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抗拒雪山派的“寒极神功”,才决定封山的。”
明远激动的道:“那为什么一定要你下山呢?”
丁天仁道:“因为小弟不是出家,不能留在寺里……”
明远道:“大家都在说,昨晚隗通天的突然离去,可能是看到你那块玉珮的缘故,因为当时他中曾惊呼出“辟邪玉符”……”
丁大仁突然想到无能大师问自己玉珮的时候,神有些异样,但又不肯说出来,不觉脚下一停,急急问道:“小师兄,他们还说些什么?”
明远双手一摊,道:“没有了,但大家有一种感觉,隗通天看到你掉出来的那块玉珮,脸有惊悸之色,所以猜测他的退走,可能和你的玉珮有关。”
两又开始并肩走着,跨出大门。明远偏
问道:“小师弟,你那玉珮那里来的?”
丁天仁道:“是我大哥送的。”
明远奇道:“你不是没有兄弟姐妹的吗?怎么钻出一个大哥来了?”
丁天仁道:“他
也姓丁,小弟的义兄,哦,小师兄,你该停步了,不用再送了。”
“你只管走。”明远又拉着他手臂,说道:“我要送你下山,这一别要十年后才能见面。”
他这么说了,丁天仁只好由他送了。明远一直送到山脚,才互道珍重而别。
峨嵋派伏虎寺封山了,丁天仁下山,就不能携带镌有“峨嵋派”字样的长剑下山。他下山时把长剑留在禅房床铺上,不带随身兵器走在路上,只是一个普通行而已,就不会引
注目。这对丁天仁来说,未始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从下山开始,
家不注意他,就是他注意
家的时候了。
这里还是属于峨嵋山区,路边正好有一家松棚搭盖的酒店,棚下放了三四张板桌,供山区行旅歇脚之用。时光渐渐接近午牌,松棚下两张板桌上已经有坐着,丁天仁走
棚下,在一张空桌上放下包里,拉开板凳坐下。
左首靠里首一桌,是一个货郎,桌边还放着货郎担,外首一张桌上,坐着三个,却十分抢眼。因为这三
一式蓝布劲装,肩
背着厚背钢刀,刀柄挂着雪一般的白绸,这一身装束,正是雪山派的
。
丁天仁不觉心中一动,暗道:这里还是峨嵋派的地方,雪山派的在这里打尖,想做什么?
这时店家送来茶水,间道:“客官要些什么?”
丁天仁道:“你给我来一碗面,再切些卤味就好。”
店家答应一声,退了下去。丁天仁拿起茶盅,轻轻喝了一,一边凝神想听听左首三
说些什么?那知雪山派这三个
各自低
吃面,谁也没有作声。丁天仁听了一会,听不到他们说话,心中更是起疑,暗道:他们分明怕洩漏
风,才不说话的,看来他们一定有什么行动了,这事不给自己遇上,倒也罢了,既然给自己遇上,就得要弄个明白才是。
不久,店家送来一碗汤面,一盘卤味,丁天仁也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左首三个汉子,先前对丁天仁在右首桌上坐下之际,也曾经回打量,但因丁天仁只是一个大孩子,身边除了一个花布包里,并无随身兵刃,也就不再注意,但他们依然没有开
说话,吃毕酒菜,就起身付账,走出松棚。
丁天仁四顾一眼,然后远远的跟了下去。前面三走了半里光景,忽然舍了大路(其实只是较宽的山径),朝右首一片长满了松林的山坡小径行去。
丁天仁看他们行径,越发料到这三必有事故,掩近松林,就一下闪
林中,以松树作掩护,悄悄尾随着三
下去。山绿溪转,松林依然十分浓
密,是以丁天仁虽然一路跟踪随着三,但三
却一无所觉。现在山径已经似有若无,群山绵绵,山势渐见荒凉,前面三
依然一路疾行,似乎还未到地
。
丁天仁在峨嵋伏虎寺住了六年,但一直待在寺里,难得出山门一步,是以对峨嵋山并不熟悉,但他知道峨嵋山周围千里,自己跟他们只走了一个多时辰,最多也不过走了三五十里,自然还在峨嵋山范围之内了。
“他们究竟要去那里?”
丁天仁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自己已经跟了这许多路,终不能半途而废,就这样,还是继续跟了下去。
山势越来越陡,古木森,到了这里,连似有似无的山径都没有了,一条
涸已久的山溪,全是纍纍山石,高低不平,这是若
年前随着大水滚下来的,虽然寸
不生,但岩石上依稀可以看到,经常经
践踏而成的痕迹,这就是所谓
迹了!前面三
相互看了一眼,似有得意之色。
丁天仁心中暗想:这里已是峨嵋后山,一向迹罕至,雪山派的
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他们究竟有什么
谋?
这时前面三已经加快脚步,一路纵掠而上。丁天仁不时藉着大石隐蔽身形,走得较慢,抬
之际,突然失去三
踪影,一时不敢大意,耳目并用,轻蹬巧纵,等他登上一处山拗,举目四顾,才发现前面三
正朝右首山腰间的崖石上行去。崖石间不是正有一条经
践踏的痕迹?这种痕迹,你只要站在远处,就可以清晰的看到。
这条痕迹,是横贯山腰,绕向另一个山拗去的。三已经去远,丁天仁急忙跟了过去,绕过山腰,老远已可看到一片参天松林前,有一个小小的山坡,一幢木屋,围以竹篱。
山之间,居然还有
家。
雪山派的,莫非就是找这个
来的?
丁天仁迅快的闪林中,再缓缓的朝山坡木屋掩了过去。
雪山派三作品字形缓步
近竹篱,就停了下来,迅快从肩
取下钢刀,紧靠左臂,然后由走在前面的一个提高声音叫道:“屋里有
吗?”
木屋中忽然响起一个娇脆的子声音,问道:“是谁呢?”
随着声音,木门呀然开启,走出一个身穿紫花布衣裤的少来。
这少约莫十六八岁,一张瓜子脸,配着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额前覆着一排刘海,两条乌黑的发辫,分挂在前胸,一副美
胚子。只是皮肤稍稍黑了一些,那是住在山上,经常晒到阳光的关系。
为首汉子看到出来的竟会是个小姐,不觉眼睛
一亮,直勾勾看着家姑娘家,
中嘿然道:“咱们山中走迷了路,想跟姑娘讨
茶水的。”
布衣少看他一双眼睛只是盯着自己,脸上也似笑非笑,好像不怀好意,心
不禁有些慌张,说道:“我们家里没有烧茶,你们要喝水,右边山谷里多的是水。”
为首汉子道:“姑娘没听我说在下三是迷了路吗?”
布衣少道:“你们从那一条路来的,就从那一条路回去好了。”
“姑娘怎么一点同心也没有?”
为首汉子嘿然道:“难道咱们还会骗你不成?”
布衣少道:“我们一直住在山里,从没出去过,怎么知道走法?你们快些走吧。”
为首汉子中发出咯咯怪笑,道:“小姑娘,你也不看看天色,这时候快傍晚了,转眼即将天黑,你要咱们在荒山野岭去过夜,这里既有现成房屋,总该让咱们休息一晚再走。”
中说着,伸手拔拴着的竹篱笆门。
布衣少道:“你们怎么可以自己进来?”
为首汉子推开竹篱笆门,举步跨,一面笑道:“小姑娘不用怕,咱们只要在你家堂屋里歇一宵就好。”
“谁怕你们了?”
布衣少拦在木屋阶前,冷然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