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趴在地上疯狂扭动着,犹如蛆虫。
可惜他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挣脱开束缚,嘴唇也被贴了层厚厚的胶带,连呼救都做不到。
澳城赌场分两种形式,中场和贵宾厅。
中场接待普通散客,人来人往,喧嚣嘈杂;贵宾厅则是专门为大客划出的区域,随便一场起落都是几百上千万。
最值得一提的是,贵宾厅基本都是被外包出去,承包者大多有黑帮背景。
而这种贵宾厅“休息室”有何用途,作为资深赌客,崔沐霖心里非常清楚。
可越是清楚,他越是毛骨悚然,遍体发寒。
来澳城这段时间里他也没得罪过任何大佬,该不会真是他那个表弟把他弄到这里来的吧?
可李家势力什么时候伸到澳城这边来的?崔沐霖汗流浃背,百思不得其解。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无数倍,他双眼直勾勾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祈求着有人能推开它。
直到次日午后,无比煎熬的十几个小时过去,他的愿望才终于实现。
“咔哒”一声脆响,门把手从外面拧动,崔沐霖脑中混沌一片,但此时也瞬间清醒过来。
他使劲儿扭动身躯,竭尽全力用喉咙发出声音,“唔唔唔——”
大门推开,一缕刺眼光线映射进来,他兴奋至极,如蒙大赦。
然而,竟是他表弟李元珩领着那个小辣妹康玉仪走了进来。
顷刻间室内灯光全开,崔沐霖才看清自家表弟手里还拎着个工具包,隐约可见斧头和大铁钳的轮廓。
他瞳孔骤然一缩,愕然失色——
他确实动过歪念,可压根儿就没得过手,至于这样嘛!?
康玉仪从头到尾紧紧挽着李元珩的胳膊,澄黑瞳眸里满含警惕。
明明说好绝不进赌场的,可她最终还是进来了……
好在她们全程都走贵宾通道,她也没瞧见中场大厅那边全民沉迷赌博的盛况。
看着曾经压在她心头多年的阴霾,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康玉仪竟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她突然觉得,这个崔沐霖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她也终于确信李元珩不是哄她,他真是带她来报仇的。
可康玉仪还是心存顾虑,“古代是古代,现代是现代,把古代的事也记到他头上,会不会不太好呀?”
“现代这个他同样作恶多端。”李元珩安抚性捏了捏她手掌,眸色暗含凌厉。
“这些年来被他祸害过的女性难以计数,他还曾诱奸未成年人,我们现在也只是在替天行道。”
如果不是昨晚让特助仔细详查过,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位表兄远比他想象中更下作、更龌龊。
康玉仪惊得双眼倏然睁大,这崔沐霖简直就是人渣,猪狗不如!
而崔沐霖则是越听越是心惊肉跳。
但凡被弄进这种“休息室”的人,不久之后都会欠下巨额赌债,再因无力偿还压力过大而“轻生自杀”。
不行,他得想办法自救!
可没等崔沐霖想出什么好主意,一记狠踹兜头袭来,他脸上是火辣辣的巨痛,还多了个鞋印。
他被踢懵了,鼻血滑落,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踹了一脚还不解恨,康玉仪又猛然踩住他的手掌,用鞋底反复碾压,用尽全身力气。
在古代备受折磨五年多,滔天的委屈这一刻她要都通通发泄出来。
伴随着疑似骨折的脆响,崔沐霖脸上血色尽褪,双眼瞪得老大,额角青筋暴起。
因嘴巴被贴了厚厚的胶带,他只能用喉咙发出尖利的惨叫,“唔唔唔!”
李元珩拧眉上前,掏出工具包里的大铁钳,“别为了这种人浪费力气,用这个吧。”
康玉仪毫不犹豫接了过来,又哽咽着问:“元珩哥,我真的可以阉了他吗?”
“当然。”李元珩看向她的目光只余怜爱,“你别脱他裤子,免得脏了眼睛。”
“好。”康玉仪眼眶泛红,将大铁钳撑开,打算就用这个工具来把他骟了。
看他没了男性生殖器后还敢不敢到处为非作歹!
崔沐霖见状大惊失色,浑身抖若筛糠,可他已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忽然,一阵腥臭味迅速蔓延开来,他憋了大半宿,这会子还是没忍住失了禁。
康玉仪急忙倒退几步,生怕踩到那滩黄色液体,又很是嫌弃地捏起鼻子。
“要我帮忙吗?”李元珩视线始终追随着她,眸底幽沉似深潭。
“不用。”康玉仪摇摇头,语气坚定,“我想自己报仇雪恨。”
不止是她的仇,还有古代现代所有被崔沐霖祸害过的女子的仇。
小心翼翼避开那滩腥臭液体,康玉仪手握大铁钳对准崔沐霖尿湿的裆部,猛地一夹。
如同凌迟的钻心刺痛从胯部直冲上来,崔沐霖口腔涌上血腥味,面部因疼痛变得极度扭曲。
疼,疼啊,太疼了!
鲜血蜿蜒淌出,逐渐与刚才那滩腥黄液体融合。
命根子彻底报废,剧痛弥漫着全身上下每一寸神经,崔沐霖失声哀嚎,疼得无法呼吸。
多年煎熬,今天终于大仇得报,康玉仪眼泪猝然滑落,又哭又笑。
李元珩心疼地抱住她,哑声宽慰,“都过去了,以后他再没有机会出现在我们眼前。”
“嗯。”康玉仪重重地点头,也主动埋进他怀里,低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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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正文完结:永远甜蜜
发泄完新仇旧恨,回到总统套房康玉仪又酣畅淋漓痛哭了场。
“是我不好。”李元珩收拢双臂将她抱得更紧,“我早该发现的。”
在古代时继位五年有余,他勤勉于政,自诩文治武功样样不差,将大周王朝万里江山治理得井井有条。
可偏偏唯独忽略了枕边人。
她的异常早就有迹可循,可他却从没花心思细究过,只当她是生性淫浪,甚至还嫌她过于缠人。
“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李元珩眼眸低垂,心口各种复杂情绪交织翻涌。
怀中少女啜泣声顿住。
她微微仰起脑袋,试探着问:“元珩哥,如果在古代时我就跟你坦白,你也会像刚才那样处置那个崔沐霖吗?”
“当然。”李元珩伸手抽出几张纸巾,动作轻缓地帮她擦拭
泪痕。
“在现代约束颇多,刚才算是便宜他了。”他眸光倏地一凛。
“但凡在古代时我知晓内情,定会将崔沐霖丢进北镇抚司地牢,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贵宾厅那边他提前打过招呼,那些人会及时为崔沐霖止血,总之他们还在澳城期间,崔沐霖不能轻易死掉。
后续如何,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得知他的想法,康玉仪轻咬下唇,视线再度因泪水而模糊,“元珩哥,你对我真好,以前是我想岔了……”
“以后再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李元珩抬手轻抚她额角汗湿的碎发,“无论何时,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