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闷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浓重的烟雾几乎要将我吞噬。
该如何面对她?解释?道歉?
任何言语在那样赤的罪恶现场都显得苍白可笑。
我甚至不敢想象她此刻的眼神,那冰冷的、看透一切的眼神,足以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
时间在烟雾缭绕中缓慢爬行,直到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渐渐沉淀。 我推开办公室沉重的门,走廊一片死寂。
路过财务总监办公室时,里面早已漆黑一片。门紧闭着,冰冷无声。
她走了。
没有像往常一样,哪怕只是冷淡地喊一声“走了”。
她甚至没有等我,没有给我一个哪怕是擦肩而过、承受她冰冷目光的机会。 这无声的离开,比任何斥责都更锋利。
它清晰地宣告:在她心里,李康已经彻底沦为一个心理扭曲、无可救药的变态。
那个她曾试图引导、期望能走上正途的“弟弟”,已经在她面前亲手撕碎了最后一丝体面。
心像被掏空了一块,冷风飕飕地灌进来。
我像个游魂,飘出了公司大楼,融了城市的夜色。
夜幕低垂,白天的暑气被晚风一点点吹散。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霓虹闪烁的街道,走向更的黑暗。
最终,我停在一处僻静的湖边,坐在一块冰冷的岩石上。
一箱啤酒,一包烟,成了我此刻唯一的伴侣。
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城市的灯火和天上的明月,本该是宁静美好的画面。 我机械地灌着苦涩的体,辛辣的烟雾呛
肺腑。
远处隐约传来孩童无忧无虑的嬉笑声,那声音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与我隔着一层厚厚的、名为“绝望”的玻璃。明月高悬,清辉洒落,我却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了,格格不。
搬出表哥家?逃离这座城市?念在酒
的浸泡下翻涌。
逃避似乎是最简单的选择,远离这令窒息的一切。
但心底有个微弱却固执的声音在抗拒:逃?逃到哪里去?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这烂摊子,这骨髓的羞耻和扭曲,是
我自己一手造就的。
烈酒一接一
地灼烧着喉咙,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心底。
一阵凉风拂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独特的香风。
不是香水,更像是……某种清冷又惑的体香。
我醉醺醺地、缓缓转过。
月光朦胧,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悄然立在我身前。
借着微光,她的样貌映我模糊的视线。
我呆住了。
美,美到让窒息。
但让我失神的,是她身上那种难以言喻的独特韵味。
柳叶细眉,凤眼如蕴藏着黑玉宝石,瑶鼻巧,樱唇似初绽的花蕊。
面若芙蓉,既有少般的纯净无瑕,眉宇间又流转着一抹成熟少
才有的、沉淀下来的冷艳风
。
肌肤在月光下白得近乎透明,细腻得不可思议。一袭白色抹胸长裙勾勒出饱满的曲线,气质出尘,仿佛不食间烟火。
我见过的里,无
能及她半分。
“是仙么?”
我喃喃自语,随即苦笑着摇。真是醉得不轻,都出现幻觉了。
“噗嗤。”一声轻笑传来,如珠落玉盘。
“笑毛啊?”
我心糟透了,这笑声像针一样刺耳。
我烦躁地转过,又点了一支烟,对着黑沉沉的湖面发怔。
“你……”那子似乎被我的态度噎了一下,有些恼怒地瞪了我一眼。 见我不理她,她倒也不恼,又好气又好笑地撇撇嘴,竟自顾自地在我身边的岩石上坐了下来。
“喂,给我一支!”她嗔怪地朝我伸出手,那手洁白如玉,在月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香烟啊,给我一支。”她理直气壮。
我冷哼一声,果然!正经谁会主动要烟抽?更印证了我的想法。
见我无动于衷,她也不客气,直接从我脚边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熟练地噙在娇艳的红唇间。
懒得管她。咋咋地。
她笨拙地凑近我手里的打火机,点燃,吸一
——“咳咳咳……”赛雪般的俏脸瞬间皱成一团,被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无语至极:“神经病啊你?不会抽要什么烟?”
一把将她唇间的烟夺了过来,叼进自己嘴里。
烟嘴上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湿润,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甜的香
气混着烟味钻
我的
腔。
这香气……不是烟的味道。
我叼着烟的动作一顿。
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举动过于暧昧,脸上飞起两抹红霞,却又不服输地伸手,再次从我嘴里把烟抢了回去,重新叼住。
我:“……”这算不算间接接吻了?
她大概也觉出尴尬,心虚地猛吸了两,结果又被呛得连连咳嗽,眼泪汪汪。 我无奈地摇了摇
。
被呛了两次,她终于消停了,安静地坐在我身边,目光幽幽地投向远处的湖面。
那独特的、摄
心魄的体香,随着她的靠近,更加清晰地萦绕在我鼻尖。 “你看起来很伤心……”
良久,她柔声开,打
了沉默。
“你不也是。”我闷声回了一句,带着酒后的沙哑。
她微微有些惊讶:“你能看出来?”
废话。我此刻这失魂落魄、借酒浇愁的鬼样子,也只有同样心绪不佳的,才会产生共鸣,才会靠近一个散发着“生
勿近”气息的醉鬼吧。
我没回答,只是反问:“你呢?又为什么?”
她将快要燃尽的烟蒂丢进湖里,脸上掠过一丝挣扎和难堪,最终摇了摇:“有些……难以启齿。”
我乐了,带着几分醉意和恶意揣测:“难以启齿?难道……被给强了?”目光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扫过。
“没那回事!不许瞎想!”她羞恼地瞪了我一眼,脸颊更红了。
我嗤笑一声,满脸写着“不信”。
她也知道解释不清,幽幽叹了气,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夜色:“是我儿子……他一直对我……有那种想法。作为母亲,我很苦恼。”
“噗——!”我一啤酒全
了出来,大脑瞬间宕机。
儿子?!
她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几岁生的孩子?
关键儿子还对她有想法?!
这……果然够难以启齿!
“你……儿子多大了?”强烈的好奇心压过了醉意。
“二十五了。”
“……”我机械地转过,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二十岁的脸,二十五岁的儿子?这……时间在她身上是倒流的吗?!
她似乎也觉得无比羞耻,不好意思地低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 “那个……能冒昧问下,您……贵庚?”
我舌都有些打结。
“
四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