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凑起来。
这游戏的世界观虽是修仙背景,但终究是款黄油——「双修秘术」「合欢心
法」「炉鼎体质」「调教法器」「名器图谱」,这些玩意儿可和传统修仙里的清
心寡欲大相径庭。
里面甚至还融了大量现代
喜闻乐见的「丝袜」、「
趣衣物」、「
趣
道具」等。
「啧,得好好回忆一下……」
他眉微皱,笔尖悬停片刻,又继续写写画画。
那些曾经被他当作「黄油设定」的细节,如今可都是保命的信息。
「要是当初仔细看看剧文本就好了……」
……
落雪阁。
雨后初晴,檐角滴水犹自敲着青石,一声、一声,碎在空庭里。
沈清霜静立窗前,一袭素白长袍垂落如雪,未束的墨发泼洒在肩后,衬得颈
间肌肤愈发冷白。
她的手指搭在窗棂上,霜气无声攀附,可偏偏——
身体在发烫。
那本该消散的劫契,此刻依然如附骨之疽,在她肌肤下灼烧出一片艳的绯
色。
「呵……」她忽然低笑,呵出的白雾在窗前凝成霜花,「三年筹谋,到来,
竟是一场空吗?」
劫契未消。
意味着那个……也未死。
「咔。」
窗棂在她指下裂开一道细痕。
「清霜姐姐莫急。」沐晚烟虚弱地倚靠在廊柱旁,手里把玩着乌金鞭,笑意
清浅,「那既然未再出现,至少说明伤得不轻……若我们能寻到更多受劫契所
困的姊妹,未必没有转机。」
她脚边,绯夭被金绳紧缚,封灵项圈锁住一身灵力,却仍不甘心地扭动着。
「也许吧。」沈清霜叹道。
檐下风铃骤响。
天机宗织命——云无月踏着浮光而来,银丝面纱被风微微掀起,露出半截玉
雕般的下颌。
「三年前卜出的死局,此刻卦象依然未变。」她蓦然开,嗓音如谶语般飘
渺
,「但劫契未消,只有两种可能。」
她面纱下薄唇轻咬。
「要么他并非真正的劫主,要么——」她将卦象残片掷向半空,「卦象出错。」
众一寂。
沐晚烟的笑意渐渐敛去。
世皆知,有着窥天织命之称的云无月,卦象至今从未错过。
「我的好姐姐们呀,」绯夭突然吃吃笑起来,「不如脱了这身累赘衣裳,赤
着身子去跪求主怜惜?反正又不是没做过这事,说不定他心软……就放过了你
们这群叛逆的小妮子呢?」
话音未落,「啪!」一声脆响,沐晚烟反手一鞭抽在绯夭上。
「嘶——」绯夭吃痛,身子一颤,却仍不甘示弱地翻了个白眼,红唇轻启,
「下手真狠,晚烟姐姐……莫不是嫉妒我比你更讨主欢心?」
沐晚烟冷笑一声,指尖一勾,鞭子如灵蛇般缠回腕间,「再多嘴,下一鞭可
就不止是皮疼了。」
出乎意料的是,云无月竟微微颔首,银丝面纱下传来她的缥缈之音:
「这也是个法子。」
沐晚烟愕然转,「无月姐姐,你——」
云无月神色未变,素手轻抚卦签,淡淡道:「若真正的劫主从未现形,那么……
俯首或许反得生机。」
她顿了顿,道:「劫契既立,便是天道为证。吾等莫说自戕,便是妄触死局——
也必遭因果倒灌之祸。」
绯夭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又笑得愈发娇媚,「听听,还得是天机
宗的明白事理。」
满室皆静。
云无月转眸望向默立多时的清冷素影:「如今,清霜道友的劫契发作,倒有
一桩好处——」
她自袖中排出一串星芒流转的玉简。
「这应劫之所似有异力可缓解劫契,这二十七,不妨与众姊妹试尽诸法。」
「辛苦道友了。」
沈清霜抿唇,轻轻点。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