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之前留给田义斌的记号
抹去。
驻足原地停了片刻，慕青莲才点了点
，道：“没有别
跟来。咱们走吧。”
聂阳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动，便领在最前，带路往刘家后门而去。
到门前廊下，聂阳望了一眼，两扇窗户都没有灯火燃起，这才松了
气，
低声道：“月儿已经睡下，咱们去我房间详谈，不必叫她。”
他径直走到自己房前，开门
内，摸出火折，点燃了桌上油灯。其余三顺
次踏，慕青莲走在最后，刚一进来，就低声道：“不对，这屋里有。”
聂阳心中一惊，刚要开，就听一声娇笑，月儿略带诧异的声音从垂下半边
的床帐之后传来，“来的是谁？好厉害啊，我明明连气都屏住了，怎么还能发现？
我还想要吓哥哥一跳呢。”
她钻出来看了一眼，啊哟一声又缩了去，细细簌簌一阵轻响，显然是正在
整理衣衫，探那下可以看到，脸颊还印着枕痕，睡眼惺忪，显然也不过刚刚睡
醒。
“这是令妹？”慕青莲沉声问道，虽无
感起伏，却能听出讶异之色。
成年男
兄妹同房，就算在不拘小节的江湖之中，也决计说不过去。
月儿在帐后抢着答道：“我哥可不是我爹娘亲生。”
孙绝凡也望着另外两点了点，道：“聂阳的确是聂清远的养子。此事镇
内几乎尽皆知。不是作伪。”
慕青莲眉梢微动，不再多言，将背后阔剑解下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应该是想到了自家儿，田义斌面色微微一变，但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种旁
枝末节的时候，也就没有多话，坐到了慕青莲身边。
孙绝凡倚着窗边站定，并未打算就坐，聂阳刚一坐下，月儿就穿好衣服下床
出来，贴着他坐在一起，扫视一圈问道：“哥，怎么大半夜带来这么多？”
聂阳抬手按住她的手背，道：“自然是要说仇隋的事。这位是慕青莲，你应
该听说过。剩下两位都是旧识。他们三都在聂家老宅住着，总比咱们了解的通
透。”他转向慕青莲，道，“慕兄，这位便是舍妹，聂月儿。”
闲话无暇多说，聂阳话锋一转，进正题，直截了当问道：“田爷，你说你
此前也对仇隋颇有疑惑，指的是什么事？”
田义斌扭望了慕青莲一眼，道：“说起来，和你们怀疑的事应该是同一
件。不过……”
“由我来说吧。”慕青莲伸手抚着面前的阔剑，缓缓接道，“毕竟，此事是
我先提出，田爷才起了疑心。”
“两年前我路过仁庄，恰好田爷无事，就在庄上盘桓了一阵。而那时，仇隋
正在庄上做客。”他向着孙绝凡的方向微微侧了侧，道，“孙姑娘曾提起，那
半年她们一直苦苦追踪，可以断定邢碎影的踪迹是在西南四州之中。按说，仇隋
的身份不该有可疑之处。可这次在此重新见面，我却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聂阳不禁前倾了身子，追问道：“是什么？”
慕青莲微微摇了摇，道：“若硬要说些确切的东西出来，并不好讲。时隔
两年，任何感觉，也难免会有偏差。我只能说，这次我见到的仇隋，声音、气味、
举手投足的动作之类的种种细节，都与两年前不太相同。”
田义斌补充道：“我这好
朋友，仇隋来时，我热心多留了他一阵。当时
并未太过在意，这次到了这里，慕兄向我提起，我才隐约想起，以前的那个仇隋，
确实有些异样之处。”他看着聂阳，道，“孙姑娘向我说起你的猜测，我恍然大
悟，那个仇隋眉目之间颇有一些别扭，很可能是原本神似的面孔添了一些易容手
段。他在各处逗留的时间都不太长，唯独被我强留了数天，若非如此，我恐怕也
察觉不到什么差别。”
月儿喜道：“如此看来，我哥的猜测便是真相，这恶贯满盈之徒早已处心积
虑留下了后路，这次当着众面前将替身击杀，死无对证，想要撇的
净净。
咱们这就去揭穿他的鬼把戏！”
她说完，却发现周围众并无太大反应，不禁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这种
大
大恶之辈，难道不该趁早解决么？等到明早，我都嫌太晚。”
聂阳对她摇了摇，拉她坐身边，沉声道：“月儿，听他们说完。”
孙绝凡轻轻叹了气，缓缓道：“这不过是猜测，即使田爷和慕兄想到了
这些令生疑之处，也没有任何实据。我在那边观察了仇隋两天，连我……也找
不出他的
绽。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
慕青莲道：“仇隋的疑点，不过都是些细枝末节，拿来说服旁，极为无力。
就算是宋贤那种疑心病重的，也未必会往心里去。”
“的确，现在正是天风剑派重振声威之际，就算卖当年老掌门三分薄面，他
们也不会轻易相信咱们的猜测。”田义斌接道，“而且，仅靠我们两的疑点，
只能怀疑当年来拜访的仇隋并非本。还不能断定他就是邢碎影，即便加上孙姑
娘调查来的事，结论也只不过是个推测。无凭无据，没能去仇隋面前开这个
。”
慕青莲跟着道：“我和田爷知道了孙姑娘的事后，打算从另一个方面来手。
就是死掉的那个邢碎影。如果你我的猜测是真，那么那个邢碎影就必定为假。是
假的，就必然会有绽。”
孙绝凡紧握双拳，声音中满含着苦苦压抑的愤恨，“这行事极为小心，既
然此前都是易容成他模样犯事，那这次被杀的这个，就必然不会有易容的痕迹。”
聂阳眉心紧锁，忽然道：“这两虽然相貌一个偏柔一个阳刚，可大体
廓
颇有几分相似。会不会……当时假扮仇隋四处游历拜访的，就是这个死？慕兄，
你的感觉极为敏锐，当时看到那尸体，有没有发觉什么？”
慕青莲沉默片刻，微微摇道：“那时我只是察觉仇隋前后身份有异，并不
知道与邢碎影有关，对那种下九流的
贼，我没有丝毫兴趣。何况不久就有逐影
的几位姑娘赶来认尸，当时并无起疑。等我离那尸首较近的时候，他已经被斩
的
七八糟，仅剩一个颅完好而已。能嗅到的，只有血腥气。”
田义斌颇为无奈的叹了气，“那这次不曾易容，时隔两年，他又是一出
手就被杀掉，慕兄你感觉不出什么实属正常。邢碎影这些年也不知造下多少孽
障，那几个认识的姑娘简直连眼睛都要瞪出血来，领那个二话不说，抽出剑来
就照着尸体胯下一顿砍，我当时就在一旁，真是把那……那玩意砍得好似
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