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总不忘了供奉。”
“兴许是爹爹的诚信奏了效,后来夫进了门,家里一直都平安无事,夫
对小少爷也十分亲切,就是肚皮迟迟没有动静,拖了好久,才生下了小小姐。”
“后来爹爹的旧伤发作,恰好聂家打算举家北上,就辞了宅子里的活,领了
银子家休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断了供奉,厉鬼发作,没多久,爹爹就听说……老爷
夫……双双丢了
命。”
“婢……
婢知道的,就是这些,
婢绝没说谎,也……也绝没隐瞒。真
的。”
仇隋长长出了气,问道:“你再想想,你爹爹休息的那段时间,是否真的
没送小孩来聂家当作养子?”
芳姑急道:“不可能,绝不可能。顺峰镇就这么大点地方,聂家又是名门大
户,收养孩儿这事,怎么会弄得这么偷偷摸摸。而且那时老爷还未婚娶,怎么也
不至于急匆匆收养一个孩儿。听我爹爹说,聂阳出现的时候,根本还是个没断
的娃,谁家的娘会舍得把自个的孩子这么小就送到别家啊。再说,要……要真
是收养,为什么一直到夫过门,办了大礼,才由老夫
出面,办了一个收养的
仪式?那根本……根本就是糊弄夫和小姐而已。只是老
特意叮嘱过,才没
多嘴多舌罢了。后来老
莫名其妙一批批换掉,反倒是别
都以为不知
的爹
爹,被留到了最后,成了家里的总管。真以为小少爷是养子的,就是从那时候开
始成了多数。老夫和老爷都不再提起,我爹爹自然不会多嘴。”
她啰嗦了半天,最终斩钉截铁道:“所以婢敢断定,聂阳少爷,肯定是那
姑娘的亲生儿子!”
聂阳强撑着听到此处,终于脑中轰的一声炸裂开来,眼前一片昏眩,勉力握
紧椅背,才没有倒下。
田义斌焦急道:“那姑娘……那姑娘怎么称呼?”
芳姑为难的歪着道:“这……这真说不好,我爹爹痴呆后说话总是不太清
楚,含含糊糊的,我也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听起来,好象爹爹都喊她兰姑娘。
也不知道是姓蓝,还是叫兰。”
仇隋将茶杯中的残浆仰首饮尽,缓缓道:“这下,诸位应该清楚,在下为何
说你们的提议,绝对不行了吧?”
一个愣愣脑的青年小声道:“说不定……说不定是哪个下
的好事……”
旁边立刻有拍了他一
掌,道:“去,真是那样,聂家堂堂一个武林世家,
为何要收来做养子。直接叫他们成婚不就结了。”
鲁英虹面色铁青,沉声道:“若果真如此,这兄妹俩……倒当真是犯下了无
可挽的逆伦大错。”
字字句句,像一把把千斤重锤,错连绵砸在聂阳顶门,眼前一片金星
冒,
一热流
到喉间,让他用尽全身力气出了一身大汗,才强行压住,没有歇斯底
里的怒吼出来。
但克制住的,仅有他一个而已。
就听对面骤然传来咔嚓一声,一张上好的梨花椅背竟被一双纤纤玉手生生拧
碎,跟着,那双手向后一收,手肘重重顶在身后紧紧搂着她的丫鬟腹间。
那丫鬟吃痛后退,她抬手一揭,也顾不得面一阵生疼,被怒气冲红的双眼
死死盯住了厅中的父二
,被咬
的樱唇中冒出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我便
是聂月儿!你的胡言语,我一个字也不信!”
月儿身前的椅子上坐着的是单敬诚,椅背方碎,他便灵猴般向旁一窜,闪到
痴儿身前。
喝声出,月儿抬脚一踢,
烂椅子直飞出去,让开一条通路,话音落处,
她已纵身冲出,纤纤五指屈钩成爪,毫不留一招直取芳姑咽喉。
顺峰镇的武林高手十之七八都在此处,又怎会容她起伤
。
那张椅子飞起之时,已有四起身纵出,两把长剑出鞘,七
将暗器扣在手
中,数一起喝道:“住手!”
盛怒之下,聂月儿又岂会停手,出手一招被一把长剑毫发之间开,她毫不
迟疑娇躯急拧,左掌拍向芳姑天灵,右手探腰间。
最快的那把剑正是崆峒断空子,那一柄窄细长剑迅捷凌厉,也不去理会月儿
掌势,顺势一转刺向她胸前。
月儿自然不肯和芳姑换命,秀足后踏,展开狼影幻踪,斜斜溜出数尺,右手
一扯一抖,炼钢的软剑霎时铺开一片匹练,杀气流泻,凝成透骨寒风。
“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下风狼的寒天吹雪!”断空子双目一亮,抬足将芳姑踢
到一边,那抖抖嗦嗦的老者也被旁拉开,厅中空地转眼便只剩下月儿与他两
数尺相对。
“呸!闪开,本姑娘没空和你纠缠,把那骗子出来!我今
定要把她碎尸
万段!”月儿怒极,秀美面目竟透出一片狰狞,她软剑一挥,杀气随着剑风吹起,
眨眼便到了断空子身前。
“好剑法!”断空子于毫厘之间险险避过,不退反进,手中窄剑准确无比的
刺月儿剑招仅有的几处
绽之一,自下而上斜挑她细
喉
。
高手相争本就是一招半式,断空子剑势更急,自然信心十足能将她迫变招。
哪知道月儿视若无睹,硬生生向前挤半步,软剑曲卷如鞭,啪嘞一声轻响,
竟硬是缠住了断空子左肩。
就听一声闷哼,噗呲开漫天血雨,断空子面色惨白,弃剑后撤,蹬蹬连退
七八步,才勉强站定。
他所退之处,留下一条猩红血线。
他的左臂留在了地上,五指捏着剑诀,伸出的二指犹在抽动。
而他的剑,则留在了月儿身上。
那细长的剑锋,从她左肩锁骨下直穿而过,透背而出,剑脊血槽出一片殷
红,转眼便染红了她身上半边布衣。
“聂姑娘!有话好说!”
“你冷静些,个中缘由咱们可以慢慢调查!”
“也许有什么出,你先冷静下来,一切都还可以商量。”
几位于心不忍的江湖开
劝道,唯恐这厅堂化作血流成河的修罗场。
再怎么说,这也是聂家的大宅,难道真要在这里杀了聂家的后不成?
月儿恍若未闻,她耳中此刻好似已听不到其他的声音,眼中也看不到别的
景,她只是死死盯着芳姑,盯着这个编造出一片谎言来毁灭她幸福的可恶
。
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月儿凄厉的尖叫一声,反手将那柄窄剑拔了出来,一把丢在地上,挥剑冲出,
奔向芳姑。
断空子那一脚用力并不轻,芳姑也被踢出了很远,恰落在宋贤身前。
而在宋贤身边一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