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恨过石秋生,只恨自己下贱。
结婚后,姐夫找过我一次。
姐夫掀起我的衣袖,看见我的累累伤痕,竭力劝我离婚,不要再这样痛苦生活。我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每天被打,我很快乐。
姐夫说他准备答应姐离婚的要求,然后等我。我告诉姐夫他和姐离婚的那一天,就是我去自杀的子。
姐夫难过得哭起来,问我他该怎么做。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才知道自己害了两个曾经最的
。
其实,即使是被强迫那一次,我也没有恨姐夫。
那天与姐夫做最后一次,比以往所有的
都要做得惨烈。
我求姐夫打我,姐夫一直不肯,我跪在床上,哭着对他说,如果他不肯边打边和我做,我一点快感都不再有。
“姐夫,求你打我啊,我想和你再高一次。”
最后我们两个都在哭,姐夫一边打一边哭,我一边哭一边叫,那是我最畅快的一次做
,
水和眼泪齐飞,高
时魂游天外。
那以后,我再也不肯见姐夫一面。
因为怀了芸芸。
小心翼翼地祈求石秋生,以后不要那么用力打我,我怀孕了,怕被打出什么意外,等孩子生下来,再让他痛快地打个够,他要打一辈子,我都愿意。
石秋生变得收敛,都有良心吧,那一段时间他也知
道关心我,曾经温柔地为我煲汤。
没有好妻子的男都会堕落,芸芸出生后不久,我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毒瘾。要我找机会帮他从医院里千方百计弄杜冷丁。
我觉得,其实我也害了石秋生,本来他也有稳定的职业,因为吸毒,很快就被开除。
又要养孩子,又要养瘾君子,我才知道自己未来的生活多么艰难。下定决心要和石秋生离婚,石秋生说只要我离开,他第一个就弄死孩子,然后和我同归于尽。
我知道自己如果离开,他必定无路可走,因为他所有的亲,已经没有一个
愿意理他,他说要和我们母
同归于尽,也许不是一句妄语。
芸芸的出生是个错误。但孩子已经生下来,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舍弃。我常常抱着芸芸哭,觉得现在最对不起的是她。
芸芸八岁那年,姐夫遭遇了海难,我得知这个消息,难过得几天神恍惚。芸芸那时候已经很懂事,偎在我怀里,想用她瘦小的身体给我温暖。
结果却让我变得更冷,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相。但我知道,真相对芸芸来说,也不比现在的况好多少。
一直在用身体为石秋生换取更多的毒品,只想让他早一天吸死。我早已经麻木,那些有处方权的医生,那些石秋生借了家钱的朋友,都可以找我做
。
有说生活就是强
,如果抗拒不了,不如当成享受。
有时候我也会做得很舒服,当那些男无意间变得粗
的时候。却不敢再求
打我,芸芸大了,看见我受伤她会害怕。
芸芸十一岁那年,石秋生对毒品的需求到了极限,我知道他离吸死那一天已经很接近,却好像无力再供得上他,医院的医生们没敢接近我,找
借钱也越来越难。
那天石秋生毒瘾发作,临近疯狂,告诉我如果我再弄不到钱或者毒品回家,他就要芸芸也去陪男睡觉。
我想:也许不等我们母坚持到他死,他就要把我们完全毁掉了。
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他,最少芸芸可以平安长大。那夜和石秋生拼打,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是那样微薄,呼喊芸芸快跑,去找大姨。
心想:最好被石秋生打死,那么姐收留下芸芸,有空仔细端详她,一定能看出芸芸长得多像她的姐姐。
姐是那样慈蔼的一个,她一定会像疼
莹莹那样疼
芸芸。
以往我每次无路可走找姐去借钱的时候,她都不忘记多给我一些钱,对我说多给的那些,一定要
留给芸芸去买营养品。
姐每次那样说,我都很想抱着她哭一场,我心里祈求了那么多年,最想得到的惩罚,就是跪在姐姐脚下,让她狠狠地打我一顿,就像小的时候,我惹她生气时那样。
那天晚上,芸芸却叫了莹莹和陈重过来。
被陈重抱着下楼往医院去,心里很长时间觉得不安。
身上的衣衫单薄,房清晰地感到陈重胸膛的温度,我忽然想起了姐夫那些抱着我的
子。真是那样下贱的一个
啊,当一个怀抱可以温暖,就连羞耻都忘记了。
一路哭泣到医院,别都以为我是在哭泣满身的伤痕。
很多时候,一眼看见莹莹和陈重,都觉得生活变得很踏实。
由陈重出面帮我去办离婚,竟然水到渠成般容易。石秋生穷凶极恶的嘴脸,在他面前居然一点都不敢显露。
那些子莹莹总是轻轻微笑,安慰我和芸芸说:“有陈重在你们就放心好了,对付坏
,他会是更坏的
。”
莹莹嫁了个好丈夫,姐一定也会得到很大的安慰吧,于是替姐高兴起来。
对莹莹充满了感激,她的笑容带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安慰。
结婚后的莹莹像变了一个,每次她出现在眼前,我都有些恍惚,越来越觉得她不是自己的晚辈,而是一个来拯救我和芸芸的天使。
不知道怎么才能谢她,和她说起这些,莹莹总是怪我:“你是我亲小姨,芸芸是我亲妹妹,我们是一家,为什么要说得像外
一样。”
我就会更加惭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芸芸是她的亲妹妹,莹莹嘴甜才这么说,我相信是这样。
芸芸不懂事,喜欢围在陈重身边,一一声哥叫着;陈重也喜欢芸芸,经常抱起芸芸,把她举过
顶旋转。
看见那个画面我会恐惧,好多次想开
阻止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一次次安慰自己,芸芸还小,等她再长大一点,一定要和她讲清楚……
有一天芸芸问我:“妈,哥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
我望着芸芸透明一样的瞳仁,终于难过得哭了起来。
暗暗祈求上天,让今天这般平静的子,永远平静下去好吗?
坏总是很命长,石秋生再次出现,把我们平静的生活打
。
两年时间过去,他好像变得沉稳,先告诉我他已经把毒戒掉了,又谈起自己最近的生活。
我平静面对他,像面对一个陌生,他怎么样,
现在已经和我完全没有关系。
法院已经判决了芸芸给我,并鉴于石秋生以往的劣迹,我随时有拒绝他探视芸芸的权利。
我当然不再怕他。其实一个沦落到一无所有,并不像他自己吹嘘得那样可怕,我知道现在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他从自己眼前驱走。
他说这次找我,是为了芸芸。然后他拿出一些照片给我看。
从那些照片中,我惊恐地发现,两年时间,陈重和芸芸已经走出了超过我们想象中那么远。
在某个时刻,他们俩无比亲近,如同恋般缠绵。而芸芸还不满十四周岁啊。
心狠狠痛了一下,却更担心着石秋生的意图,只能先问他究竟想怎么样。他说要钱,两万元,拿去
一个报刊电话亭租金。
他虽然戒了毒,但是还要吃饭。如果两万元拿到,他一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