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喻,我不紧不慢的松开安全带,下车走到车边观察碰撞痕迹,还好,对方司机应变还是比较迅速的,原本可能发生的碰撞硬是编成了剐蹭,我的车右前侧从引擎盖下方一直到车门被擦出几道白色的印记露出了底漆,但是好在并没有大的凹陷。
“你怎么开车的?我是正常变道啊。”我的气很生硬。
司机被我这无赖的样子气笑了,“哈,你还有理了?你正常变道?啊?我正常开在自己的车道里,你不观察后车况强行并道那还是我错了咯?行,不跟你废话,我们让警察来评理好吧。”
司机说着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我本就是浑浑噩噩无所事事的状态,想着警察能来的话还能耗掉点时间,这样就能晚点回去那个冰冷的房子,何乐不为呢?于是很光棍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司机显然是被我气到了,边划着手机嘴里还边数落我。
“哼,就你这死样怪气的腔调还开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婆跟跑了想不开来马路上找死呢。”
要说这司机嘴也是够损的,这句斗气的话瞬间将我点着了,我勐地推了他一把,“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司机显然知道这句话理亏,但是没想到我的反应如此之大,意识变得有些色厉内荏。
“你嘛?
通肇事了还敢打
?!”
我们俩的互相推搡引来了路的围观,也把雷克萨斯上的另一个
吸引了过来。
“老张,还没处理好吗?你们嘛打架?唉,陆建豪?”
听到有叫我名字我一愣,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丽
裹着一条披肩站在不远处正看着我。
我和那个叫做老张的司机不约而同地都停了手。
“T?”我轻轻叫出了。
“刘总,你们认识?”老张听说我可能认识眼前的这位美,立马松开了我的衣领。
“哎呀都放手,大马路上的难不难看,都是一个公司的,这位是新的文旅公司的同事,也别报警了,各自修各自的吧。”
“可是刘总,这手续上……”老张面露难色。
刘荻娜眼睛一瞪,“有我给你做证怕什么?”
“哦哦哦,好好好。”老张闻言马上走开了。
刘荻娜转向我,脸上一片柔和,甚至从披肩里伸出手帮我整了整被老张扯皱的衣领。
“我听说你的事了,是不是心不好?”声音非常的温柔,这让我有了一种被关心被呵护的感觉,一时间我在这位学姐面前有些想哭的冲动。
“总会遇到一些挫折的,事业上的,生活上的,感
上的,咬咬牙就过去了。”
我点了点,在这个只比我大两岁的
面前我会不自觉有一种晚辈的顺从。
“谢谢你T姐,你这么一劝我好多了,刚才的事不好意思了,不耽误你了,我也走了。”我说着就要走向驾驶室。
“哎,等等。”
刘荻娜在背后叫住了我。
我回去看她还有何指教,只见她先是转向司机老张说道:“老张你先走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老张答应了一声她才施施然走到我身边,“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我还真不放心,这样吧,你晚上要是没事就跟我走,我带你去散散心,早点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真不用了,我真的没事,我真不想耽误你时间,我这就回家了。”说着我就要去开车门,可是却被她一把按住。
“我的司机都被我差走了,你就准备把我扔马路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但是无形中却是透着一让
无法拒绝只能顺从的气场,我自认认识的
中有几个是属于熟
御姐范的,比如席佳玲,比如靳艳明,特别是靳艳明,她俨然就是我们换妻小团体的实际执行
,可是眼前的刘荻娜不仅有气质,还有气场,一种让男
甘愿顶礼膜拜的气场。
“那……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去哪儿地址给我吧。”
“你现在这状态你敢开我还不敢坐呢,我来开,你去那边。”
“啊?这……”
“啊什么啊?我也是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了。”
“哦,那你带驾照了吗?”
她一边开门一边冲我晃了晃手机,“都什么年代了,不都在里面吗。”
我第一次坐上了这辆开了四年之久的车的副驾,一坐上去彷佛就感受到了这里之前的主的温度和气息,这不由得让我又是一阵心痛。
“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放心把车
给我开吗?”刘荻娜看着我问道。
我回过来,轻轻苦笑一声,“刘总开玩笑了,您这身价真要是开坏了还不得赔我辆奔驰宝马呀,我还不得呢。”
“哟,会开玩笑了?嗯,这状态还行。”她转对我微微一笑,“对了,以后私底下别叫我刘总,就像你刚才那样叫我T姐,我挺
听的。”
我也不是个矫的
,于是从善如流,“好啊,T姐。”
“建豪,我认为自己是个才很好的
,但是这不包括劝
,可我还是想多嘴说几句,可以吗?”刘荻娜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嗯。”我轻轻回应了一声。
“按理说遇到你这样的况,旁
政治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第一时间安慰你受伤的心,但是要我说呢,婚姻这东西吧,都说是
的避风港,可是你知道吗?有些
天生就是应该勇于直面滔天巨
的,而不应该躲在风平
静的港湾里享受那不属于自己的宁静,而我觉得你就是这种
。”
我认真咀嚼着她说的这句话。
“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你之前找的避风港并不坚固,你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你可能会出于一个男的
结把婚姻失败的责任揽到自己肩上,但也有可能真的不是你的原因呢。”
我的右手撑在门把手上,手掌无力地托着脑袋,“不,我知道,就是我的责任,是我的贪心贪玩毁了这一切。”
“别这么想,贪玩是每个的天
,哪怕有些事
追根溯源是你的责任,但是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会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无数
或事都能在这个过程中对其施加影响,就好比一棵树如果长歪了还能去怪当初好心植树的
吗?”
“可是……如果当初种树的后
心呵护,好好打理,那这棵树
后还是会长好的呀。”
“只是可能,况且这只是个比喻,不可能只是像一棵树那样被动接受别
的照顾,他自己的意愿也很重要,所以你就算有责任也只是一小部分,完全没必要余生都活在自责和悔恨中。”
刘荻娜真的很会说,以前通常是我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把那套关于换的理论说的天花
坠,让包括陈心悦,施梦芸,席佳玲等
听得目瞪
呆,进而被我带着做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
我的大脑自从感生变后就一直处于降速运行的状态,简单来说就是没以前灵光了,好在这种不灵光仅限于生活上,工作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力,否则若不是施梦芸护着,被开除了都有可能。
刘荻娜此刻就像个知心大姐姐,一路开导着我,而且说的还不是那种让听不进去又不忍打断的陈词滥调,她的每句话每个字似乎都有魔力一般直扎进我的内心
处。
我以为她说的带我散散心是去酒吧喝酒,但是当她到达目的地让我下车时,我抬望着闪着五彩灯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