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蜂得意地一笑,然后靠近玻璃碗的波形碗沿,琼鼻抽动几下,闻着碗底上条
的气味,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虽然幽默一点的说法是,中有花的香气,但这花一般特指石楠花,而石楠花开时散发的气味,和
不能说差不多吧,只能说一模一样。这事儿非常令
费解,与其说是这种植物辛苦进化了上亿年的伟大成果,不如说是大自然一本正经开出来的黄色玩笑。
但对食蜂来说,这气味就像最香醇的烈酒,闻着不仅不刺鼻,反而异常令陶醉,吸上一
,全身的毛孔都会舒张开来,发出安逸的呻吟。
十七年的酿,老公这里独一份(笑)。
随着她跟老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想必这份味道,也会被两酿制得越来越醇美的吧。
食蜂闭上眼睛,樱唇贴上碗沿。
没有选择大吞咽的方式,作为世界上唯一有资格享用上条
的
,向来秉持优雅的她,怎么能做出如此
殄天物的事
呢?
先让少许,顺着她双唇之间的缝隙,自然而然地流进嘴里;然后用舌尖将这些
卷起,缩回;接着闭上嘴唇,舌面贴着上颚,轻轻研磨,仔细感受着味蕾上那
甘甜的味道,与无数
子在舌尖涌动奔腾的刺激感;最后翻出舌底分泌的唾
,与
混合均匀后,一齐咽下。并不断重复这个流程。
食蜂品味着上条的,这一幕,有种贵
在午后端着金盏杯,品着珍贵红茶般的既视感。
嗯嗯……
老公的……好好喝……实在太好喝了……
想多尝尝……再喝一……哎呀不小心咽下去了……再喝一
……这
稍微多喝进来一点也没关系的吧……
碗中的慢慢见了底,食蜂伸出香舌,把小脸埋进碗
,将残留的
舔得一丝不剩,整个碗变得光洁如新。
“呼~~~”
放下玻璃碗,食蜂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番,向着上条展颜一笑。
“美味???~老公,多谢款待?~”
“……”
看着食蜂脸上无比灿烂的笑容,上条默默无言。
只是轻轻地抱住了她。
“唉?……老公?”
食蜂两条玉臂抱着上条的刺猬,小声询问着。她能感觉到,丈夫的
绪有些低落,连同那根
,状态也不是那么高昂。
似乎……不声不响地小了一圈?
“祈……”
上条念着她的名字,声音有些涩和沙哑。
就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害怕着什么。
能感受到他心中那强烈的不安。
“祈,我……”上条开
,却哽住了言语,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老公想说什么的话,可以说出来哦。”
食蜂温柔地在他耳边说。
上条还是沉默着,只是将食蜂抱得更紧了一点。
怎样都好,真的,怎样都好。
唯独,不想失去她。
任何时候都不想。
毫无疑问,他是着
祈的,
祈也同样的
着他。
而她对他的这份意,只会更加浓烈,即使与整个世界相比,也丝毫不会逊色。
但一直以来,她却将自身的地位,摆放得过于低下了。
低下到了几乎可以说是卑微的程度。
甚至心甘愿地,认为自己是他的“附庸”。
两的关系,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显得太过不平等。
而不平等的,终归是无法获得幸福,也注定是无法长久的。
无法长久,意味着两最终,很可能会走向分手的结局。
上条从心底抗拒着这样的结局。
他不想,不想失去他的小祈,无论如何也不想。
对于这般可以预见的未来,他由衷地恐惧着,恐惧得根本不愿面对,恐惧得想要不顾一切地逃开。
但他不能。
如果连他都逃走了,那么还有谁,能保护他可的小
祈呢?
所以,只能说出来了吧。
就算说出来之后,他要面对一个,充满不确定的未来。
就算说出来之后,他会追悔莫及。
那也必须……
……
……
偌大的客厅,静静的毫无声响,黑暗中也没有丝毫的亮光,只有窗外远处几点稀疏的城市灯火,为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影,勾勒出模糊的
廓。
一男一,并肩而坐。
在上条的坚持下,两暂时脱离了紧紧
合的状态。
对着坐在身旁的食蜂,上条艰难地吐露了内心的想法。
这令他们之间的气氛,陷到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说完,上条低下了,等待食蜂开
,样子如同在等待命运
神的宣判。
认命,但不甘。
而坐在他身旁的食蜂,虽然此刻赤身体,姿态却十分优雅。
圆润的双腿并拢着,手掌平放其上。上半身挺得笔直,微微扬起,蜂蜜色的秀发铺开,却半垂着眼帘,将闪烁着星光的眼眸,隐藏在长长的睫毛之后。
远处的光透过窗孔照进来,为她胸前两团
露在空气中的饱满丰盈,乃至她整个
,都打上一层朦胧的光,看上去神圣而美好。
“上条学长……”
半晌,食蜂静静开,让等待审判的上条,全身都不禁一震。
来了。
祈对他的称呼,不再是“老公”或“当麻”,而是“上条学长”。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名为酸楚与苦涩的绪,在他心中庞大地蔓延开来。
“上条学长想知道,听你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心中的感受是如何吗?”
“不知道……是生气吗?”
上条涩地说,内心开始了后悔。
“有点。”食蜂的语气非常平静,“但更多的,是开心。”
“唉?”
上条惊讶地抬起,与食蜂那对隐没星光的眼眸对视在一起。
“可以说,比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天晚上,甚至比我们刚刚结婚的那天晚上,都要开心。”
对着惊讶的上条,食蜂娓娓诉说着。
“上条学长之前说过的吧,如果你的
不
你,那么你就会选择放手,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上条学长明明又知道,我是
着你的,但即便如此,也还是说出了这些话,说明上条学长其实是一个,比自己预想当中,还要伟大的
。”
食蜂用伟大二字来评价自己,让上条有些尴尬,脚趾不自在地抠着客厅的地面。
“当然,这同时也说明,上条学长真的很我,这让我非常开心,开心得简直不得了。”
“祈,我……”
“上条学长闭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食蜂严肃地打断了上条的话,言语中,身为常盘台中学最大派阀领袖气质尽显,充满了王的霸气。
令上条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另外,”
见上条似乎有些被吓到,食蜂放缓了语气,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