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都不会让给她吃,可叶姐姐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给她了。自打生下来,她从未被
这般相待过,因着是坤泽,从小就捡兄弟吃剩的东西吃,所有好吃的也与她无缘,爹娘看到她永远只会唉声叹气,被卖前家里营生不好,她甚至只能喝洗锅水。
血脉相连的亲从未把她当
看,养着她也只为了困难的时候可以卖了换钱,她早早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赶出那个家,或是被卖,或是嫁出去,没想到真的被卖了,被卖后反而遇到了叶姐姐。这位与她素不相识的陌生
,却给了她比亲
还多的善意。
周小丫感动的泪眼汪汪,傻乎乎的跟着叶流觞,叶流觞没有看周小丫,她快速咀嚼着两个包子,昨晚体力消耗过多,这会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吃完两个拳大小的包子还觉得不够饱,她又找了碗水喝下去,这才感到些许饱腹感。
吃完东西便打算回房换衣服,再之后她还要去看看教家识字的事。叶流觞还没走出庖厨,却听到屋外的长廊中传来了
子的对话声。
“你没看错吧?”
“没看错,方才绿柳和红花被送了回来,我的乖乖,一身伤,现在躺着了,好像没法起来了。”
“这么严重?他们啥子去了,得罪主子了?”
“好像不是,听说是伺候少爷去了。”
“伺候少爷?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昨儿个少爷好像说去看二夫的,昨晚还听到二夫
房里吵的翻天,这么看来少爷没去,还叫了绿柳红花去伺候,这是伺候了整整一晚?”
“可不是嘛,刚刚才被抬回来呢,都快没
样了,感觉出气多进气少的。”
“这么可怖?”
“哎哟,哪有可怖这词儿呀,你要说便说恐怖,要么就可怕,反正非常可怖。”
“你怎么也说可怖呀,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晓,走走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听说少夫已经派
去请大夫了。”
……
对话声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叶流觞才走了出去。
红花和绿柳,她记得是谁。
昨一起买回来的新
总共三位坤泽,周小丫,和另外一男一
,因着没有名姓,还是少夫
临时给起的。
这么说那两昨晚伺候少爷去了,二夫
就叫了她去伺候,结果一觉醒来,昨
还活生生的
,现在已经不行了?
已知的消息很容易串联起来,叶流觞心里又惊又恐,虽然知道卖身为后
命就不是自己的,但知道是一回事,真实发生又是另一回事,她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周小丫。
周小丫已是双眼瞪大,大大的眼中满是惊恐,显然已经吓到了。
“你吃完早膳先过去看看,我去换身衣衫便过去。”
“好,我……我这就去看看。”周小丫已经顾不上吃早餐了,绿柳和红花是她的室友,同样是府中的二等婢子,昨晚她听绿柳和红花说要去伺候少爷,早上醒来的时候两都没有回来,所以她还不知道二
的
况,听别
这么一说,哪里还坐的住。
周小丫几乎是跑着回了自己的居所,此时她的居所外已经聚集了不少闻风而来的看客,大家围在外面,看着院中躺在两块木板上的,议论纷纷。
周小丫挤开群冲了上去,只见绿柳和红花躺在被
抬回来的木板上,不知为何没有扶回房休息。二
身上衣衫不整,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是血迹斑斑。露在外面的皮
青青紫紫,更让
害怕的是两
的脖子也有大片淤青,与两
的眼神一对视,周小丫直接吓得瘫坐在地。
绿柳和红花伺候少爷,伺候成这般了?昨夜红花还说伺候完少爷便飞上枝当凤凰……不由想起昨
少爷给她
身,她的身体现在都会渗血,残留在肢体的
力时不时就会窜出来,再吓她一身冷汗。可那些粗
的记忆,与眼前红花绿柳的惨状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你们这……是怎么了?”
“桃……花……”躺在木板上的红花听到声音艰难的睁开眼,辨认出眼前的是周小丫后,她用尽毕生气力,声嘶力竭的叫了声桃花,这是少夫赐给周小丫的名字,而叫完这声桃花,她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嗽似乎耗尽了她仅剩的生命力,眼中的那抹不甘,随着双眼闭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小丫吓坏了,那犹如濒死之代遗言般的神态,如一把利刃狠狠刺
她的心里。她哆嗦着身体无法动弹,直到身子被
扶了一下,顺着那
力道站起来,呆滞的目光往后看去,是叶流觞。
“叶姐姐……”
“站稳了,坐在这儿叫主子瞧见了,又当责罚你了。”叶流觞低声道,周小丫连忙站好,虽然极力克制,但身子还是无法控制的发抖。
“谢谢叶姐姐。”
叶流觞低声道了句“不客气”,便看向躺着的绿柳和红花。
眼前惨状同样叫她久久不能平复,见识过少爷欺凌周小丫,却没想到那还是轻的。在绿柳和春花的身上遍布大小不一的青色斑块,斑驳血迹展开在雪白的皮上,每一寸皮开
绽的肌肤似乎都在无声的诉说,这具身体的主
昨晚经历了何种非
的折磨。
叶流觞想起昨林少爷是怎么当着她的面折辱周小丫的,周小丫惨叫的声音还如雷贯耳
,周小丫看着没甚大碍,那么眼前的绿柳和红花得承受什么样的折磨才能这般惨烈?
在这个府上,是否下一秒躺在木板上的就是她?
随着院内闻风而来的家越来越多,议论也越传越玄乎,大家的
绪都非常慌
躁动,这时,两个提着木箱的中年男
匆匆走来,跟着男
一同进来的还有两片雪白的衣袂。
看着恍如昨般端着双手气质如兰的清冷
子,她就像一缕青烟,悄无声息的飘进了这个嘈杂的院落,而随着她的到来,
群的纷扰瞬间就被驱散了。
是少夫。
柳无依急匆匆走到院内,初见躺在地上的二也是吃了一惊,今早便有婢
禀告她,说是新来的家
出了事,她赶紧命
请大夫,自己随意挽了个发就过来了。
嫁给林宇虽仅有短暂的一年多,但其实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了,但每次处理过后,她都会重新刷新对男的认识。晓得自己那
面兽心的丈夫是个什么货色,林宇对床第之事颇有花样,很喜欢用粗
的动作去欺凌坤泽,面对她和二夫
还有顾虑,这份邪恶就全部施加在买回来的新
中。
这一年林宇带回来的也有十几二十,他们都是因着家中贫困被发卖的良家子,身子尚且青涩,如何受的了林宇那种不
道的折磨。每次看到被折磨后的坤泽,她都心生无力,有时候还会感到恐慌,可久而久之,她自己也麻木了。
“小姐。”秋华见到二的惨状,很是惊慌。
“劳烦大夫给他们二检查一下。”柳无依拉着秋华往一旁挪了一步,把位置让出来给大夫。
大夫明白命关天,点了点
便上前检查,但由于绿柳和红花是坤泽,大夫是天元,受限于大防,他们并不能真的去检查二
的身体,仅有把脉看看内伤。结果便是,两位大夫一致诊断二
已经回天乏术了。
“少夫,不成了,赶紧猜
送出去吧,免得脏了府邸染上病气。”
听了大夫的话,柳无依波澜不惊的脸少见的细微抽动了下,双眼也微微瞪大。
要死了?她难以置信的看向躺在木板上的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