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霖听叶行远之言，只当他是胆怯，冷笑讥讽，“叶公子县试、府试连捷，又有贤名。却不愿答我之问，难道是只务杂学，少读圣贤书，故此心中发虚不成？”
此言一出，周边的秀才们都一片默然，低
眼观鼻鼻观心，统统表示事不关己，生怕叶行远迁怒。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简直等于当面辱骂，叶行远不生气才怪，秦霖自己作死，可不要连累了他们。
叶行远啼笑皆非，这小子烧昏了吧？就算心中是这么想，也总不该一点城府都没有当面说出来，与泼
骂街似的，显得多没
格？
叶行远最近的对手是抚台、藩台、臬台这一级的大
物，就算是朱振朱凝儿这种，至少也是统率万高高在上。大家总不至于
大骂，倒让他有点不适应这种低级的谩骂挑衅节奏。
不过天赋
异禀，何况站得高看得远，自也不惧，便笑道：“秦兄尽管说来，我虽不才，不过指点你一二还是足矣。”
秦霖大喜，不在乎叶行远言语中的反讽之意。心道就怕你装死不肯搭理，你既然敢回答，那你这走后门的小能有什么学问，看我将你问倒，丢现眼！
他再度冷笑道：“圣有言，‘君子怀德，小怀土’，‘君子和而不同，小同而不和’，‘君子易事而难悦也，小易悦而难事也’。我要想请问叶公子，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几句话都出自《论语》，并非什么艰
之语，随便找个蒙学先生就能解释，又何必向叶行远请教？秦霖如此询问，分明是以君子自比，将叶行远斥为小。一众秀才更是尴尬，不知是否该出言劝解。
叶行远暗笑，对方这种手段，可是自己八百年前就玩腻了，这位秦公子不了解
况，真是班门弄斧，难道不知道自己可是号称读书骂街第一？这可是送上门来找教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