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砸击过去。但却砸了个空,惯使他身体向前倾斜着转动了几圈,然后翻倒在地。他在扑空这时,腹部挨了京子那坚硬的木刀一击。
他呻吟着,呼吸弱了下去,脑子里泛出一片血海,慢慢地扩散开来,他想或许是眼睛视网膜里浮现出的血海。
我要被杀死了——山冈一边想着一边蜷起了双膝。
紧接着,们围住了山冈,在他身上猛踢猛踹,拖拉着他在地上翻滚。
石阪见大势已去,掉就跑。
不过,他没跑了几步,木刀就击中了他的肩膀。他就象要被扼住脖子卡死那样,发出了悲惨的哀叫,翻身跌倒在地上。
中田已被们剥得一丝不挂。
们狂怒地撕扯着他的肢体,仿佛要将他撕裂成碎片。他那赤
的身上到处是
们撕扯抓揪的伤痕和木刀砍击的伤痕。
们接着又用脚踩着中田的生殖器,边踩边嚷。
中田处于濒死的状态。
们又来收拾山冈。她们将他也剥得一丝不挂,然后抽打他的脸部,踢他的身体,拖拽着他。
中田清醒过来,看着山冈挨揍。突然,一把木刀掉在他旁边,中田爬着抓住了民,用木刀支撑着终于站了起来。们正在痛打山冈和石阪。
“呀!”
中田突然发出奇怪的叫声,挥着木刀,朝着群中砍去。因为躯体已不听他使唤了,他动作迟缓地将木刀抡了一个来回,谁也没有伤到。
们看到他那满脸是血的样子,吓得四处逃散。
中田挥抡着木刀,慢慢地掉过脚跟。
山冈在地上爬着,追赶着中田。
石阪也跟着爬过去。
中田一
边逃,一边扯断了壁上的电线。
道路上的电灯灭了。
“回来,隶们。你们哪儿也去不成。回到
隶的座位上去。”京子发出了凛凛
的声音。中田回
看见京子正坐在王座上。
中田踉踉跄跄地向前蹿,嘴里自言自语地骂着京子。
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三来到了
窟的
处附近。
三浑身都是创伤,血迹遍布身上,皮肤阵发
地痉挛着,被木刀砍伤的手腕、肩部、腹部,痛得直抽冷气。
此外,寒气又不断地袭进来。在宫殿里,他们还不太觉得冷,因为山的温度冬暖夏凉。现在走到
,而且又是赤
着身体,寒气袭来,他们不禁蜷缩着,牙齿格格地发抖。
他们已在窟处蹲了约一个小时,以为
里那些
要追了上来,但是,结果谁也没有也没有来。
周围一片漆黑,寂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恐惧、伤痛和寒气,紧紧地迫着围困着山冈三
。
“我们现在怎么办?”山冈打了寂静,问道。
他从刚到窟
时就曾问过一次,但中田和石阪谁也没有回答,他们像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公路就在富士林海的出附近,他们还是赤身
体。
现在已经是一月下旬了。地上寒风呼啸,冷气袭,现在这样出去走到地上,用不了三十分钟就会被冻死。
虽然可以象强盗一样冲进住户家劫掠衣服食品,但在这附近一带(步行三十分钟至一个小时的地方),却没有
家居住。退一步讲,纵然这附近能找到居住
家,三
被寒冷一冻,要想去殴打劫掠别
,那是不可能的,其结果只能是反被
家痛揍一顿。
要是赤身体被别
抓住之后,警察马上就会赶到。
那时候,什么都完了。
杀、诱拐、强
还有其它罪行,马上就被
露。然后,一定是被处以绞刑。
逃脱出去,这是不可能的。
“只要有服装……”
石阪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只要有衣服和靴子,什么事都好办了。三可以不被别
注意地靠近
家住房,再象强盗一样进行抢劫。如果有了钱,就可以得到开
然后再打回来。
“我已经不行了。”中田发出罕见的细微声音。
“你要坚持。”石阪忙着给他打气。
话说到这里,大家又处于沉默之中。
中
田突然一个嚏,打
了沉寂。
“我像是要被冻死了,太寒冷了。”中田悲观地小声说。
“我也一样。”山冈也疲力竭了,他的手脚冻得麻木起来,他觉得身体在渐渐地僵硬着。
“京子这个,混帐,她是个神奇的东西。”中田一边战抖着一边说着他的感想。
“的确。”石阪也表示赞同,他又说:“我们对她的怪异力量缺乏了解,就把她弄来当隶了。”
他的话语幽幽,透出一丝埋怨。
“事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山冈又问石阪和中田。
“我想,想要热的饮料,想要衣服。”
中田的牙齿格格作响。
“所以,我要问现在怎么办?”山冈催促二说。
无论怎样不现实,办法只有一个:回去当隶。
回去,在们面前匍匐,乞求她们宽恕,然后被抽耳光、被鞭打,被打得在地上翻滚,一边滚,一边一个劲地求饶,发誓要永远当
隶;最后又被脚镣锁上。只有这样。
“我们以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梦想着制造一个宫殿,把漂亮弄来当
隶。我们为了这个梦努力过。可是,我们忘记了自己本来是没有什么力量的,忘记了
比我们更强这个事实。比如则子,我过去有一段时间里曾被她整天虐待,说真的,那个娘们比我更象着个
,能力也更强些,高贵些。说实在的,即便我被她虐待,也应该默默地伺候服侍她。因为我没有能耐,只能如此,即便她在我跟前与别的男
一起睡觉,我也得忍耐。”
山冈出自内心地回想往事。
斗争的最后结局,男的战胜不了的。山冈开始明白这一点,
的残虐、富于心计、忍耐力强、多谋善变。欲望强烈,此外还有美貌,这些都是男
无法战胜她们的客观存在。
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们是犯上作
。
山冈开始后悔他做的事。当他把则子诱获当作隶的时候,他便骄傲自满起来,却不曾料到则子的到来增强了
们的力量。
他后悔将京子、则子这些令可怕的
弄来当
隶。结果是搬起石
砸自己的脚。
“是啊。”石阪点同意山冈的话。他接着说:“我们是判断失误,在社会上的时候,我与
没当过什么
道。中田也是一样,充其量去过几次土耳其浴室。我们哪一个都与
无缘,所以,都憎恨
。可是,我们是不够憎恨
的,应该尊崇她们,我就是忘记了
尊崇而遭此厄运的。
,是很可怕的。”
“那我们是隶的命罗。”中田沮丧地说。
“是的,隶是不能违抗主子的。”
山冈轻轻地回答,他抱着被踢伤的睾丸,颤抖着。
“回去吧?”石阪问。
“只能这样了。”山冈从刚到窟
就已经意识到只能再返回去了。此外别无他法。不过,一想到返回去,恐怖就袭上心
。则子的姿态一直映在他的脑海里。
“可是,她们会杀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