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点,将脸埋在他的颈间,嗅着他身上混杂汗水与体
的气味,那种独有的气息让她安心。
她的眼神里,不再是初来乍到的青涩,而是一种——
在慾中得到滋养后,更为坚定与强大的光芒。
──
夜色了。
顾辰起身,轻轻替语彤拉妥被子,动作无比温柔。
他低在她额角落下一吻,转身披衣离房。
他还有叁个,等着他去看。
他走出主卧,沿着昏黄走廊一路而下,先来到西楼客房最东侧的那间。
门虚掩着,里点着柔光,林婉清正静静坐在床沿,双手抱膝,额发散落,穿着西楼
僕拿来的宽松衬衣,虽已沐浴清洁,仍难掩那一身惊魂未定的气息。
她见他进来,身体一僵,却没逃避。
顾辰默默走近,没说一句话,只是坐在她身旁,伸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她忍了一瞬,终究还是撑不住地落下泪来——
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松了一气。
「谢谢你……真的……」
她低声说,声音沙哑,像是刚从梦魘中醒来的旅。
顾辰只是轻抚着她的背,一字一句地回道:
「我说过,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接着,他又去了苏婉儿的房。
她睡得极不安稳,眉紧蹙,眼角还湿着,细长的睫毛颤动着,像做着恶梦。
顾辰坐在床沿,看着她细脸颊上的泪痕,一时说不出话来。直到她在梦中低声喊出
「老师……我怕……」他才俯身摸了摸她额,低声呢喃:「你安全了,小傻瓜。」
最后,他来到夜剎的房间。
这个曾经呼风唤雨、杀无数的杀手教
,此刻正卧在床上,侧身背对着门,长发如墨,肌肤带着异常的蒸热微红。
她听见他的脚步声,冷哼一声:「来看笑话?」
「看你还能不能吠。」他语气带笑,一如既往地坏。
「……混帐。」她咬牙,「要不是那药……我……我早把他们叁个阉了……」
两沉默片刻,夜剎忽然低声开
:
「你怎么不把我绑起来?」
「你明明可以的。」
顾辰靠着墙,语气懒洋洋:
「绑你嘛?」
「你又不是我养的狗,要打要骂要教……」
他侧看她一眼,笑容坏得像刀:
「再说了,没绑住你,你怎么没逃?」
夜剎冷哼,侧过看他,眼神
冷又
:
「你救了我,我跑什么?」
顾辰勾唇:「你不是黑蔷薇的妖姬?杀手教?堂堂
魔王,还需要我救?」
她咬牙,低声说:
「如果今天是你被压在地上、裤子被扯开……你会怎么做?」
顾辰没回答,只是盯着她,眼中不再轻浮,而是一抹沉静如海的压迫。
她低,自嘲一笑。
「我竟然……那时候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你。」
「我居然希望你出现……」
「我以为我们是叁天后才要再见的。」
顾辰嗤笑一声,靠近她耳边,语气带笑:
「你说叁天,我就得等叁天?」
「我又不是那么听话的男。」
他声音放低,靠近她额际:
「更何况……我很担心,我那天要是晚了五分鐘,你会不会真的给那群狗了?」
夜剎猛地一震,脸颊红透,咬牙:「你闭嘴!」
顾辰没躲,反而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像哄一隻炸毛的小猫。
「你啊,这副样子……比你拿刀架我脖子还可。」
夜剎一把拍开他的手,却没离开。
她脸色微红,低声问:
「……绝影仙姬,真的死了吗?」
顾辰眼神闪了闪,答得不紧不慢:
「她啊……你觉得呢?」
「若她还活着,你以为她会怎么看你今晚这副样子?」
夜剎身体一僵,脸色变幻,最后低不语。
顾辰拍拍她肩膀,站起来。
「睡吧,天都快亮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留下来陪你睡。」
「滚。」
夜剎语气依旧冷,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冰。
顾辰离开后,她望着月色,沉默许久。
她指尖慢慢划过自己额际,像想抹去那记触碰,却又捨不得真的抹掉。
她盯着天花板,眼角湿热,低语:
「该死……我好像……真没打算逃走。」
──
西楼对面偏僻的小阁楼里,灯火昏暗。
纪无邪抱着望远镜,眼睛像老狐狸一样闪闪发光,整个缩在窗边缝隙后,嘴角勾起一抹贼笑。
「嘿嘿~~小子,你瞧见没有?」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战老龙,压低声音却坏得要命,
「你那个自己送上门的孙媳又回来了。看样子,今晚有好戏瞧了。」
战老龙冷哼一声,背挺得笔直,却忍不住往下瞥了一眼。
老眼处,带着几分兵刃未曾钝化的锐芒。
「哼,顾辰这臭小子,当我看不穿他的把戏?他偏偏要在夜剎最狼狈、最羞的零点一秒前才出手,这样才有可能把她心彻底锁死。」
话音落下,他沉默半晌,忽然眼神一变,盯着远处夜剎的身影,竟也忍不住低低嘖了一声。
「说实在的,我这孙媳的身材……真不止是一等一的好,我家小辰真有眼光。」
「却是勾得心痒的那一型。」
纪无邪立刻接嘴,嘿嘿笑得像隻饿狼:
「虽然包得密不透风,但那线条束出来,该细的细、该圆的圆……
尤其是那!嘶——这样的翘法,正常男
一眼就得流
水。别说你孙子了,就算我这老骨
,也想上去摁着拍它个几下!」
战老龙翻手就要揍他:
「再敢胡说一句,我拿拖鞋抽你鼻子!」
「哎呦,别这么兇嘛,」
纪无邪嬉皮笑脸,却眼睛直勾勾不肯移开,
「你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能看到这等妖姬戏码,啧啧,这才叫生有味儿啊……」
「你瞧她那双腿,又长又匀称,走起来还带妖气。
要是让我捆在榻上,啊呀~光是从脚踝一路舔到大腿根,怕是能玩一整夜。」
战老龙冷哼一声,眼神却也不自觉停在夜剎的腰线上。
「放肆。这是我孙媳。」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却忍不住咕噥:
「……不过,那小蛮腰确实收得紧,又翘得像要把布料撑
。
要真压在身下,换谁都受不了。」
纪无邪立刻窃笑:
「嘿嘿,小子,你嘴硬啥?
我敢打赌,顾辰小子今晚只要一手揽住她,那妖姬再兇,也得被他得哭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