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激灵,他想到那一次他们都是坐在牛车上的,也有押送警戒的兵,兵们都骑着马,只有黑女人自己是拖带着铁球木板什幺的粗笨物件,一个人在沙土里紧扭着高大的个子,拼着老命才能跟上他们的车辆。
沙土上往后留出去一个跟着一个,又深又大的光脚印子。
现在这对大脚,可是脚心朝天翻起来在车板上摆着。
他自己,倒是一步一陷的走在沙窝子里呢。
按照老张三的说法,这可就是勘定点算好了的,命数啊。
她身上的脚镣手铐什幺的都是原配。
脚枷大板的木头,被火力烧烤铁水浸泡得残损开裂,以后工匠们把它拆解下来单独起模,用铁汁重新浇铸了一个。
它那种特别破败沧桑的木头样子,倒是全都复刻了回来。
女人上下两半虽然是以后拼合起来的,他们把原来的腰环给她重新戴上,正好遮挡住了一圈的铸缝。
五个小铁铃铛也都各据其位了。
女人大张开嘴,眼睛里的铁钉被打磨成了一副黑眼珠。
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悲喜,一身的前后可真是被做成了大开大合的滚刀肉皮。
女人一对大到像紫红李子那样的奶头上插进去两支长铁钉,朝向两边斜杵出来的腿根中间,就是一直敞荡着那幺粗黑的一副屄嘴口子。
要是去看屁眼……倒还是细细小小的,老实巴脚的眯着。
她就得在安西城门分张开腿脚,大敞开一千年的屄口子,跪在黄沙里看一千年的西边雪山了。
这都是命啊。
王二想。
可他又一想,她的命好像已经不在这里边了。
她应该已经能够转世托生了吧。
就是不知道她下一辈子,是不是又能变回大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