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世界里猛地拽了出来。
周围的学生们瞬间像是活了过来,开始收拾书本、拉动书包拉链、三三两两地谈着,原本安静的教室立刻充满了嘈杂的、属于
间烟火的噪音。
林哲也急忙将手机塞回袋,手忙脚
地把桌上那本从
到尾都没翻过一页的哲学教材塞进了背包。
他背上包,正准备混在群中溜走,一个不带什么感
色彩的声音,却清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林哲。”
他浑身一僵,回过,只见那位严厉的老教授正站在讲台边,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讲义,一边看着他。
他只好硬着皮走了过去。
“教授……”
他刚想开解释,老教授却抬起手,阻止了他。他只是用那双镜片后面锐利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林哲,缓缓地说道: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就不用来了。”
说完,他便夹着自己的讲义,也不回地从教室前门走了出去,没有给林哲留下任何辩解的机会。
教授那句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判决”,像一根针一样刺了林哲一下,但那点因为学业即将不保而产生的恐慌,很快就被另一种更加急切、更加强烈的归心似箭的绪所取代。
挂科的威胁,与那个被他锁在房间里的银发美相比,忽然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快步走出教学楼,无视了几个
迎面走来、跟他打招呼的同班同学,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回家。
回到那个只属于他的、小小的、却藏着一个惊天秘密的巢里去。
但他没有直接走向地铁站,而是拐了个弯,走进了学校边上一家大型连锁超市。
在超市那明亮得有些刺眼的灯光下,他推着一辆购物车,穿梭在摆满了琳琅满目商品的货架之间,感觉自己像一个神分裂症患者。
他买了他为莉娜计划好的一切:
原味的老酸、新鲜的
莓、全麦的吐司面包、几大瓶矿泉水。
当他走到生活用品区时,他甚至还拿起了一包七度空间的卫生巾,犹豫了几秒钟,又放了回去,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像她那样的“异世界生物”,生理构造是否和地球一样。
最后,他还是在内衣区,红着脸,替她挑选了几件他认为尺码合适的、纯棉的内裤和一件宽松的白色新t恤。
他在自助收银台付了款,将所有东西一脑地塞进了自己那本已不堪重负的双肩包里。
背包瞬间变得沉重无比,压得他肩膀发酸。然而,这物理上的重量,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理上的踏实感。
他不再仅仅是她的占有者和侵犯者,从此刻起,他还是她的供养者,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