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李应、扈成等相熟豪杰到场,梁山晁盖宋江不敢轻出,吴用、林冲却带了刘唐等一来贺,衙门里李逵的同僚麾下也都穿便服来贺。
各路马都有心热闹一场,一见新郎不肯喝酒,那还了得?越发热
高涨,敬酒未过一半,先自醉倒了牛皋。
武松拿出做兄长的派,脱去了上衣,大包大揽,一碗碗酒白水般灌下肚子,一连
了三四十碗,都是半斤八两的大碗,比之名侠萧峰也未必逊色,最后一
酒涌泉般
出,醉如玉山将崩,曹
怕他使
,连忙叫
带下去睡了。
曹见倒了武松,一拉栾廷玉道:“有道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铁牛兄弟和你我一同打虎,便是亲兄弟的缘分,你这当哥哥的岂能坐视弟弟被欺负?”
栾廷玉本想灌那黑厮几,以报夺虎之仇,闻言激起义气,慨然挡在李逵身前,不出两桌,醉的哇哇大哭,满
叫道:“那虎是我一枪
捅死,我有杀虎之力,六个算什么?”被石秀架了下去。
曹无奈,只得亲自上场,还好众
不管是哪方势力,都极敬重他,见他出来挡酒了,便只走个过场,陆续又喝七八碗酒,总算是将李逵送
了
房。
又有阮小七为首的一光棍,酒喝得红着眼,大吵大闹要去闹
房,宋老儿两
扒着围墙看过来,着实唬的不轻,曹
见众
仗着酒劲浑闹,心中有些不快,这时樊瑞挺身而出,让李衮项充帮忙,将屋中桌子板凳一顿归置,自己走了一遭,念几句咒,将脚一跺,平地生出一层白烟,这才笑吟吟道:“谁能不碰桌椅走得过去,便由他如何闹。”
阮小七刘唐等大喜,迈步便往里走,谁知七拐八扭不知怎地,一抬
又回到了门
。众
见了有趣,纷纷试着去走,但无论如何走法,明明眼看着走通了路,步子一迈,却又从
出来。当下一个个玩的兴高采烈,竟是忘了
房之事。
这边吴用悄悄挤到曹身边,塞过一个信封,曹
打开一看,却是王知县写给梁山的书信:“县城小地,不堪大王征伐,谨奉铜钱五万贯,白银一千两,聊表寸心。下官在任之
,一年一送,不敢有违。”
曹哂笑道:“呵呵,收集六万余贯铜钱,贪墨万余贯,六千余两白银,贪墨五千余,就算还了官吏们的钱,也是好大一注横财,他竟贪心不足,还想年年来一遭,这岂不就是岁币么?”
吴用察言观色,道:“最可恨者,便是让此等贪得无厌之做了官,若都是黄通判、蒋文书、铁牛捕
之类,才叫国泰民安。”
曹一眼扫过他脸,心
暗笑:“这学究也想当官了。”
中道:“学究说的是,待机会适宜,学究也该身披官袍,身居堂上,叫世
看一看官当何为!”
吴用听了喜翻心窍,当即一礼:“兄长用
之道,今古无双,如此明主,便效万死亦无悔也。”
曹连忙拉起道:“不必说这般话,我等本就是一家
。”
“是、是。”吴用连忙点,随即看看左右,低声道:“自归梁山来,公明兄和晁盖哥哥,几次闹得不快……”
有分教:内布官商外布兵,泰山举若毫毛轻。豪杰微笑方伸手,谋士肝胆已全倾。
第104章 温柔乡中英雄瘦
次一早,曹
酣睡方醒,便听小乔匆匆来报:“老爷呀,本县李都
带了他新婚娘子,要来拜老爷哩。”
曹听了便要起身,起到一半,不觉身体一软,跌回床上,把睡一旁的金莲吓得惊叫,连忙唤小乔,两
合力扶起曹
。
见曹浑不受力模样,金莲急得要哭:“大郎,可是哪里不适?小乔,快、快去请医师来……”
“别!别去!”曹唤住小乔,攥了攥拳,舒展了一下胳膊,只觉气力渐渐恢复,便道:“不必请什么医师,你去让李逵稍候,说我即刻便来。”
潘金莲哪里放心,嗔道:“大郎如何这般使,身体上的事岂能轻忽得?”
