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靠岸后，艾莉娜跟港
的废
联络
涉了一阵，我被叫去签了张纸，得了
个「非正式土著侦查员」
的
衔，外加一条印着北军徽章的手绢和一张特别通行证。
以后我的船能自由进出北方港。
那些黑却只冷冷瞥了我一眼，低声道：「谢了，红番。」
便也不回地跟废的走了。
我摸着手绢，冷笑：「谢得真敷衍。」
趁着这机会，我赶紧联系了北方的南方同
者，往船里塞满奎宁、吗啡和几
箱步枪，南方急需的货。
次
，我找到艾莉娜，半开玩笑地说：「咱俩长期合作如何？你掩护我走私，
我帮你搞废，南北通吃。」
她瞪大眼，不可置信地问：「你脚踩两只船，到底哪边的？」
我吐了烟，坦然道：「我哪边都不是，就一外乡，活命罢了。」
她想了想，皱眉道：「你这法子虽让南方占便宜，可也能救更多隶，行，
我同意。」
返程路上，海风呼啸，她靠在船舷边，忽然问：「你不是加拿大土著吧？你
到底哪的？」
我看了她一眼，见瞒不过，懒懒道：「中国。」
她愣了一下，没追问，反而笑了：「其实我也不是白大小姐，或者说不完
全是。
我真名叫瑞思，妈妈是加拿大易洛魁和白混血，生我时给一个瑞典富商
当
。
后来他抛弃我们，我在废组织资助下受了教育，才混进南方。
我住过金斯顿的易洛魁社区。」
我挑眉：「那你要在南方待下去，得有个身份。
认识个隶猎，能给你弄个假血统，不如冒充我买的
，跟我住一起？」
她瞪我一眼，哼道：「你就想占我便宜吧。」
我耸肩：「你自己说的预付款，我可没
你。」
她没吭声，脸却红了半边。
船靠萨凡纳时，天已蒙蒙亮，莉莉缩在床角，裹着那条
毯子，见我回来，
她猛地抬，眼里闪过一丝光，又赶紧低下。
从枕下掏出那叠我留的50美元，双手递给我。
她低声道：「主，我要这个没用。我……我只想你对我好点，不敢求不打
我，就安稳点活下去。」
我眯眼盯着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眼圈红红的，像只被淋湿的小狗。
我接过钱，冷笑：「钱不要，你不怕我扔了你？」
她咬唇，眼泪滴在地上，低声道：「怕，可我没地方去。你不在时，小偷
又来了，我躲在柜子后，想着你回来就好了。」
我哼了一声，斯蒂芬妮的影子晃了一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把钱塞回兜里，拍拍她肩膀：「行，少挨几下，给我老实待着。外面
成这样，你跑也活不了。」
她抬看我，眼里多了点光，点点，缩回床角没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