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一番光彩。”
他这话出,穆弘却是愣住了:“尊驾叫做武植?莫不是山东阳谷县的都
武植?”
陶宗旺道:“不错,武孟德武大郎,便是我家哥哥。”
“啊哟!”穆弘一掌拍在自己脑门,叫道:“枉我等每天谈论哥哥英雄仗义,恨不能
翅飞去山东相见,谁料竟当面得罪。”
连穆春两个,连忙拜倒在地。
曹上前扶起道:“如此厚
,愧不敢当。我再为你引见,我这几个兄弟乃是……至于这位,更是非同小可,
称及时雨宋江便是。”
穆弘大喜道:“我兄弟最要结天下豪杰,难得与诸位相见,此处不是说话处,且去寒舍饮上三杯。”
当下一群去了穆弘家里,却是老大一座庄院,先拜谒了穆弘穆春的父亲穆太公,穆弘一迭声催
杀羊宰鱼,好酒伺候,又令安排
净客房,款待众
安歇。
当歇了一夜,次
众
要去,穆弘哪里肯让,死死抱住手道:“再过两
,便是端午佳节,那江州无朋无友,何不在兄弟家里过了节,再走不迟。”
曹见他意诚,只得答应。
宋江却道:“虽蒙美意,但小可路上几番勾留,如今限期将到,这两个公一路对我关照有加,若是违了期,连累他们吃限棍,岂不是宋江的不是?武大哥且与穆家兄弟相聚,小弟不免先行一步。”
穆弘留他不住,送了一盘金银做盘缠,又给了两名公各五两赏银,恭恭敬敬送出庄外。
别了宋江,回到庄院,穆弘叫端出美酒果品,与众
把酒高歌,说起平生豪杰事业,不亦乐乎,又脱了衣服,与栾廷玉等较量武艺,一
匆匆而过,转眼到了黄昏,忽然庄外一阵喧哗,急去看时,却是李俊、童威、童猛三个,还有个三角眼的大汉,四
簇拥着宋江,两个公
哭丧脸跟在后面。
宋江一见曹,便抱住大哭:“武大哥,你看小弟命苦么?莫不是小弟八字和此地风水犯冲?好好坐个渡船,若不是李俊三
恰好相遇,却被这张横兄弟沉在江心也。”
第44章 算子测字解宋
曹连忙细问,才知宋江今早离别后,和两个公
径直往渡
去,走到半路,却见江滩上坐着一
,不远处系着条船儿,说愿便宜些载他们渡江。
宋江三个高高兴兴上了船,及到江心,那船夫将脸一变,问三要吃板刀面要吃馄饨,吃板刀面他船板下有一柄泼风也似快刀,一刀一个剁翻下江,吃馄饨自己脱了衣服跳江,得个囫囵,宋江和公
左右斟酌,选了个馄饨,三个抱着哭着正要跳时,恰遇见李俊带着童威、童猛驾船,要去对岸采办粮食,得以救下。
宋江说完,指着三角眼大汉道:“这个老兄,唤作‘船火儿’张横,有个兄弟今在江州做鱼牙子,唤作‘里白条’张顺,回来借笔砚,写封家书我替他捎去给张顺。”
张横惶惶恐恐,上前拜道:“‘武孟德’大名,小弟久仰,小弟是个粗鲁,险些铸成大错,哥哥莫怪。”
曹失笑道:“我不怪你,我只叹宋兄弟命运多舛,一路上变故颇多。宋兄弟,不是我说,你只想着江州是个鱼米之乡,特意买来此地,却不曾先找高
测算测算,看看是否与命理相合。”
这话众听了都只一笑,宋江却是听进了耳中,他此番行程,之前尚属顺遂,从揭阳岭开始,先是差点被李立做了包子,又被李俊一掌打得牙根松动,如今坐个船儿也差点吃了馄饨,就算倒霉,也没这么连着走背字的。
急急便道:“武大哥说得有理,穆弘兄弟,这镇上可有算术灵验的半仙,宋江当真要去问一问命理。”
穆弘尚未开,算子蒋敬笑道:“宋兄这话,却搔到小弟痒处。小弟不才,文不成武不就,只
研习算法,连带易学命理、测字问卦,也都略懂一二。”
众听了大,都催宋江算一算,宋江愈发上
,急急索来纸笔:“既然蒋兄有此妙术,兄弟便测个字。”
说罢在纸上写了个字:“就测我宋江的这个‘宋’字!”
