气流带着雾气飞掠,苏晨只敢抓着他的胳膊,一动也不敢动,此时哪有心听他在这儿闲喷。
“我的法语哪儿有你牛逼呀?”“别闹了,咱们会不会出事啊?”苏晨此刻真是面如土色,眼神里能看得出来明显的慌乱。
“出不了事儿!你瞎说什幺呢!?”吕哲其实心里也没底,飞机这玩意他不陌生,以前当兵的时候他就是在湖北黄皮当的兵,飞机上跳伞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