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布告栏下，仍是不放心：“真没事？”
“真没事，我就是……就是想看看你。”方
挤出一个笑容，拍拍齐砚的手臂。
齐砚眸光轻轻颤了一下，眼中的担忧散去，被笑意取而代之。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吃饭了吗？”
方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
刹那的恍神过后，她心里泛起一阵羞愧。
太卑鄙了。那样真挚的一封
书，那样温柔细腻的少
心事，她有什么权力私自扣下？
齐砚这样好，有
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又有什么资格阻断一个喜欢他的孩把自己纯真的感寄达给他的路途？
“我有一点事。”方低
咬了下下唇，扯掉一边书包带，从里面掏出信：“这是别给你的，我早上不小心收到自己书包里了。”
齐砚疑惑地接过信：“背个书包，就为了装这个？”
“昂。”方心里堵得慌，语气带了些不爽：“信封又长又宽的，塞
袋里会折角。”
齐砚笑了，他随手把信塞进裤子袋，帮她拉好书包的拉链：“我……”
“你不看吗？”
“等会儿。”
“那个……信我打开过。信封上没有写名字，我还以为是……”
“嗯。我刚才……”
“但我没仔细看，我一看不是给我的，就……唔……”
齐砚捏住她的下
，让她看向自己。他皱着眉找回刚才的话：“我刚才正想着你，就看到你站在食堂门，还以为眼花了。”
方睁大眼睛，心扑通扑通好像已经跳出了胸，马上就要从衣服里面跳出来，落到齐砚身上。
“你刚才不是说，”齐砚低声说：“你过来是……”
“我想来看看你。”方抓着他的衣摆替他把剩下的话说完。
“我真没事，就是想看看你。”她又小声说了一遍，胸又满又涨，却丝毫没了堵的感觉，而是满涨的酸酸软软。
两笑着对视。
方百分百确定：如果现在不是在学校，如果旁边没有来来去去的，齐砚一定会亲她的。
不只会亲，他还会抱住她，会脱掉她的衣服，用赤
的身体贴挨着她，抚摸她身上每一寸皮肤。
而她也想亲他，想抱他，想毫无阻隔地与他贴紧。
“还没吃饭吧？”齐砚摸摸她的肚子。
“没呢。我一做完图书馆的活儿就过来了。”
齐砚抓起她的手腕，拉着她走进食堂。
胸的堵闷消失，
饥饿感便回来了。方端起餐盘里的粥咕咚咕咚先喝了一气儿，拿起筷子端起米饭。
“你们学校的饭还挺好吃的。”她又夹了一菜送到嘴里。
“明天我提前给你打好。”
“不用了。每天中午过来，太赶了。”
吃完饭，方掏出袋里的卫生纸擦嘴擦脸：“吃太快了，有点热。”
说完，她又扯了几段纸指了指自己额，递给齐砚：“擦擦汗。”
齐砚没有接，把脸凑了过来。
方微微一愣。
“懒虫。”她笑吟吟看着他，抬手帮他擦掉额角的汗。
方站在餐桌旁，看着齐砚去送餐盘的背影。
什么是喜欢一个？这曾让她觉得复杂又疼的问题，原来一旦开始喜欢上一个，便变得无比简单。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了吗？你有喜欢的了吗？
她想问齐砚，却又觉得无需多问。
齐砚从没说过喜欢她，只是因为对思维行事一向果断简明又寡言的他来说，这样显而易见、这样几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根本无须特意说出吧。
可，万一不是呢？
心里还是有一根不安的弦轻轻拨了一下。
齐砚转过身，看着她向他走过来。
方忍不住笑起来。
万一不是，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只要她喜欢他就好。
“齐砚。”
旁边有叫住齐砚。
齐砚停下，和叫住她的生说了句话，抬步走到方跟前。
“那是谁啊？”方问。
“同班的。”
方：“叫什么？”
齐砚说了个名字。
“那我是谁？”方笑吟吟又问。
齐砚拍了下她的脑袋，拉起她的手：“走，送去去坐车。”
“嗯。”方笑着向外走。
还从来没出去玩过呢，等中考完，和齐砚去附近找个地方玩一圈吧。方在心里想。之前好像听谁说过，旅游的时候最能增进感……
中考终于到了。
经过考试前连着两周的恶补错题难题，方心里从没有底勉强变成了有半个底。
但考理化合卷时，她还是紧张得中间跑了次厕所。
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乔蔓开车挨个把方和齐砚接回了家。
“今天没空带你俩出去吃饭了，明天吧，明天下午我差不多五六点钟就能忙完，到时候来接你们。正好明天考完，心里没事了，有胃大吃一顿。”乔蔓在后视镜里看了看：“小别皱眉了。已经考过去的就让它滚蛋，彻底抛到脑袋后面，下一科才能好好发挥。”
“知道啦。”方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乔蔓打开车门，送两下了车：“行，那我就不上去了，所里还有事呢。”说完她冲齐砚使了个眼色，用型下达指令：“回去多鼓励几句。”
最后一科考试结束，方背着书包和熟识的同学打着招呼，往校门走。
虽然一想到做错了的那几道题，就又后悔又担心。但总算是考完了，还是松了气。
跟齐砚说好了，考试完先去找他，一起回家，然后等乔蔓带他们出去吃饭。
方背着书包走出校门。
今天学校门特别拥挤，不算宽阔的马路上挤满了来接学生的家长的车子。
公车站牌在马路对面。
方走下台阶，注意着来往的行车辆，向路对面走。
“儿？”
方隐约听到有像是在叫自己，她疑惑地四处看了看，没发现目标。
“小，方！”
声音里莫名的熟悉感让方身体一紧。
“哟，还真是我闺。”一个穿着灰色t恤的中年男跳下路边花坛的台阶，走到方跟前。
方下意识倒退了两步。
“怎么？”男似笑非笑地轻嗤一声：“连你老子都认不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