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抬眼望着他道:“你也知道我醉的很厉害,这几天没
没夜
的喝酒,怎么见嘛。聂少侠,要么,你帮我清醒清醒?”
“瞧你这副样子,你喝酒后从来不照镜子的么?”聂阳看她又摆出媚眼如丝
的架势,忍不住出言讥刺。
不料花可衣浑不着恼,反而吃吃笑道:“我本就是年老色衰的孤苦寡,不
然怎会一个在这种
房子里喝闷酒,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正
因如此,我才讨厌清醒,我宁愿就这样一直醉下去。”
听出她似乎在有意东拉西扯拖延时间,聂阳抬手便往她手臂上抓去,“不论
如何,先跟我走一趟吧。”
花可衣带着七分醉意猛一扭身,被单向着聂阳罩去,双腿一错,将碍事的外
裙踢开,衬裙之下,单足飞踢而起,蹬向聂阳面门。
嘶啦一声,聂阳已将被单分成两片,两片布之间,花可衣还带着半只袜子
的脚掌恰恰踢到。他向后一仰,花可衣果然顺势向下劈来,他双臂叉一格,轻
松挡下。
酒醉至斯,花可衣变招依然极快,双手一撑床,另一腿打横扫出,横斩聂
阳腰侧。
聂阳双手一错,已将架住足踝握在掌中,沉肘挡下扫腿同时,一甩一抛,将
她整个身子掀在空中。
花可衣顺势打横一翻,白色衬裙飞舞之间,脚尖直挑聂阳喉。
可惜别说她内伤并未痊愈,就是她毫发无损的时候,这一脚也伤不到如今的
聂阳。
心中那烦躁愈发明晰,聂阳眼底寒光一闪,影返一格一引,将她的赤白脚
掌架向耳旁。
她心一喜,腴白玉腿骤然贯满真力,温腻柔肤之下,肌
霎时紧绷如铁,
一脚横扫聂阳耳根。一击若中,少说也要晕迷数个时辰。
但这近在咫尺的一招,竟还未动弹就失去了力道。
只因聂阳的幽冥掌力,已毫不留的印在她脐下三寸之处。这左引右击一气
呵成,竟将影返与幽冥掌同时使出。
恍若数千冰针齐齐刺,花可衣呜的惨哼一声,扫出那腿软软跌在聂阳肩
,
嘭的一下重重摔在床上,紧跟着虾米般蜷成一团,疼的额顿时冒出一片冷汗。
她行走江湖多年,并非没遇到过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莽汉,她只是没料到
聂阳竟也有这等狠劲。
而且这一掌力道雄浑狠,就像一块千斤巨冰,轰然砸在她胯下娇
方寸之
间,蜜户一阵麻木,痛的几乎失去知觉,若是再稍稍狠些,只怕会打得她连尿也
泄了出来。
“你……你这小色胚,怎么……怎么朝那里也舍得下手。”勉强挤出的笑容
都疼得扭曲,花可衣捂着胯下,目光有些慌。
那一掌不光叫她痛,也叫她明白了两此刻武功的差距。即便聂阳不狠心出
此下招,也不过是多费三五十招功夫罢了。
“对你,我已没什么不舍得下手。”聂阳迈上一步,正要把她从床上抓下来
带走,突觉胸中一热,先前那莫名升起的激昂绪化为丝丝暖流,猛然奔走
全
身血脉,让他浑身一阵发烫。
他连忙后退数步,一掌挑开了门闩,双目一扫,将屋内陈设看了一遍,木桌、
立柜、屋角的水盆,打水的木桶,那一张简陋的床,没有香炉,也不见迷烟,那
几个空空的酒坛,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看到聂阳面色变得有些赤红,花可衣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容尽管因疼痛而稍
显怪异,却仍看得出她笑的十分开心。
“你是不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中的毒?”
聂阳心中一震,从进屋起他就一直格外小心,难道真的不知不觉就着了道儿?
他连忙将内息运行一遍,却没有发现有丝毫滞涩,只是身上越来越热,那烦躁
越发明显,幽冥九转功也开始在腹下蠢蠢欲动。
花可衣在痛处揉了一揉,挪到床边坐稳,笑眯眯的指了指脸上七八糟的脂
,道:“也怪不得你,这香
味儿的毒,我也是
见着。他早就料到你一知
道我在镇上,就必定会打我的意,托送来的这点手段,就是为你准备。怎么
样,现在是不是软绵绵的提不起真力了?”
提不起真力?聂阳暗运掌力,却并无阻塞,反而因胸中鼓噪的焦灼而更加难
以留手,只想一掌掌将身边的一切都狠狠砸碎。
一定有什么蹊跷,聂阳强定心神,装出无力的样子靠在桌上,疑惑道:“你
……为何平安无事?”
花可衣哼了一声,醉眼朦胧道:“因为这毒的解药,就是酒。要让我给这毒
起名,就一定叫它醉生梦死。”
“那你这借酒消愁,也是假的咯?”聂阳扫了一眼那几个空坛,讥诮道。他
自然知道这并非答案,只是为了解毒,根本不必喝这么多。
果然,花可衣笑容微微一僵,道:“这与你无关。”
“我既然已经落在你们手里,现在总肯告诉我实了吧?”聂阳有气无力的
说道,眼中的绝望之丝毫不似作伪。
花可衣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又不能杀你。而且就算能,我也不会告诉
你一个字。杀之前最忌讳的,就是啰啰嗦嗦不下手。我可不是那些蠢材。”
“仇掌门就是以前的邢碎影这事,我总猜得不错吧?”聂阳盯着花可衣的双
眼,一字字问道。
花可衣秀眉微扬,似乎是腹下仍痛,忍不住又揉了几把,才道:“我说了,
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没找来十七八个耳朵好的躲在几十丈外
偷听。想找证,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与仇掌门只是多年未见的叔嫂,我再
没别的可说。”
她目光转动,轻笑一声,道:“我劝你也不用费心拖延时间了,给我药的
说了,这药起效虽慢,后劲却格外绵长,若不喝上半坛好酒,少说也要持续十几
个时辰。你还是乖乖的坐在那儿,等我缓过劲儿,再去好好招待你。”
她靠着床柱,抚胸歇了一会儿,跟着低声问道:“聂少侠,小冯……她当真
死了么?”
聂阳正全力压制周身的异样感觉,也不愿与她多说,只道:“死了。被鬼煞
不知道多少男蹂躏致死。”
花可衣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之色,喃喃自语道:“鬼煞……鬼煞……莫非是她?”
“谁?”
花可衣瞥他一眼,讥诮道:“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探我风,傻小子,
报仇这事,就这么重要么?值得你把一切都搭进去么?就算大仇得报,你又能真
的开心么?”
聂阳本想开反驳,可看她双目迷离,也不知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