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属于典型的狐狸眼,眼向下,眼尾有些上扬,她的不少法国同学都说很喜欢她的眼睛,看起来很媚。她的上嘴唇微微上翘,像花瓣一样饱满。
当然外表是爹妈送的,不算什么。
她的业务能力完全不输她的外表,甚至因为长相还有别,她需要比男
付出更多才能得到别
的认可。
不知道该不该感谢祖国的九年级义务教育,钟熙的数学在法国的大学简直是碾压的水平。
和她一批出国的几个男生,在国外大手大脚花钱,没没夜地翘课打游戏,见到她说法语还会嘲笑她发音蹩脚,钟熙一个眼神都懒得留给他们。外国
在她们专业的毕业率很低,但她就是以第三名的成绩毕业了。
钟熙百思不得其解,她一,在公司看到漂亮的
孩儿,都忍不住细声细气说话,江恪之对她那副死样子是在
嘛?
本来,如果江恪之正常点,那他于她而言只是一个值得欣赏的冰山美男,钟熙从来不主动追求男,这点欣赏没什么实质意义。
但现在,这个男莫名其妙地对她避之不及,那就不一样了,这完全勾起她了她的好奇心和该死的挑战欲。
特别是这一天被迫共处一岛,抛开他的态度不说,他甚至算是个挺靠谱的。
真烦。
钟熙洗完澡,脚还浸在海水里,一边愤懑不平地往帐篷的方向走。
突然,脚趾传来尖锐的刺感,她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低下一看是一只螃蟹。
欲得到满足后,按理说食欲不应该高涨才对。
她看了看丛林的方向,那男的还是没有回来。
钟熙又蹲下身子,好圆好肥,即使被壳包裹住,好像也能看到饱满的蟹黄,她默默地咽了一水艰难地思考起来-
江恪之把瑞士军刀留给了钟熙,一路都在用小刀在树上做记号,手机毫无信号,但指南针还是可以用,他一直在往丛林的西边走。
林内的树木又高又,越往里走,
顶不时传来凄厉的鸟叫声,他愈发觉得没有带钟熙来是个正确的选择江恪之行动已经极其注意,但还是被几处横过来的树枝扎到。
他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能走出那片丛林。
昨晚,因为环境还有一些为原因,江恪之根本没有睡着过,哪怕浅眠也不曾有过,吃了半片面包后,昏沉感才有所减退,他不能将体力完全耗尽,意识到这样走下去并不会有出路后,他决意回
。
毕竟还有在等他,不管他愿不愿意,事实如此。
其实这并不是江恪之第一次因为意外被困在一个地方,两年前,他去美国出差时也曾在海上漂流了整整三天,直到被救援员救到。
不过,那时候他是一个。
现在,有一个在自己的游艇上出了事,他对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趁着还有一点力气,他靠在树上补充了一点水分后,开始往回走。
江恪之是九点出发的,两点钟他根据沿路的标记走出林子时,视线里没有一个。
这和他对钟熙一直以来的认知不同。
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充斥着聒噪。
他看了一眼游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似乎被海上的风吹得离岸边越来越近了。
只不过,甲板上飘着的那个白色丝带是什么?
他没有多想,往帐篷附近走。
帐篷拉上了一半,江恪之站在边上,没有往里面看。
他想了片刻后,出了声。
“钟熙。”
他本想告诉她,他今天没有走出林子,明天早上他会换个方向再试一试,里面没有一点回应。
江恪之猜想她可能在睡觉,或者在游艇上。
他正准备转身,视线里突然出现一条裙子,那是她今早还穿在身上的吊带裙,此时正皱地躺在帐篷外的地上,而瑞士军刀也在一旁。
江恪之的表凝固住。
他眉紧蹙,动作极快地俯下身,说了一声“我进来了”便拉开了帘子。
钟熙确实躺在里面。
(九)被看光了
江恪之看到钟熙脸色发白,侧卧在帐篷里,整个蜷缩成一团。
他先是愣住,很快移开了视线。
他放在帐篷里的薄毯此时就在钟熙的脚边,她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她身上盖着的是他离开前留下的西服外套。
外套堪堪盖住了她的上半身和大腿根。
钟熙像是这时候才听到动静,虚弱地睁开眼。
“发生什么事了?”江恪之问道,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
钟熙尴尬地说:“那个,能麻烦你件事吗?我的裙子被我吐脏了,你可以帮我洗一下吗?不然我起来都没衣服穿……”
江恪之闻言,眉依然皱着。
“你吐了。”他陈述道,“你做了什么?”
钟熙神有些闪躲,“我就是吃了一个你留下的芒果,然后就这样了哈哈,你可能不相信,我这个
肠胃比较脆弱。”
她笑了一声。 }
江恪之盯着她,没有说话。
钟熙莫名其妙地紧张了一下,只是她突然发现一件事。
江恪之从进这个帐篷开始,眼睛不曾从她的脸上挪开,平常他多看她一眼都像会长针眼的死样子,今天,就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不能见
的东西似的,她不就是四肢露在外面吗?
江恪之这反应好像一个纯的小处男,有趣。嘶嘶嘶,胃部又开始新一
的绞痛,钟熙忍住没叫出来,可见
真是不能有一分一秒的嘚瑟。
钟熙还在这边疼着,耳边传来他惯常的没有温度的声音。
“不可能,你凌晨吃一个套盒的哈根达斯都没见你有事。”
“那是因为我提前吃了健胃消食片好吧!”钟熙条件反地辩驳,等一下!
“你怎么会知道我曾经凌晨吃过什么?”她一脸狐疑地盯着江恪之的眼睛,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钟熙确实有一段饮
食的经历,那还是她刚到法国的时候。
初到异国他乡,她不想和不学无术的几个富二代抱团,一个搬到了学校提供的宿舍,学习压力太大,她有过一段短暂的依靠
食解压的时光。
但江恪之又不是她的室友,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监视我?”她瞪向他。
江恪之冷笑一声,“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那你就解释清楚!”
“抱歉,”他神色冷淡地说,“我没有对你解释的义务。”
钟熙气死了,“那我就当你暗恋我未遂,所以处处针对我。”
江恪之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转身就离开,留钟熙一个在帐篷里愤怒。
绝了,她不会真在法国和他结过什么仇吧?
不然他怎么会连她半夜吃雪糕都知道?
钟熙躺着,等待不知第几阵绞痛结束,一边脑子里第无数次探她和江恪之的这宗悬案。
毫无绪。
没过一会儿,帐篷外再一次出现脚步声。
“我进来了。”低沉的声音落下几秒后,江恪之掀开帘子,却没有进来。
只是递过来一张纸,纸上有两颗白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