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此地吧?呵呵,‘几得解其中趣’,看来这厮也吃准别
揣测不出,不过他这一句却是露了马脚也!”
蔡九一看,黄文炳所指,却是一句“横槊豪今又续。”
蔡九满脸茫然,黄文炳解释道:“恩相且看,他后面说两梦回,前面说今又续,却不是对上了?其中关键者,便是何为‘横槊豪’。”
蔡九虽然没学问,好歹也粗通文墨,皱眉毛苦想一回,迟疑道:“跟这横槊有关典故,我只知道汉末曹似曾横槊赋诗。”
这个典故极为浅显,黄文炳岂会不知?却是特意留给蔡九卖弄的,谁知道险些还难住了家,自家不由捏把汗,还要装出满脸激动地鼓掌道:“正是!正是横槊赋诗!恩相才高识广,小生佩服佩服。”
蔡九微微笑了笑,道:“既是知道了他这句意思,又作何解?”
黄文炳道:“恩相请看,此乃是以曹
自比。曹
当年兵压江东,横槊赋诗,他在这浔阳江畔作诗,这是今又续,后一句是说曹
曾临长江,他此番亦来,便是两梦回。可见此
有几个特点,第一,不是本地的
,否则怎么叫两梦回?第二,曹
乃
雄也,此
以
雄自比,可见其志不小。恩相请思之:一个心怀异志的
,特意来到江州,难道只为害您的公子?恩相啊,小生只怕,此
是冲着恩相而来!”
“嘶!”蔡得章不由倒吸一凉气!
“好好的,要害我做甚?”蔡得章没了主张,慌叫道。
黄文炳摇道:“小生倒是不知,想来或许是恩相昔
仇家,也未可知。”
若是曹在场,至此也必喝彩:这厮为了讨蔡九欢喜,一番东拉西扯,居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蔡得章顿时开始想自己有哪些仇家,这一想脑子顿时就了,这太多了想不过来怎么办?
于是冲着黄文炳一礼:“此事如何应对,还请先生教我。”
黄文炳心中大爽,摆出淡定色,只恨没带一把羽扇轻摇:“且待审那几个帮闲,或有所得。”
这时帮闲们带上,一个个满身伤损,上了堂便没命大哭,称冤枉。蔡九将惊堂木一拍,喝道:“都不许吵!今
过堂,只问你等一句话,是哪个劝得我儿去那城南?”
唰!帮闲们目光齐刷刷看向其中一,那
顿时慌了手脚,颤声道:“大
,容小
禀告,事发那
,天未亮时,有个时乙来寻我,说城南某某巷子中住着一个绝色,若是报知衙内,必得重赏,他也好趁机投
衙内门下。”
蔡九和黄文炳对视一眼,蔡九喝道:“那时乙是何?”
那帮闲道:“时乙却是小前一天新认识的捣子,当时小
赌输了钱,想挂账,赌场不让,小
、小
不合,便搬出衙内名
,时乙在旁听见,便替小
还了赌账,还请小
吃酒,声称亦想投衙内门下,次
一早便来找我,说了那美
之事。”
蔡九听罢,心中雪亮。黄文炳道:“再无疑了,定是这假曹设了此计,他先同栾廷玉找了力大粗鲁的李逵做刀,又找了唱曲
子做饵,再让那时乙找这个蠢货帮闲做线,钓得公子上钩,让李逵将之杀害,说不定便是要诱大
亲自出门查案,他便好趁机下毒手!”
蔡九叫道:“本官稳坐在府衙,一步也不会出!只是这该如何去抓?”
黄文炳冷笑道:“此事不难,哼哼,他那不知露了行迹,多半还留在城中。且找画师前来,先据这帮闲所见,把那时乙画出,再让琵琶亭酒保们回忆栾廷玉和假曹
相貌,一并画出图形,锁了城门满城抄索,不怕抓不得他们。”
蔡九听了大喜,喝道:“还不快去找画师前来画影图形!”
有分教:蔡九官高本领浅,文炳投闲心计。曹公定计谋大事,城中却有
计
!
