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常回这里，几乎是能免则免，因为身体会有应激反应。
欲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方面，还有一些并不总是出现的症状。
不知想到什么，龚晏承双手掩埋脸部，用力抚过后，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叹息般呵出一
气，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电话。
“你之前……通常怎么跟她们谈我的要求？”
电话是打给钟洁的。
他这话问得突兀，但钟洁为他做事多年，立时便明白他在问什么。
“一般都是直接跟对方提具体条款，这种事
绕来绕去反而不好。”
“对方如果有不能接受的呢？”
钟洁一愣，如实回道：“这种况，按您的要求，谈话就该终止了。”
电话那边没吭声，钟洁试探道：“老板？”
半晌后，他低嗯了声，“你忙吧。”
**
苏然现在坐在龚晏承卧室的床上，他正在洗澡。
她脑子还有点晕，有点不理解事的发展怎么会如此迅速。
几天前在电话中，龚晏承并未透露具体要跟她谈什么事，只问了她的地址，说周六上午9点去接她。
苏然直觉可能跟上床的事有关，但又给自己打预防针，不断暗示说应该是公事。虽然谈公事不大可能约在周六，更不可能直接找她谈。
事的走向变得明晰，是在早上临出门前几分钟。
苏然照例点进微信查看消息，就看到一条好友申请弹出。
她点开一看，
像是同龄
中不常见的欧洲小镇风景像，昵称是baren.g。略一思索，便通过申请。
试探着发消息：“龚晏承？”
对面几乎秒回：“嗯。”
然后立马收到对面发来的一份pdf文件，因为文件名称是
码，他又补充道：“我两周前的体检报告，还在有效期内。”
苏然心里一惊，差点没原地跳起来。
她在输
框里敲敲打打，输又删除，来回多次，始终没想到合适的回复。
最后发了个满问号的表过去。
片刻后，对面回她：“下楼吧”。
然后苏然就到了龚晏承家。不是上次那个小公寓，是河西路的一处别墅，看样子应该是他在t城的住所。
以为会是漫长、胶着甚至针锋相对的谈话，最终却结束得非常迅速，就跟他在工作会议上也不喜欢废话，总是快速、一针见血地直指要害一样。
她刚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上，身前的水还未喝一，
都还没坐热，对面的就毫不寒暄、开门见山地说：“你之前说的，我考虑了一下。”
“……”
“你对
有什么特殊要求吗？”随即丢出重磅炸弹。
苏然愣在当场，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耿耿于怀地问：“您不是不跟小
孩做吗？”
她用“做”这个字，而非“
”这种让她受不了的粗俗字眼，也不愿意用“”那种看似客观却总是引幻想事激烈程度的词，想尽可能消解空气中越来越浓的欲意味。
男
邃安静的眼睛看着她，并未直接回答她，而是换了个问题：“你不想跟我做了吗？”
孩子惊呆了，他语气其实很平静，但她总觉得自己从中听出了蛊惑和引诱的意味，不然她怎么感觉嘴
里唾
分泌变多了，总是忍不住做出吞咽的动作，看起来很不得体。
感层面上，她还记得被拒绝的难堪，非常想理直气壮地说不想。但身体的蠢蠢欲动让她不得不屈服，缓过两秒后，点了点，又立马摇了摇，小声说：“还是……想。”
他低嗯了一声，“那么，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做的时候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你现在可以告诉我。”
这是可以这么公事公办去聊的事吗？
这么冷静地、平淡地去讨论双方的癖或者需求，尤其是她余光还瞄到他的西裤裆部已经明显撑起了一包。
苏然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抓紧沙发。因为太过用力，指甲与沙发表面摩擦出“呲”的一声，在安静空
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尴尬得立马将手拿起握于身前，稳住声音说：“我应该没有吧。”
男眉皱了皱，似是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没再纠结，直接问出今天的重点。
“很好，那，现在要做吗？”
（八）猫猫狗狗
龚晏承端着早餐走进卧室，苏然正低整理身前的浴袍系带，垂落的发丝将漂亮清澈的眼睛挡住。
孩子随着脚步声抬起，看见他时眼睛亮了一下，轻轻呼出一气，表有些不自然，“还以为您又走了。”
不知是因为刚洗完澡还是因为害羞，她脸上染着浅浅的两团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的位置。
不带妆容时，
致的脸蛋上那种清澈
净的气质格外明显。不笑的时候会透出一点高冷不可方物的意味，默默垂泪时那种高冷又自然而然地与脆弱感结合，让她变成一串成易碎的冰晶，让心中怜惜与
坏欲并存。
而此刻，展露出的一点笑容配合颊边晕染开的淡淡
红，又显出自成一派的天真娇俏，可
得刚刚好，如同一块滑
可、甜度适宜的蛋糕。
可这种感觉不常出现在龚晏承的世界里。妹妹晏娅小时候或许与之有关，但父母双双离世后，龚家不可能再有这个词相关的事物。
或者也有过，譬如晏娅以前养的那些猫猫狗狗。他偶尔回英国，许久不见，它们还是会上来贴贴蹭蹭。似乎无需他反馈什么，它们就能轻易付出全部热。
那种黏腻的、轻易付一切的脆弱，他很不喜欢。
龚晏承缓缓走到卧室一侧的灰色沙发上坐下，将餐盘放在面前的黑色小茶几上，看向她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吃早饭，让简单准备了点。”
随即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声音因为轻而显露出温柔的意味，“过来。”
像招呼一只小猫或者小狗。
低沉磁的声线和温柔的语气搭配，产生了意想不到的魔力，有那种要将融化的感觉。
苏然双腿不听使唤地走到他身边，在离他约两宽的地方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块吐司面包，放嘴里，小小地咬着。
默默吃了一会儿，有些嫌弃地吐槽，“全麦的啊……”
身旁似被她逗笑，轻嗤了一声，声音闷闷的，不太明显。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她小声嚼碎面包吞咽的声音，以及她因为越发紧张兴奋而砰砰砰心跳的声音。
吃东西的过程因此成为了某种类似于放置的惩罚。
她只能非常刻意地端起牛
喝一，而后状似随意地抬看向龚晏承，试图缓解眼下被欲望缠绕的浓稠氛围，“您不吃吗？”
他有些心不在焉，并不理会她的问题，抬手擦掉她嘴角的一点渍，结束后指尖却并不离开，仍停留在她唇边细细摩挲。片刻后，才慢条斯理地问：“吃好了吗？”
问话的看起来隐忍而克制，目光却锐利而侵略感十足。
苏然仿佛被他的视线束缚住，动弹不得，只能顺从地点。
龚晏承轻微地笑了一下，声音低低的，“那我们开始了。”
苏然想象过他们会如何开始。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