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个子已经很高 ,如果没有脸上的灰,其实很漂亮。」「他们围着我姐姐的时候,没
管我。姐姐被压在下面,一声不响。她始终看着我,要我快跑。多年以后我才知道,
子落红是很痛的。」「你……」喉咙
涩地要命,吐出来的动静简直不像我自己的声音。
「我后来到了北方,那里很安全,也确实有很多没了孩子。后来宋家的将军临危受命,平定叛
,战事过后,『南境无乞儿』的说法依然流传。」「你是来报仇的?」
「姐姐的仇,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报过了。我来此,是不想再有孩子受害。」阿莲转过身子,眼睛里罩着一层暗淡的光,「他们本来可以长成各式各样的,不该莫名其妙死掉,不该……变成我这样。」「对不起。」我从未感觉说话如此艰难,什么东西哽在咽喉,发硬发痛。
「周段,我不怪你。你救我命,我给你身子,很公平。如果真到了危急关
,我一定会死在你前面。不要让我袖手旁观。我只求你这个——我,求你。」最后几个字那么冷峻,仿佛吐字的不是舌
而是钢铁。
「我本以为你不会求的。」沉默半晌,我只说得出这个。
窗外,雨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