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琦垂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目光上移，直视正中央的摄像
，仿佛对着摄像外的
回应，她声音压得很低，却意外地坚定：“沉默不是心虚，是避免被错误解读。我的回答，已经足够了。”
昏暗的灯光下，时针缓慢
近十二点。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遮盖了冬
的晴朗，原本隐约发芽的
丛也渐渐褪色一般，只剩灰暗的土色。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光秃秃的枝桠在冷风里摇动，灰白色的天光透过枝叶，映得整条马路都有些苍凉。
“可以走了，鄢
士。”江行远在记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冲着她微微颔首，主动替她拉开大门，认真地同她道别。
鄢琦点了点，揉了揉疲惫的太阳
，站起身的脚步有些虚浮，她扶着墙壁一步步向外走去，越过那道黄铜色的大门，盯着雕像上的天平，
哑地笑了声。
她总算懂得为什么那么多前赴后继地要去改变这片土地，去建立新的、健全的。
街
上已比前几天多了许多。踩着单车的上班族，提着公文包的部，挤在公共汽车站牌下的群，都让这座城市迅速从年假的空
中醒过来。叁叁两两的鞭炮纸屑还粘在下水道
，踩上去发出脆响，但没再去在意。
江边的码恢复了作业，吊机的轰鸣声夹杂在汽笛里，显得格外刺耳。沿着仓库区走去，能见到检查货物的海关员，穿着厚重制服，在冷风里一言不发。
市中心那几栋机关大楼前，黑色的轿车一辆接一辆停靠，车窗紧闭。偶尔有下车，西装外套在风里猎猎作响，脚步却不曾迟疑。
所有都在坚定地向前迈进，他们也会是。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