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不错,而且我还有个重磅消息,周侍郎的政敌,我打听到了!」
许新年和许二叔同时俯身,脸色一下子认真起来,摆出倾听姿态。
许七安嗤笑一声:「户部尚书,这就是他谋划税银的原因,害怕被顶上司逮住狐狸尾
,要真捅了上去,家
亡都算轻的。」
没给二反应的时间,许七安接着道:
「目前收集的信息还不足以制定出详细的计划,所以今夜我也只能例去一趟教坊司,从花魁浮香那里打探消息。」
即便是重来一遍,许七安也没有忘记他的设,不去勾栏许七安这次是不得不去了呢。
更何况继上次浮香在公堂上让他大开眼界的表演之后就没在联系,不知道又能给他什么惊喜呢?
******
晚上吃饭时,许七安看了眼埋吃饭的妹妹许玲月,总感觉有点郁郁寡欢的样子,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可能是被与她向来不合的栾钰气到了吧。
随即咳嗽一声,吸引一家的注意。
他从怀里摸出一只雕刻「宝器轩」三个字的红木小盒,徐徐拉开匣子,这是一支做工细的金步摇 ,簪首是雕工
美的花朵,镶嵌珍珠,垂下一道道纤细的金质流苏。
不看样式,单是黄金的分量就让一家侧目。
哼哼,光顾着吵架,都忘了今晚可是我送你簪子的子,玲月啊,别说哥哥不疼你,只要你趁机主动一下,拿下大
的位置还不稳?
到时候既是妹妹又是妻子,偷不是更刺激?
许七安暗戳戳的想着,算盘打的叮当响,只见他无视嫂嫂瞪着个卡姿兰大眼睛一脸欣慰的样子,径直走向有些呆滞的许玲月,将那只流光溢彩的金步摇放在她的面前。
「妹子,送你的!」
许玲月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宝器轩的首饰在这一片很出名,做工细考究,极受附近有钱
家的姑娘、
喜
,但对于她来说,却是从来不敢想象的东西。
可现在就这样摆在她面前,品相又是如此的完美无暇,许玲月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不光是美梦到来的惊喜,还有少怀春的羞涩,送
子,尤其是未出阁
子簪子的意思……
「谢谢大哥!」
她清丽的脸庞露出了由衷的笑容,眼睛弯弯的,像是天上的月牙,俏脸如染胭脂,带着一层淡淡的晕红,在柔和的烛火灯光照下,看起来清秀又美丽,瑶鼻娥眉衬上半点朱唇 ,竟显得格外妩媚。
婶婶娇躯颤抖,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红着眼眶,发狠的质问许二叔:「说,你要侄儿还是要我。」
这么贵重的礼物居然没有她的那份,也不想想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的,婶婶发誓要和这个小混蛋势不两立。
许七安一时被那抖动的山峦吸引了视线,只能不愧是玲月的母亲 ,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许二叔狠狠瞪了眼侄儿,连忙给妻子夹菜:
「消消气,别跟这个臭小子一般见识。」
看着婶婶美艳的脸庞如罩寒霜,配上那波澜起伏的胸,却突然让许七安产生了几分异样,以前怎么没发现婶婶这么有韵味呢?
「大哥,好看吗?」
许玲月把金步摇在发鬓上,烛光映着少
尖俏的瓜子脸,五官
致,眸子黑亮水灵,眼波盈盈的凝视着许七安。
许七安闻声转,眼见活色生香妹子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许七安只当是她终于开窍A了上来,当即报以鼓励的微笑:「我家玲月最好看了!」
直白的话顿时让许玲月娇羞不堪地低下去,自耳后到脖子染上一层淡淡的
色 ,将少
那如玉肌肤衬得无比美丽动
。
直至晚餐结束,许玲月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就连迟钝的婶婶李茹都看出了不对,于是没好气的提出要将家里的丫鬟绿娥许配给许七安,可却被许新年无的道出了内心想法。
一是免了彩礼钱,而是也有了理由让大哥搬出去生活。
这可气坏了婶婶,许二叔也因此一阵焦烂额,差点忘了许七安今夜要去教坊司打探消息的事,好在最后还是想了起来,在他临走前悄悄往他怀里塞了数两银子。
而就在许七安离开不久,一道裹着黑袍的身影从许府走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京城的教坊司位于一处胡同里,华灯初上,各式各样的马车停在胡同外,院子里传来丝竹管弦的声音,传来清越动的歌喉。
正常的青楼是一座两层或三层的建筑,附带一两个别院便算是相当有规模的了,可教坊司没有这种高楼,因为不需要,胡同里这一片的院子都是教坊司。
走在胡同四通八达的道路上,许七安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浮香那的表现,又想到她现在很有可能在别的男
身下婉转承欢,下身已然有了反应。
他弯着身子来到影梅小阁前,随手递给门房小伙十两银子后,跟着婢绕过遮挡视线又可遮挡寒风的丝绸帘子走
酒屋之中 。
十几个客坐在那里饮酒、笑谈、赏梅,看到许七安进来后纷纷扭
,打量起这位穿月白色书生长袍,体态颀长的年轻
。
许七安露出斯文笑容,朝众作揖:
「在下长乐县秀才杨凌 ,各位兄台有礼。」
在场的中 ,既有穿锦衣的豪绅;也有国子监的学子;身份不高不低。
有不甚在意的移开目光,有
打量审视,有
回以微笑。
许七安坦然座,目光始终黏在充当「席纠」的浮香身上。
她面色含春,目流绮彩,香姿五色 ,神韵天然。
香肩半露 ,脖颈修长,裹胸罩着一层丝薄纱,雪白沟壑若隐若现,吸引了无数在座之
的目光。
这回儿正在流说联语也就是对对子,恰好
到他左侧一位穿淡蓝袍子,环佩叮当的中年
。
只见他沉吟片刻,道:「冰冷酒一点两点三点。」
花魁娘子抬了抬手边的小旗,对上联一阵点评(吹捧)。
而后姿容绝色的花魁娘子一双盈盈妙目落在许七安身上,春意流转的眸子却是一愣,明明是个素未谋面的男,却感到无比亲切,早已死寂的心也在跳动着传递某种信息,让她选择眼前这个男
。
「腊月梅百千
万
。」
他望向院子里的梅树,饮了杯酒,作出洒脱豪迈状。
「妙!」在座的众眼睛一亮,当下,看向许七安的时,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浮香花魁笑了笑,这般才华,难道是错觉吗……于是照例对许七安的下联一顿评价(吹捧)。
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评价完便将目光移向他处 。
行酒令继续,为了不露绽,许七安也表现得跟当初一样,全靠状态,有时对不上来也不过一杯酒的事。
逐渐,一位出身国子监的身穿天青色厚袍子的俊朗年轻,虽
席晚了些,但以不俗的才华占尽风
,让花魁娘子时时掩嘴轻笑。
那位天青色袍子的年轻端起酒杯,小酌一
,朗声道:「这次,不妨就由在下先来打个
。」
众没有意见,浮香花魁笑吟吟道:「赵公子请。」赵公子环视众
一圈,道:「松叶竹叶叶叶翠。」
「竟然是叠字联。」席上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