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还是那个号码，一
气给施梦萦发来五张照片。
第一张是她的全身
照。照片里的她满脸通红，紧皱双眉，昏睡不醒。双手
双脚分别张开，形成一个「大」字的姿势。秀气整洁的
毛在照片中处于焦点的
位置。有一个男
的手在镜
里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第二张是她的
特写。镜对准她的道，一个男的手揪着她的一边
唇尽力地往旁边扯，露出道里大片
的沟壑。
第三张是一个男的腿跪在她下身边，一根丑陋的
有一大半没
了唇。
从照片里施梦萦看不清自己的处
血，但她却反应过来，从这张照片的角度看，
房间里至少有两个男。
第四张照片的一角有一个男的大腿继续出现在自己的下身旁，那应该仍
然在她的身体里。最让她难以想象的，是照片的另一个角，是一根离镜很近的
了自己的嘴中。因为距离的关系，那根显得格外粗红狰狞。杂
的
黑毛盖住了她一半脸。
最后一张照片里，一只手捏着沉睡中的施梦萦的下
，使她的嘴被迫张开，
另一个拿着一个避孕套，正在将套中白花花的黏
倒她的中。
施梦萦盯着最后一张照片足足半分钟，才突然意识到他是在做什么。想到自
己在睡梦中肯定早已将嘴里所有的黏都吞咽下去，她一阵阵地反胃，冲进卫生
间徒劳地
呕了很久。
她立刻把所有照片全部删除，然后疯了一样不停地给那个手机号码打电话。
但它又关机了。又过了几小时，又有一条短信：「美，记得你是被我们开了苞！
顺便提醒你一下，你下面的味道太骚了，内裤都是骚气冲天，以后要多让男搞
搞，这样才能中和骚气。否则迟早成为一个大骚
！我们就当做了好事，不用谢
啦。祝
福！」从此那个手机号码再也没有开机。
施梦萦后来还曾经去参加过两三次团活动，但她无法控制自己，总是去看
那晚一起去了通宵影院的五个男生的手，试图认出哪只手曾在照片中出现。但完
全没有结果。她看哪只手都像，但又绝不能接受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五个
都曾经进过她的身体。何况，即使这时她的
神已经处于极度紧张和混中，
施梦萦也明白，就算这五个都和她做过，照片中最多只照到了两个的手，不
可能每个的手都像。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事实上她完全认不出那只手。正因为她完全无法辨认，
只能看谁都像。
直到这时她才略有后悔，本应留下几张照片作对比。但一想到那几张照片的
内容，她又不停地反胃，再不后悔以丢失对比物为代价删掉了它们。施梦萦绝对
没有勇气再看一次那些照片。
她认不出那些手，而那些男生在她面前，每个都带着与过去一般无二的笑
容，说话做事完全没有任何不同。
施梦萦退了。她不知道背后带着一双、两双甚至更多双可以透过她的衣服，
看清她每一寸皮肤，了解她每一处隐秘的眼睛，以后还怎么参加团活动。
施梦萦几乎只在教室、寝室和图书馆出现。除了室友，她几乎没有别的朋友，
没有恋
，没有其他大学生在学校里做的大部分事。
每个都说施梦萦是郁的，是敏感而脆弱的。
和大多数生一样，施梦萦其实很向往
。高中时，她曾和一个同班男生
有过一年多近乎纯真的恋。但考上大学之后，两所大学间千里之隔，彻底断送
了两个的感。两个月的书信往来后，那个男生说他在大学里找到了新的友。
那之后一个多月，就是那个晚上。
施梦萦不知道该怎么再和男生来往。她不知道别的男生如果把手放在她的手
上肩上腰上，她会不会尖叫。她不知道如果
了男友，她该不该告诉他那件事。
如果他想要和自己做，自己是拒绝还是接受？如果接受，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是
处呢？
施梦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实上，后来确实有男问过她，她说自己是给了初恋男友。
至于沈惜，令施梦萦感到轻松和欣慰的是，他从没问过这个问题。
问她这个问题的男，就是后来施梦萦在大学时代的男友。当然，他们之间
的关系能不能被称之为恋，施梦萦也不知道。
过了两年多，施梦萦已经读完了大三的第一个学期。过完年开学，她想改变
一下自己近乎封闭的生活空间。她仍然没有勇气参加什么团活动，于是就想在
校外找一份家教的工作。
经过朋友介绍，施梦萦到的第一家就令她有莫名的好感。这家的男都
是四十出，是一个明强的商，而男则是一位大学教授。他
们有个十三岁上初一的男孩，施梦萦就是要教这男孩语文和英语。
是施梦萦最钦羡的那种强，尽管她经常不在家，施梦萦去了五次
却只见过两面。这倒还罢了，真正让施梦萦产生那种莫名好感的，是男。他
身上隐隐有三四成自己父亲的影子。
施梦萦从小就和自己的父亲关系极好。
男在一所较施梦萦所读的大学略差的大学教书，但他三十出就成为副教
授，不到四十岁就升教授，至今已经写了四部专著，算是那种很有作为也很有前
途的中青年学者。这种气质是最能吸引施梦萦的。
当然她并不想要做什么，只是每次要去他们家上课时，她会有一种隐隐的期
待和喜悦。
在第六次给男孩上完课后，是晚上八点半。不在家，男温和地问她
有没有时间一起出去喝杯咖啡。施梦萦犹豫着，却没有拒绝。
他们在施梦萦学校附近一所咖啡馆坐了一个多小时，男静静地听施梦萦说
一些大学里的事，他也向小施老师倾诉自己平时的一些烦恼，尤其是和成功的妻
子之间的一些隐秘的隔阂，一些孤独，一些不被理解。然后他送她到学校门，
自己淡然地开车离开。
此后她们慢慢就养成一个习惯，每次下课，男会出来和施梦萦在咖啡馆或
者茶馆坐一会，然后在并不太晚的时间送施梦萦学校，自己则赶家，看看儿
子有没有按时睡觉，会不会淘气地偷偷上玩游戏。
再后来，即使在没有课的时候，他也会约施梦萦出去闲坐聊天。
渐渐的，施梦萦上了这个男，她她的温文与博学。这种感觉让她第一
时间感到罪恶，但迅速被又那男斯文的笑容举止淹没。她竟然一时间无法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