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这样。」因为祖父在旁,我也无法再对卫宝峰细问。于是挂断电
话后又跟祖父聊了起来。
直到天色基本暗下,我和祖父也起身向屋内走去。这时候院外同时传来了轿
车行驶而来的声音。没等我们祖孙俩过身子,车子已在院门外停下。一阵关门
后,从外面就一前一后,进来了俩个。
当先进院的是个身高一米八六,留着一斜刘海短碎发,五官棱角分明,肌
线条出色,同时满脸痞样却又有几分稚
参杂的帅气大个男生,他就是卫宝峰
。
后面的那位,身姿挺拔丰润,容貌秀雅端庄;上面一件荷叶短袖银扣白衬衫
、下面直筒米色长裤加棕色尖细高跟鞋;发梢过颈,随意搭在双肩;左腕处的
琴嘉岚系列
表在朦胧月色的映照下熠熠生辉,这样的搭配使得她整体看上去
显得简约而不失大气,时尚而不张扬。这位,便是我的母亲赵荷。
「妈,你怎么和宝峰一块儿到了?」颇为诧异的我连忙问道。
「嗯,我开车过来的时候半路上碰到,所以一起来的。」母亲边走边应着
我的问题。
「下午到的时候我打过你的私用手机」和她并排而行的我闻着其身上散
发出的淡雅香水味不禁心旷神怡,连后面的话也没在说下去。
「是这样,下午你舅舅让我去他那儿。说有点事儿要托我办,这不忙了一下
午。手机没充好电,自动关机了。后来我单位,小郑告诉我你来了。本来要
打你手机的,后来想想你应该在这儿,就过来了。」她的答很快,似乎早就知
道我会那么问。
「那事搞定了没?」听完解释的我关心起还在江
县做生意的舅舅来。
「嗯。」她微微点,然后和祖父问好。又用眼神示意我以及正在祖父身侧
讨巧卖乖的卫宝峰赶紧进屋。
「哥,嘿嘿」刚才没顾上和我说话的卫宝峰冲我笑了笑。脸色看上去颇
不自然。
我抬手在其胸拍了下「你小子刚才肯定没
好事!」
他没答,只是眼神闪烁的躲着我。
「行了,你俩快点进来。别让爷爷站在外。」母亲的话语打断了这仅有几
秒的沉寂。祖父也招手让我们进去,四在李婶的服侍下分别落座。一盘盘早已
烹炙好的佳肴美味被陆续端出。祖父还拿出瓶平时一般不喝的茅台飞天酒,说要
和我好好喝几杯。卫宝峰见此也跃跃欲试地想喝,结果被母亲以还没成年为由阻
止了。搞得他很没面子,看了一眼母亲后低不住地嘟囔着什么。
没一会儿,接到消息,已经返市的卫佐民也来到了这儿。身材跟卫宝峰
一样高大,容貌儒雅的他见到我后十分高兴。吃饭间隙他询问了我在学院的表现
,并嘱咐我戒骄戒躁,在里面刻苦学习,争当优秀学员。
「瞧瞧你哥,熊孩子!」已经喝下了数杯茅台酒的卫佐民看到正没滋没味的
喝着果味饮料,有一筷没一筷的挑吃菜肴的卫宝峰。顿时便大声训斥道:「你为
什么不向你哥看齐!成天不正经上学,东混西混的!了那么多钱去上那个国际
班还和以前一样。你倒是说说,你今后想怎么办?想嘛?!」
「才十万块不到,瞧把你给小气的!还政委呢!」态度惫懒,撇着嘴话的
卫宝峰还转冲祖父嬉皮笑脸道:「您说是吧?爷爷?」
祖父乐呵呵的,没有应他的话。而是跟卫佐民讲道:「小卫,孩子年纪小
的时候淘气一点是没多大关系的。再说和
怎么能都一个样呢?膺儿懂事好学
是他自己的本事,宝峰子活跃一点很正常。我们不能束缚
,只能加以有效
的引导。不然一味强压,是会出事地。这一点,我想你作为一个搞政治工作的,
应该很明白吧。」
「理解万岁!谢谢爷爷!」听到此,一脸与有荣焉的卫宝峰端起酒瓶给祖父
把空杯续满。
「可是伯父,上次这熊孩子」
「我知道。」挥手打断卫佐民话的祖父呷了一杯中酒,边味边道:「和
打架是不对,但要看是什么
。和流氓地痞打,我觉得就没错。对待这样的
坏分子,身为军后代,就该勇敢地和他们作斗争!」
「佐民,行了。少说两句。」见卫佐民还想出言的母亲也抢在他之前道:「
等他在大些就会知道事理了。」此话说完,她转首面向卫宝峰「宝峰,能做到吗
?」
「能,当然能了!男怎么能无能呢!」卫宝峰晒笑着,抬首直视着母亲。
「噗」正喝着汤水的我被他这话给弄得狼狈不堪。抬眼望去,卫佐民伸
手捂住前额,脑袋微微摇晃;母亲也是螓首低垂,白皙的颈项间早已是殷红一片
了。卫宝峰则拿起酒瓶,摇晃脑地小
偷喝着。只有祖父的放声大笑,还
在餐厅内
一个小时以后,一家四告别祖父。乘坐由没喝酒的母亲所驾驶的她私
购买的大众速腾轿车归家。
「好像你又换了车载香水。两星期前我坐你车时不是这种香味啊!」坐在副
驾驶位置的卫佐民好奇地问着母亲。
「哦,上次买的那个保质期过了。」母亲答道。
「这味道太浓,还是上次那个清香。」卫佐民松掉了军装上的风纪扣,靠
在座位上。
「我也有同感。」坐在卫佐民后面的我也出声应和「妈,你不是不喜欢过于
浓烈的香味吗?」
「偶尔换一换味嘛!」母亲似乎是被这个问题困扰了,遂轻嗔薄怒道。
见此,我不再发问,偏首望向车窗外。那儿五光十色、热闹非凡。
「呼呼」
我和卫佐民以及母亲都被这轻微地鼾声所吸引,转眼一瞧。原来卫宝峰因多
喝了几茅台,不胜酒力,已经醉倒了。
「这熊孩子」卫佐民苦笑着摇。然后问母亲「最近老师没来告状吧?
」
「没。」
母亲答此话时,刚好穿过几盏损坏的路灯。所以我从反光镜那儿,只能看
见一张模糊不清的娇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