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握分寸的。”死胖子说。
死胖子,都输成这样了,还死要面子。
挂掉电话,阿娇说:“没想到,你还是不想放过他。”
“如果我真是一个懦弱的男,你会一直这样
我吗?”
阿娇笑着不做声,却挽住了我的手臂:“走,跟我去买菜!”
中午回来时,阿娇买了菜和酒,说是给我送行。
在她的菜谱里,有我最喜欢吃的基围虾。
吃饭时,阿娇帮我剥基围虾。剥好后,悄悄送到我面前的盘子里。
我很感动。这样温柔体贴的红知已,今后怕是再也难找。
我端起酒杯,说:“老王,我和阿娇,是在三姐家里认识的。现在,我还是在三姐家里,把阿娇还给你。”老王微微地点着:“真是不好意思。”我喝了一
酒,接着说:“好好待她,回老家去,过个安稳的
子。其实,生活苦一点并没什么,只要两
的真
在。”坐在一旁的阿娇,一听此话,
眼睛又有点湿润起来,手里的基围虾在抖动,她颤悠悠说:“过去吃饭,遇到什么要剥壳的东西,都是我剥好了喂给你吃。
你个大男,今天还让我再喂你一次。”说着,将一只基围虾直接送到我的嘴里。
三姐也开始劝老王吃东西。我想在东门这样一个混不堪的生活环境里,老王与三姐也算是彼此有些感
的。
四个一边吃一边聊天,不知怎的,话题扯到了过去的
子。可能是看到一桌子好菜,大家有些感叹,也可能是我的好奇心作怪,总
问。这样,三姐便在一旁,讲起了阿娇小时候的事
。
三姐说:“阿娇是一个从小就知道自己是 想要什么 的。我们都记得阿娇三岁的时候,她不要吃玉米面和红薯,要吃在米饭。有天晚上,家里又吃玉米面,阿娇哭着说,她不要吃那个东西。二哥在一旁发脾气,说家里没有米了,只有这个东西,你不吃就算了。”
阿娇继续哭。二哥一下就把她的小身子提起来,从堂屋提到大门外面的雪地里去了。那时,天黑得像大锅,寒风刺骨。
“小小的阿娇心里发慌,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哭声更大,也更惨。还是母亲心疼小阿娇,跑出去,含着泪说,‘妹呀,不是妈不给你做呀,实在是没有呀。你今天吃了玉米面,明天妈给你上集镇去买米去。听到这里,我脑子里立即幻化出那种境:站在雪地里的小阿娇,哭声渐渐地小了,母亲牵着她已经冻得发红的小手,把她从寒风中抱回屋里。
阿娇不做声。老王低着。我摇了摇阿娇的膝盖。
三姐接着说:“阿娇从小就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初中毕业后她就不上学了。她知道家里穷,没钱供她读书,即使能够读完高中,也上不起大学。所以,还不如早点外出打工。
三姐有点动容了:”可是十六七岁的小孩,哪里又能做什么重活。只有帮别
家带娃娃。可怜的阿娇,她自己都还没长大,就要去带别
的娃娃。
三姐接着说:“也是命运的安排,那户家对她很好,还介绍对象给她。就是后来她的老公。婚后还生了一个儿子,又买了一台车搞客运。可惜她命不好,家里经济条件刚有起色,她老公就得了癌症。”三姐说:“都是因为没有得到休息,
里夜里不停地跑车,想多赚吗?所以身体就这样累垮了。
三姐说:“所以,她这个儿子,就是她的命,她只有想方设法地搞钱,才能完成她的心愿。即使是牺牲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辞。”
三
姐说:“可是你们男,哪里能体会得到她的苦处,一个劲地都骂她骚。
其实,在与男做
时,
的身体是处于弱势地位的。一天到晚让男
,哪里会有什么舒爽感觉?
三姐说:”可惜啊,没有一个男对她是真心实意,都在逢场作戏。”
此时的三姐,也不再避讳老王了:“要说阿娇真心喜欢过谁,说实话,她就只喜欢过你强哥。但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没有走到一起的可能。这是她的遗憾。”
三姐的话,真是令惆怅。让我也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阿娇。
“你几时去机场?”阿娇问。
“下午三点半的飞机。”我说。
“可是现在下着雨,你怎么走?”
“打的呀,到了联华大厦,就有机场大。我再坐机场大
过去。”阿娇拿出一个p3
给我,说:“这是上次,你要我去给 送机票时, 送给我的,说做个纪念。我一直拿着玩,也听厌了。你不是喜欢听音乐吗,那我就把它送给你,也算是个纪念了。”我收起p3 :“那好,我收下。”又问:“里面都是些什么歌?”阿娇说:“挺伤感的。不过有一首邓丽君的歌,我喜欢,一直在听。”我收起p3 ,把它放进衣袋里。
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我也送你一样礼物。”
阿娇问:“什么东西呢?”
我说:“你忘了,我曾经给你拍了那么多的私家体照。”
阿娇笑了:“喔,对了。那我要。快拿来。”
我从皮包里取出一只优盘,递给阿娇:“都在里面。收好,别让看见,包括老王,不然,他又要……吃醋了。”
阿娇接过优盘:“哼,他才不像你那样吃醋。”礼物换完毕,两个
仿佛一下子都感觉到最后分手的时刻来临了。
以前,我们分分合合好几次了,结果都放不下对方。可这次,真的是要分别了,从此天各一方,再难相见。阿娇忍不住一把将我抱住,把她的贴在我的胸前,久久不愿放开。我也伸开手臂,回抱着她,紧紧的,只有我们感到了对方胸腔里的那颗心在扑扑地跳动。
阿娇想送送我。她撑着雨伞,我们站在凉台上。
我对阿娇说:“回去吧,好好过子。有机会,我会去看你们的。”阿娇摇了摇
,泪珠儿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我默默地说:“以前,我们是在这里认识的;现在,我们也在这里……别过吧。”
阿娇点点
:“嗯。”
我又说:“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报一声平安,或者说一声你在做什么。别让我惦念。”
“嗯。”
“好,再见啦!”
“再……见!”
看到雨小了些,我赶紧的走下凉台的楼梯,招手拦了一辆的士。
我回望去,阿娇还撑着伞,站在凉台上看着我。她那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细窄的腰身,飘逸的裙裾,有一种纯洁的美,圣洁的美。
我坐进了的士里。
车,悄无声息地开走了。
我摇下车窗,从车窗里回望去。
阿娇依然站在原地。我看到了她白光光的手臂在空中挥动着,如微风摇柳一般。这是我对她的最后印象——如此的纯洁,又如此的痴。
她心里是真舍不得呀。
坐进机场大,在朝
圳宝安机场行驶的路上,雨依然没有停止,我心里有点紧张。
办理了登机牌,通过了安全检查通道,坐在候机大厅里,给小倩打个电话,问她上飞机没有。
小倩说她已经在候机大厅里了。又问我在哪里。
我说我也在候机大厅。
她说太好了。等一会儿就可以在上海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