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事,在可可家玩电脑的时候逛到了笔友吧。他随手点开了一个贴子,没想到就是水城本地的,出于猎奇心理,得到楼主同意后,他便试探
地寄出了第一封信。
没想到对方回复地很快,短则一周,长则半月,他就能收到这样一封散发着清冷幽香的信封。
拿起手边的小刀,“刺啦刺啦”,行云流水地裁开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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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字如晤,展信舒颜。(字体虬结刚劲,迅猛有力)
... ...
你的坦诚使我惊讶,是以对于你的困惑,我必须以最真挚的态度来回答你。
我的朋友,就像我们之前聊过的,迄今们所发现的五种运动形式中,
类,我们进行着最高级的社会运动,它包含又区别于低一级的生物运动,因而也就可以说,
根本有别于动物的,在于社会
。请原谅我的赘述,因为这对于我接下来要讲的话至关重要。
... ...
亲的,当你告诉我你和一位有悖伦理的有
之夫产生“
”的时候,我是惊讶的,但随即我便因自己产生的轻蔑的想法而羞愧了。我不愿对你隐瞒这一切,正如你愿意将这段不容于世俗的私
告诉一个素未谋面的
一样。
“”,古往今来,多少文学家们歌颂。可让我们冷静下来思考,抽象的“
”,至高无上的“
”,它是不存在的。也许,不少
愿意为这种虚无缥缈而陶醉、而讴歌,但我想,亲
的你,因这段不幸的“
”而愁苦的你,不会愿意再听这些腻歪的腔调的。
... ...
你知道,我们向来只讨论一些政治上的、经济上的“大事”,我也乐得与你只谈论这些,因为我的不亲近。本来,对于你在
生大事上的(但是是私事)抉择,我是不乐意置喙的。对此,我必须向你表示歉意,来自一个不够真诚的朋友的歉意。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我还是决定就这一问题发表我的看法,但我只会分享我的观念,以
生的经验作为你的参考。
就我而言,首先不是动物
配。如今那种极为恶臭的说法又流行了——
道是通往
心灵的通道。何等地贬低
!叫嚷着这句话的
真相信把
茎
道捅几下,
就会
上他?跟银手镯说去吧!”
伊幸绷不住笑了一声,胧先生说话从来很是直白,他似乎没有浸染过“耻”文化。摇摇,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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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不是赞成‘柏拉图式的神恋
’,但我也不是
分离派。稍有道德的
都会赞成,有了‘
’才会发生‘
’,不是么?
,自然而然派生的
,而非先以色
的眼光看待它,其后不怀好意地接近它,相信我,亲
的,这不是
。
... ...
抱歉,老毛病又犯了,让我们言归正传。
在我看来,是世界观互相契合的两
,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努力的经济共同体。朋友,请先敛起你撇起的嘴角听我说。我当然知道,如今已不是那个革命的时代了,谈共同理想过于虚妄。但,也请你想一想,你和那个所“
”的
,有一起奋斗的目标么?在谈“
”这个字眼之余,你们还有过其他的经历吗?
退一万步讲,如果以上都存在的话,那么我就要回到开所说的那段话了,
是社会
的,做事
到底要顾忌影响,亲
的,你能承担起这份责任么?
要记住:是克制,(句号划去)也非忍耐。”
奇怪的是,最后半句换成了清隽秀丽的字体,当然,这也是常有的事。正如鲜血淋漓的钢刀后,袅袅飘来的暗香。
伊幸苦笑,胧先生那及时收回半寸锋刃的心意他领受了,但实际上心里并未好受半分。
少年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手指在光洁的纸面上摩挲片刻,才被父亲的鼾声一惊,沿着折缝还原,拉开堆满了信的抽屉,将其放在最上面,“啪嗒”一声锁好。
他回侧望,父亲丛生的白发显然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倦容爬上那沟壑纵横的脸庞,不因鼾声有半点消减。
胧先生的话语,如空谷惊雷般,在他的胸中久久回响。他其实是知道的,哪有什么好的解法呢?他所求的,不过是借来胧先生那柄从来锋利的刀,畅快淋漓地切他的面具,斩断他的寡断,仅此而已。
“呼——是啊,那算什么‘’呢?”
欣长的睫毛在少年的面容上投下影,他自嘲一笑,下
搁在膝盖上,久久不能回神。
... ...
伊纪青归家,每个都很高兴,陈娜甚至颇费劳苦地弄了两大盆小龙虾。莲镇除了莲藕出名,小龙虾也是一绝,每到了吃虾的季节,江城老饕络绎不绝。
吃到嘴里的确味美,处理起来可就难受了,刷洗,挑虾线都是些既费体力,又细腻的活儿。当然,还有不得不品的,被钳子夹得哇哇叫的环节。怕老妈伤手,自告奋勇的伊幸显然就成了龙虾决死反击的牺牲品。
“儿子,喝点?”
老伊同志很是兴奋,手里摇晃着雪花啤酒,作势要给伊幸满上。
“不教儿子些好的,你自个儿喝!”
陈娜白了他一眼,接着又笑吟吟地剥虾,红白相间的虾球q弹地蹦到了老伊同志的碗里。
“哥,我陪你喝!”
酒场豪杰苏樱拎起一瓶啤酒,银牙臼齿作起,“啵~”,瓶盖儿就飞了出去。
“你这丫,也跟着起哄。”
“娜姐,我这不是看哥回来高兴么,再说了,不过一点啤的而已。”
“看把你能的。”
苏樱的酒量她知道,每回过年家族聚餐,大老爷们都被她杀得仰马翻,她却面不改色。
“哟哟哟,怕不是担心你老公被我喝趴下吧?”
美目顾盼间,余光瞅向伊幸。
“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再说就不给你喝了!”
“脸红咯~”
“啐~”
伊幸手里剥着虾,微笑地注视着席间的打闹,朝父亲温声开道:“爸,要不稍微来点白的吧,龙虾和啤酒都
凉,容易痛风的。”
伊纪青一怔,还没听过这个说法,但既然是儿子说的,老怀甚慰的老伊同志自无不可。
其实这个知识还是卫寒珊教他的。他向来恋旧,忘不了这一小龙虾,受了父亲的影响,又总得整点啤酒。那时,妻就会训他一顿,起身去客厅酒柜里提来白酒。
“给我也拿一瓶。”
苏樱不满地嘟起嘴,陈娜斜她一眼,黛眉微簇,当她小孩子心发作,也没多想。
“姐——白的您也要一瓶啊?到时候发酒疯我得劝我老妈把你扔出去了。”
“呃... ...”
苏樱讪讪一笑,不再为难他。
美酒配佳肴,更有亲欢作料,陈娜心中漾着温暖的幸福和成就感。
“老爸,姐,都快别喝了,喝酒就得微醺好不啦?”
伊纪青并非嗜酒之,也就痛快地停杯了,苏樱没
陪着喝,一
完杯里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