第53章 鼓上蚤力劫死牢
这边高堂之上,黄文炳高谈阔论,误打误撞算出蔡松之死的幕后主使,又定下了捉的计策。
另一边,牢城营的死牢之中,一片黑暗里,宋江和戴宗正有一句没一句闲聊,说起自己这些时如何频频遇险,戴宗听得连连苦笑。
宋江正说得兴起,忽听墙角微微响动,不多时,几块砖被
推开,一个身影钻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气死风的火折子,火光照在脸上,嘿嘿一笑,两只眼一大一小,眼灵动无比:“宋江哥哥好兴致,这般
形还有心说笑。”
戴宗见那极小,面前之
虽然也不高大,又很瘦削,却也绝无可能自那
里钻过,不由失声赞道:“好缩骨功!尊驾可是来搭救我等?”
那汉子笑道:“微末伎俩罢了,戴院长的行法才是真正绝学。”
宋江定睛一看,顿时大喜:“戴院长,他便是我说的武孟德武大哥麾下兄弟,叫做鼓上蚤时迁,时迁兄弟,是武大哥派你来救宋江么?他在哪里?”
时迁先点,又摇
,低声道:“二位哥哥听我细细道来,却是送宋江哥哥去牢城营那
,我大哥和栾哥哥两个闲逛,遇见个好汉叫黑旋风李逵,大哥喜他憨直英勇,请了一处喝酒,期间却和一个唱曲的小娘看对了眼,大哥便找到小娘的爹娘撮合,为那李逵说了一
亲。”
戴宗听了稀道:“可是个瞎眼的唱娘么?不然如何看上那黑厮?”
时迁听了不快,心道李逵乃是你的小兄弟,当着我这外,如何这般说他?于是不理会,继续说道:“次
,李逵去瞧那小娘,恰恰撞上蔡松那厮当街调戏,只一拳,打杀了蔡松,我大哥没奈何,只得先将李逵和那小娘一家送出城去躲藏,也因此,连累了院长和宋江哥哥。”
“我家大哥闻知二位兄长被陷死牢,本欲亲自来救,谁知官府已经追查去当
饮酒的琵琶亭,大哥和栾廷玉的外貌,琵琶亭多
都曾见,大哥更有首诗写在柱子上,露了栾教师的名讳,官府若有
明的
,多半便要将这条
命牵连到大哥
上,没奈何,只得先回山东,临走前吩咐小弟和蒋敬、陶宗旺来救你二
。”
戴宗听了叹气:“你大哥带着李逵倒是走得快,以那蔡九
品,死了儿子必要寻
出气,李逵是我带进牢城营的,既捉不得李逵,这
气必要出在我
上,事已至此,也只得舍了官职,逃走在江湖上。”
宋江开解道:“戴院长不必忧愁,既然命运多舛,容不得我宋江做良,你便随我去梁山泊坐把
椅,论秤分金银,换套穿衣服,虽然没下场,好歹落个一生快活。”
戴宗叹道:“只得如此。这位兄弟,你家大哥打算怎生安排我等脱逃?”
时迁扭从钻进来的
中拖出个细细长长包裹,打开来,是两套衣裳,一叠白布,几瓶伤药,几件武器。
时迁将火折在墙上,怀中摸出几件稀的小工具,笑道:“且待小弟伺候二位哥哥脱了枷锁,这些伤药和白布哥哥们裹好伤
,都换上紧凑衣服,小弟开了此门,我三
直杀出去,外面自有兄弟接应。”
戴宗听得目瞪呆,苦笑道:“这……这个救
之法,倒是爽利,这死牢乃是牢城营中看守最严所在,外面几十个狱卒,都是狠恶之辈充当。”
宋江见他有畏色,安慰道:“院长莫怕,想我宋江,自幼打熬武艺,习得拳脚刀棍,一向不曾发市,今正好大开杀戒。”
戴宗听了不肯示弱,也说道:“哥哥误会了,我自是不怕,非是自家夸,戴宗这手刀法,连吴学究也是十分佩服的。”
时迁一边替他们撬解枷锁铁链,一边强自忍笑,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