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在跟谁较劲。车厢里灯光昏暗，高铁的轰鸣声盖不住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她攥着手机，手心都出了汗，犹豫了半天，还是没点开杨帆的聊天框。
高铁一路颠簸，凌晨时分终于到站。叶凡和田文皓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车，夜风冷得刺骨，吹得她脸上的燥热散了几分。出租屋在老城区，巷子窄得只能过一辆电瓶车，路灯昏黄，照得地上影子拉得老长。田文皓走在前面，一句话没说，背影僵硬得像个木
。叶凡跟在后面，低着，脚下的鞋啪嗒啪嗒响，心里却在想杨帆那句“漂亮得让我有点心动”。她咬了咬唇，脸上又烧起来。
进了出租屋，屋子里一
子味，角落的电风扇吱吱呀呀转着，像在嘲笑这对沉默的
侣。田文皓一进门就甩了鞋，径直走进卧室，砰地关上门，像是把叶凡隔在了另一个世界。叶凡站在客厅，愣了片刻，心一阵酸涩。她知道田文皓在生气，可她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不就是看了杨帆几眼，拍了几张照片吗？她咬咬牙，甩掉鞋，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进卧室。
田文皓已经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她，毯子拉到肩膀，像是睡着了。叶凡站在门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他肩膀微微起伏，呼吸沉重，像是在压着什么火。她轻手轻脚爬上床，床板吱呀一声，田文皓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却没动。叶凡咬着唇，犹豫了半天，还是掀开毯子钻了进去。她贴着他的背躺下，试探着把手搭在他腰上，指尖触到他t恤下的皮肤，温热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文皓……”她小声喊，声音软得像撒娇，“你睡了吗？”
田文皓没吭声，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叶凡撇撇嘴，心有点委屈，又有点不服气。她挪了挪身子，贴得更近了些，胸几乎贴上他的背，声音带了点试探：“你
嘛不理我啊？我又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田文皓终于开，声音低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猛地翻身，瞪着她，眼睛在月光下闪着火光，“叶凡，你当我瞎？杨帆那小子当着我的面跟你抛飞吻，你还脸红成那样！你当我不存在是吧？”
叶凡被他吼得一愣，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可嘴上还是不服软：“他那是开玩笑！你至于这么小气吗？”她说着，声音不自觉高了几分，像是给自己壮胆。
“小气？”田文皓冷笑一声，坐起身，盯着她的脸，“叶凡，你当我傻还是你自己傻？”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嘲讽，“你是不是
不得跟他有点什么？”
这话像把刀，直戳叶凡心窝。她脸一红，气得坐起来，瞪着他：“田文皓，你什么意思？说我出轨是吧？我跟杨帆清清白白，你凭什么这么冤枉我！”她说着，眼眶一热，委屈得差点掉泪，可她死死咬着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田文皓盯着她，胸起伏了几下，像是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吭声。他躺回去，背对着她，声音闷闷的：“睡吧，我累了。”
叶凡气得胸发堵，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挠他几下。可她最终还是没动，只是狠狠拽过毯子，裹住自己，翻身面向另一边。床板吱吱响了几声，房间里又陷
死一般的安静，只有窗外偶尔的狗吠声，显得这夜格外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田文皓的呼吸渐渐平稳，像是真的睡着了。叶凡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杨帆那痞气的笑，还有他抛飞吻时那双勾的眼睛。她咬着唇，偷偷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照得她脸上一片光。杨帆的聊天框还停在那句“漂亮得让我有点心动”，她盯着那颗红色的心动表，心跳得像擂鼓。
她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终于点开了键盘，小心翼翼打下一行字：“我到家了。”可还没按发送，她又删得一二净。她咬咬牙，换了句：“你今天拍照好帅。”可刚打完，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赶紧删掉。折腾了半天，她还是没回消息，只是点开了杨帆的朋友圈。
杨帆刚发了几张照片，是今天在外滩拍的。照片里的他穿着白色衬衫，领解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笑得肆意又张扬。背景是黄浦江的夜景，灯光映在他脸上，像给他镀了层光。叶凡盯着照片，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脸一热，赶紧退出朋友圈，可心却像被什么挠了一下，痒得不行。就在这时，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是杨帆发来的：“睡了没？给你看点好东西。”后面跟着一堆照片，全是他今天拍的，有外滩的夜景，有路边的小吃摊，还有几张她的抓拍。她穿着白色裙子，站在江边，风吹得裙摆飞扬，笑得像个傻乎乎的小
孩。
叶凡心一暖，手指不受控制地回了一句：“拍得还行吧。”刚发出去，她就后悔了，赶紧想撤回，可杨帆秒回：“就行？那下星期我给你拍点更好看的，
体私房照，怎么样？”后面还跟了个坏笑的表。
叶凡脑子嗡地一声，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手忙脚
地回了句：“不要！”可她盯着那句“体私房照”，心却像被什么勾住了，糟糟的。她咬着唇，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购票软件，搜了下星期去上海的车票。屏幕上跳出一堆车次，她犹豫了半天，还是点了支付。
她关掉手机，心跳得像要炸开，偷偷瞥了眼田文皓，他还在睡，背影沉得像座山。她咬咬牙，把手机塞回枕底下，闭上眼睛，可脑子里全是杨帆那句“体私房照”，还有他笑起来时那双勾的眼睛。她的手不自觉攥紧毯子，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叶凡，你疯了吧？
叶凡的呼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急促，她努力平复着心跳，可脑海里杨帆那句“体私房照”像个魔咒，怎么也挥之不去。她翻了个身，侧对着田文皓的背影，瞪着天花板，恨不得给自己一掌清醒清醒。床边手机屏幕的微光还在若隐若现，她咬咬牙，伸手又摸了出来，点开微信，盯着杨帆的聊天框。
“你这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她飞快打下这句，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可嘴角却不自觉上扬。发送键按下去，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像个偷了糖的小孩，既兴奋又害怕。
杨帆几乎是秒回：“哟，脸红了没？要不要我帮你降降温？”后面还跟了个吹哨的表。
叶凡脸一烫，赶紧把手机扣在胸，偷瞄了眼田文皓。他睡得死沉，鼻息均匀，丝毫没察觉她这边的动静。她松了气，重新拿起手机，犹豫了下，回道：“你少贫嘴！睡觉了！”可手指刚离开屏幕，她又忍不住补了句：“照片还行，技术不错。”
杨帆这次没秒回，过了好几分钟才甩来一句：“技术？宝贝儿，我的技术我们今天在宾馆不是见识过呢。”
叶凡盯着那句“宝贝儿”，心像被羽毛挠了一下，痒得她整个都不对劲了。她咬着下唇，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脑子里天
战。理智告诉她得赶紧关手机睡觉，可手指却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回了句：“胡说，文皓比你厉害多了”
消息发出去，她立刻后悔得想撞墙，恨不得钻进被子里把自己闷死。杨帆这次回得更快：“哟，凡凡这是想试试我的
浅了？行，改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包你满意。”后面还附了张他自己的自拍，穿着黑色紧身t恤，肌
线条若隐若现，嘴角挂着那抹招牌的坏笑。
叶凡盯着照片，喉咙一紧，手指不自觉攥紧了手机。她脑子里闪过杨帆今天在宾馆跟她云雨时的画面，他随手搭在她肩上的动作，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亲昵，还有他低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擦过她耳廓的触感。她咽了唾沫，心跳得像擂鼓，脸红得像被火燎了。
就在这时，田文皓突然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句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