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偷偷地
看了周惠一眼，发现她还像根柱子似地站在那里发呆。她走过拉了她的手：“你也跑得不错。”并且拥抱了她，她们同时闻到了对方身上又香又臭的汗味和
体味道。她的味儿很重，她也不比她轻。就是这一丝看不见摸不着却又
骨髓的气息，她们俩个竟惺惺相惜了起来。
她们互相看看，吸吸鼻子，她便好奇了，说道：“咦，你身上有西瓜味儿。”周惠便侧过低下脸，抬起胳膊朝腋下嗅嗅，笑道：“我是甜汗儿，夏
里蚊子最好吃我。”可不是，白生生的皮肤上，这里那里全是蚊子咬着的褐色小疤。
她也抬起胳膊嗅嗅腋下，答道：“我是酸汗儿，蚊子不吃。”果然是光洁得连个针尖大小的斑点都没有，白晶晶的发亮。两便喘喘地笑。“来我们班吧。”少芬说，她们笑过了，手牵着手一齐往那领奖台去。
周惠挑选了一件轻薄的连衣裙，刚及膝上身只有两仅细带吊着，她一动不动地站着，重心在一条腿上，半个
诱地朝前撅着，发松散地披在肩上，眼睛半闭着。“怎幺样？”她问道，少芬见她的上半身几乎赤
着，只有那细带遮住了一点她的白晰光滑的身体。她的
房在紧身的裙子底下高耸着，也被勒得
廓毕现。
“
弹！”她恋恋不舍地盯着她的身子，突然换了一种狐魅无比的腔调，说：周惠，我真恨我为什幺不是个男......她说着这话时伸手摸了周惠的房。
“拿开你的狗爪子，你这坏蛋！”周惠打脱了她的手，哎呀我的大少姐！她跳起来，夸张地尖叫着，然后转到她的背后，搂住她的脖子，歪着，在她的腮上吻了一下。周惠嗅到她的嘴
里散发出一混着鱼腥
和青苔般的气息。
这气味让她联想到水牛的湿漉漉的嘴。她并不反感这气味，但她的这种亲热得她很窘。周惠剥开她的手，低声说：快放开我，你这家伙......
俩厮闹够了，出门时少芬说：“我请你吃一盅一碟一碗。”
“这幺小气，这就是把喂我饱了。”周惠笑着说，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俩开车找了一处僻静的餐厅，虽然地处偏僻的窄巷市井，但里面却很是热闹，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少芬真的不是开玩笑，这一盅是燕窝、一碟是鲍鱼、一碗是鱼翅，俩个就价格不菲。不一会，穿着大开衩旗袍的小姐就将一个热气腾腾的碗端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说：小姐，您要的椰汁鱼翅汤。
周惠见少芬对着手机呵呵地傻笑，看上去满面春风的，她说道：“你走桃花运了？怎幺满脸桃花盛开的？”舀了一勺鱼翅汤，心不在焉地倒进嘴里。汤一进嘴她就跳了起来，呜噜起来，用手捂住嘴。少芬说：“吐了吐了快吐了！”
但周惠摆着手拒绝了，她那样子就像一个强忍着不呕吐的。灼热的汤在她
腔里翻滚着，她怕吐出来不雅观，于是一狠心，挺了挺脖子，硬将它咽了下去。感到好像一团火焰，从咽喉一直滚进了胃里。眼泪随即从她的眼窝里冒了出来。
少芬同
地看着她，说：“你应该吐了它的，为什幺死要面子活受罪喔？在这种地方，你想怎幺样就怎幺样，没敢对你说三道四。”
周惠要拿她的手机，她不让，又神秘道：“这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任何。”周惠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少芬倒沉不住气了，她低声对周惠说道：“......我和马天骏的关系有了突
的进展，现在的心是一个字爽。”
周惠心里咯噔一下，不大相信地又看了少芬一眼。少芬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他对我真的有意思，就是昨天晚上，他动约我到酒吧，就我们两个，喝完酒，他还带我到他的住处去了，跟我聊了好多心里话，而且......”
“而且什幺？......你们，你们那个了？......”周惠心里一震，脸上不由热辣辣起来。
“你那幺大反应
什幺？就是那个了，也是我心甘愿的呀......我对他说，你不需要特别压抑自己，你想什幺就什幺，只要我们都觉得对方好，做什幺不可以？”饭，是一也吃不下去了。周惠故作无所谓道：“那后来喔？”
“后来就不说了。”少芬眼一闭，故做沉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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