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这里,我也已经十年都没有来过了。”
“十年?”我难以置信地附和道。
最终,我们在一个十字路停下。
停驻脚步的地方是一片繁华的闹市区,像极了市中心的模样。
即使是现在这么晚的时间,仍能看见水车马龙,甚至还有些堵车。
我不知道在十年前,姚念在这里遭遇了什么。
“我从没在夜里看过这里的样子。十年了,这里也早已经变得我不认识了。”姚念注视着前方,似乎她的眼里看到的不是车水马龙,而是十年前的光景,“但那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没有说任何话,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十年前的今天,我母亲说带我去乡下过一阵子。>ht\tp://www?ltxsdz?com.com
姚念说着这些往事时的语气与平时有非常大的不同,她一边说着一边沿着路边的行道慢慢走着,“平
里都是我母亲和我一起生活。她是一位很知名的音乐家,如果没有那天发生的事
,我想她现在应该会在全国都很有名气。可偏偏就是那天……
那天的前一晚,我父亲回来了,他们谈到很晚才睡下。当第二天我醒来时,母亲便和我提出要去乡下的事。那时的我还不懂为什么这么突然,只是觉得答应就是了。然后我和母亲就走到了这里,那时候我们还有说有笑的,根本没想过会遇到什么事。谁知道……那是在白天,那时候的这里还很荒凉,没什么
。结果我们听到一声
声的呼救声,母亲便拉着我追了上去。我们发现那个
碰到了一个团伙,他们正好在抢她身上值钱的东西。见我们来了,他们第一时间将那些首饰拽下来,想要坐着面包车离开。但是我母亲她真的是不怕,拼命将东西抢了下来。可是谁料面包车上又跳下来两个大汉,没花什么力气就把我和我母亲都牢牢地控制住了。他们给我们绑起手脚、嘴上贴上胶带,想把我们往车里拽。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那是我
生中第一次感到害怕,也是我
生中唯一一次感到害怕。这时候,你的父亲忽然出现了,他从那个转角
跑了出来。那时候,他不可能知道是我们,我自然也不知道是他。但最终,他在这帮匪徒的手里,将我救了出来。不过,他没有能把我母亲救出来。而那,是我和我母亲在生前见过的最后一面。我母亲还是被他们给带走了,一个星期后,我从父亲那里知道了母亲在邻国遇害的消息。这一周的时间里,父亲一直在找寻母亲的下落和踪迹,只可惜终究是慢了一步。父亲他没有肯让我见到母亲死后的模样,我至今都耿耿于怀。我至今都认为,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就不可能遇到这种事,就不可能让我现在一个
!”
说到最后,姚念的绪再也无法压抑住,第一次看到她近乎崩溃的模样。
尽管过去了十年,她依然放不下当年的事。
如此,她和宁海的关系这么差便一下得到了解释。
“你父亲因为这事在那里待了一周,他在那之后才认出我来。原来,他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来这里做义诊,听到了呼喊声就过来了。虽然没有能救下我母亲,但是母亲在被黑车带走之前对你父亲留下了一句话,要他好好保护我。”姚念说到这,绪方才平复一些,而此刻的风已经大到快要如
风一般,但这
风之下她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哪怕是车辆的鸣笛声都无法遮盖一点,“自从那以后,持续了六年,你父亲每年都会这个时间段来这里做义诊,同时也会看看我的
况,就算是他对我母亲请求的一种回应。”姚念把我带到一家小型电玩店面前,“这里,就是你父亲离婚后在这里开诊所的地方。他一边在这里给大家治病,一边还会每周去乡村进行义诊。直到你知道的那天,他在乡村
进行义诊的时候碰到那伙毒贩找他医治他们的子。你父亲他其实知道那是伙毒贩,他来这里这么久,不可能看不出来端倪。但他还是选择去了,作为医生,他不会在意这些。后面他在那里碰到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赘述了。没想到,才半年时间,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了。”
“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姚念领着我进了电玩店里,里面很多,比在南江那边看到的
还要多久,但里面的嘈杂并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
谈,“我和妈妈知道他经常出门,不只是你说的这段时间,他经常出差,而且也不说去那里。我妈对此相当不满,甚至不惜吵架,但是他总是三缄其
。对,我就是利用了这个点,策划了我的计划。不过一开始,我真的是以为他出轨了,不然无法解释他总是出差。而且在我拍到他经常和一些
见面时,我更加相信这一点。可是每一次,我都没有抓到他牵手或者是开房的这种确切
证据。没有办法,我只能是用“莫须有”的手段了。因为我觉得,就算他没有出轨的实锤,但就是背着我妈和这么多
见面,就算是背叛了不是吗?”
“呵,这就算的话,那你呢?算什么?”姚念忽然笑道,这笑声被电玩店里机器的嘈杂声给淹没了,“你觉得你和你父亲比,谁才是真正背叛柳如雪的呢?”
“我……”我被姚念这番话说得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至少,我的心只在妈妈那里。>ltxsba@gmail.com>”
“你可真的是好笑,你怎么知道你父亲他心里就没有柳如雪了呢?你真是为了自己找开脱能想出一切理由。”姚念双手环胸,面对着我说道,她的身后是一台赌博机,“你和这赌博机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去赌一下罢了,毕竟有99%的概率你都会赢。但是这一次,你再大也不会赢过我。”说着,她对着背后的赌博机投了一枚硬币,机器上的光标开始滚动起来。
“是啊,我怎么也算不到你这个因素。”我颇为放松地说道,或者说是接受了这个现实,“而且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可能知道。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这些,我可能到死也不会知道。但是我就是敢断定,周若愚的心里肯定没有妈妈。”
“天道好回,不是么?你那谁也不可能发现的计划。”姚念身后的机器“叮”的一响,居然摇出了“777”的最高级别的奖,“但对我来说,哪怕只有1%的可能,在我这里也是100%。至于他心里是不是有柳如雪,我不知道我也不在意,我只是要摘下你的面具。”
“其实你早就摘下了吧不是吗,你本没有必要在南江待半年的
。”我仍是不解地说道。
“我说过了,一来是对他的承诺,就当是对他救我的恩;二来,也想看看曾经的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模样,又是为何狠心做出那样的计划。”姚念身后的赌博机正在咚咚不停地吐出数不清的硬币,半天都还在响,但她没有去取,而在我们的不远处却有几天正对赌博机虎视眈眈,“只要结果足够显眼,那就不可能不引起
的注意。”
“呵,那你也观察了半年,结果呢?”我耸耸肩,无奈地笑了笑,“是我表现好或者觉得我是个好的话就打算放过我吗?”
“你哪怕就是个大好,也不可能对你做过的过往有丝毫影响。我只是接触你,来搞清楚你的动机罢了。”姚念不顾那些中的硬币,直接带着我离开了。
我们离开的一瞬间,旁边围观的那几天立刻就冲上去瓜分那些一元硬币,“当我把这些东西公之于众时,根本不需要我对你做什么,自然有的是去对你的行为做出他们的回应。”
“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不是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