曹一边披衣下床,一边应付道:“我自省得,不过一时睡乏了力,不必庸
自扰。”
潘金莲却紧跟着唠叨道:“你一向如铁打金刚一般,如何好好的乏了力?呀,你看你眼眶也这般青黑,脸上骨都瘦出来了。”
见她叽叽喳喳若有其事,曹也不免惶然,取了镜子一照,果然是瘦了一圈,眼眶青黑,脸色难看。
不由失声道:“不好,吾被酒色所伤,竟如此憔悴!”
说罢连连摇,想起这一个多月,几乎
痛饮,夜夜酣战,动辄连战数场不休,着实有些消耗过度,暗自诫道:“这般下去,大业未成便要中道崩殂,岂不可笑?罢了,这些时
也喂得她二
饱,金莲之前腰肢盈盈一握,如今却是一抓一把白
,三娘也是越发好战,我当避让一时,养
蓄锐,再作计较。”
主意打定,大声喝了两句,令潘金莲不必担心,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带着扈三娘和潘金莲,一起来到厅中。
李逵见曹出来,拉着婆娘,两个双双拜倒,李逵先磕个
道:“老娘一早便唤了我教诲,说若不是哥哥,家中哪有如今好
子?铁牛也做不得都
,也娶不得婆娘,老娘的眼睛也无复明之望,因此叫我带了宝莲,务必来给哥哥磕
。”
曹与他相识之初,意气相投,便答应提拔他做都
,奈何后来惹下诸般事
,海捕文书满天下张贴,这个都
如何做得?
因此曹自进
东平府,便剔了李逵虬髯,又叮嘱宋宝莲监督,只需他唇上
下留一圈短髯,两边胡子,随长随刮。随后找
替他
了籍贯,道是独龙岗李家庄的李铁牛,乃是李应族亲,在外拜师学艺如今方回,来历清白,这才保他做了都
。
一众兄弟见曹如此重诺,都是钦佩不已。
宝莲也随着磕了个,红着眼道:“若非伯伯怜惜,
家和爹娘还在江湖里漂泊,谁知归宿如何?如今蒙伯伯做媒,又置办屋舍家业,让
家嫁得铁牛,承他掏心掏肺对我,又孝顺
家爹娘,这般
子便如天堂一般,全仗伯伯所赐。”
曹把眼一看两
,宋宝莲已梳做
发型,举止间明显多出几分风韵,比在江州时愈发白
了,只是眼圈黑黑。而李逵向来憨愚的色中,竟也透出一丝清明成熟气,不由欢喜,
中道:“铁牛,你且扶了我弟妹起来!你们这一拜,我便受了,以后不必如此多礼。”
这时扈三娘从荷包中摸出一双金元宝,上面都雕着吉祥花纹,底下刻着阳文,一个是白偕老,一个多子多福,递给宝莲道:“这是我和你金莲嫂嫂的心意,既为
,以后便要好生持家,
护丈夫,孝敬公婆。”
宋宝莲红了红脸,福身道:“谨记嫂子教诲。”
这时武松摇摇摆摆从侧院过来,见了李逵夫妻,笑呵呵道:“铁牛,娶了老婆,也不要忘了打熬气力,我教你得诸般功夫,务必常常练习。”
李逵憨笑道:“那是自然,昨晚房后,我还起来打了几趟拳脚,然后又
房到天明。”
众顿时大笑,宋宝莲红了面颊,偷偷下死手掐他,李逵浑然不觉,自家手指
生疼不已。
这时杨再兴也鬼鬼脑钻了出来,脸上一块青一块紫。
武松曹昨夜俱醉,不知后来诸事,此刻都不由沉下脸,武松怒道:“小杨,何
把你打成这般?”
杨再兴却是浑不在意,先笑嘻嘻叫了几声哥哥嫂嫂,满不在乎道:“昨夜见他们灌哥哥酒,小弟心中不忿,后来见他们也都醉了,便借大家比武耍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