蒋敬细细看了,缓缓道:“这个字呀,良木空怀凌云意,顶有盖难出
啊!这个盖,若非有
故意压制,便是有盖姓之
命理相冲,阻了你的运势。”
宋江脸色幻变,暗道:“我这前半生虽无大成,却也顺风顺水,四海钦敬。若说运势转差,却是杀了阎婆惜那贱之后,一年多颠沛流离,难得安乐。可我缘何杀了阎婆惜?她虽与张三私通,我便成全了二
何妨。只因她看了晁盖书信,硬索一百条金子,我却只收得一条,
我无奈,这才杀
。说起来,祸根竟是晁盖给我的金子!这蒋敬只道姓盖之
阻我,岂知晁盖也有个盖字。呀!我只道晁盖是我至
兄弟,没想到命中竟是他妨我……”
他肚里正寻思,耳边又听得蒋敬道:“宋者,家之栋梁也,栋梁者,大木也,五行之道,生木者水,木生者火,克木者金,东方木,北方水,南方火,西方金,兄台若求好发展,东方、北方皆宜,南方、西方不利,至西方为所伐,至南方为
做薪。若还不信时,拆开此字,更见分明,有道是无玉不成宝,立根须在家,预兆兄台虽怀壮志,却难成大业,若要有所成就,绝不可离家乡左右。”
宋江闻言猛醒,怪叫道:“早未遇得大贤,误了多少大事!我家在山东,山东是北方,又是东方,正合立根须在家,宜东方北方之意!如今贸然南来,果然处处不顺。”
说罢一揖:“事已至此,官府文书又改不得,何去何从,还请大贤教我。”
蒋敬沉吟片刻,道:“有道是百战百胜,不如一忍,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兄台为豪迈快
,今去江州,须收敛心
,少喝酒、少说话,慎行慎言,或可免小
加害。”
宋江连连点,用心记下。
这里好汉大都没甚识见,只看宋江如此拜服,又听蒋敬字字玄奥,都不由惊叹,鼓掌道:“算得好,不枉他叫个算子!”
曹也觉好,笑道:“果然算,既如此,我也测上一回。”
他提笔在手,想着要写个什么字,前世他一手铸造曹魏基业,便想写个魏字,谁知笔落,不知如何,写的却是一个“漢”字,心中微微一动,暗叹一声,弃笔道:“便测此字吧。”
蒋敬凝细看,忽然微微颤抖起来:“汉者,天河也,左为水,右边革天相连,李青莲《明堂赋》有云:‘伊皇唐之革天创元也,我高祖乃仗大顺,赫然雷发以首之。’此乃天河涤、天命格替之气象也!”
一众好汉大多听不懂他之乎者也,但却听得懂“天命”二字,无不一振,凝倾听,生怕漏了一字。
蒋敬颤声道:“汉者,又为男子称呼,《诗经》有云:‘江汉浮浮,武夫滔滔,江汉汤汤,武夫洸洸。’武夫一说,既合兄长之姓氏,亦合兄弟们之本色,以小弟愚见,此字之意,当为兄长于大水之畔,集合英雄武夫,涤流苏,重革天命!”
曹闻言,长吸一
气,眯目不语,满堂内外,鸦雀无声。
半晌,只听石秀小心翼翼道:“天命格替什么的,是不是说,我家兄长能……当皇帝?”
“石秀兄弟!”宋江忽然叫道:“这等无君无父之言,若被有心听去,大祸立刻临
。”
饶是拼命三郎包身的胆子,闻言也不免将一缩,只是一双眼
光四
,满是兴奋难耐之意。
一众好汉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看向曹,眼中异光闪烁,似有无穷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