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英不辛苦,家里有祖母和诸位伯母婶娘帮衬着,大小事务都不用桂英沾边,倒是夫君你,一个孤孤单单地镇守在寒冷的边关,着实太苦了,叫桂英好不心疼……”
杨宗保叹了一气道:“为夫也知道这些年聚少离多,让你一个
留在家里独守空房,太过冷落了你,但我们杨家男儿,个个顶天立地,祖父叔伯都为保家卫国而捐躯,如今父亲也离我们而去,为夫身为杨家嫡传独子,又怎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呢?这次本想着守孝期满,可以多陪伴你几天,不曾想圣上又命寇准大
来传,说是西夏来犯,边关告急,所以宣我回朝!圣上旨意,为夫不得不从,况且国家危难,为夫更不能袖手旁观!只是这一去,又不知是几年,可苦了
妻你了!”
穆桂英劝慰道:“桂英虽是流之辈,但也知什么是国家大义,理得清是非曲直,分得出孰轻孰重,夫君尽管去,这个家便
给桂英,莫要有任何挂碍,只希望夫君多加小心,保重身体,桂英与广儿在家翘首以盼,静待夫君凯旋归来,全家团聚!”
杨宗保扶住娇妻的双肩,感慨万分地道:“得妻如此,我杨宗保夫
复何求!
放心,为夫会谨慎行事,尽早完成圣上付的使命,回家与你团聚,到时候我们夫妻带着文广,一起回穆柯寨看望岳丈老泰山,让他老
家也帮着好好教导下文广这个顽童!”
穆桂英点点,柔声道:“快快进屋换衣裳吧!莫要祖母和寇大
等急了。www.LtXsfB?¢○㎡ .com”
杨宗保款款地看了娇妻一眼,推开房门,脱下了孝服孝帽,穆桂英则为他翻找衣裳,并打包了一些随身的换洗衣物,随后夫妻携手来到前堂。
寇准见了杨宗保和穆桂英,心中生愧,立刻站起来道:“贤侄,非是叔父不近,打扰你与家
共聚天伦,实是西夏来犯,边关告急,朝中无
可当此重任,所以才忍痛推举,望贤侄与侄媳不要怪罪。”
杨宗保正色道:“叔父大哪里的话!我杨宗保身为大宋臣子,杨门男儿,理当为国尽忠,叔父一片好心,推举侄儿,宗保感激在心,何谈怪罪?”
寇准欣慰地点点,从衣袖中掏出圣旨,双手奉于
顶,正色道:“杨宗保接旨!”
圣旨一出,满堂之皆齐齐跪下,
称万岁,佘太君有御赐龙
拐杖,
朝不趋,见驾不拜,只需用龙
拐杖点三点,便是行了大礼,所以只是稍微躬身。
寇准展开圣旨,宣读道:“圣谕:西夏李德明,世受皇恩,不思报效,反而穷兵黩武,犯我大宋边界,实乃狼子野心,神共愤!为抗击贼寇,保我大宋疆土,守护万民安宁,特封忠勇侯杨宗保为征西大将军,领节钺,统
兵二十万,出师征讨西夏,重挫敌寇锐气,扬我大宋国威!钦此!”
杨宗保叩拜谢恩,接过圣旨,旋即平身道:“敢问叔父,西夏来犯,是何统兵?”
寇准道:“延安府总兵王成紧急奏折来报,说是李德明第二子李元昊领兵十万,以左肩王龙金环为先锋,进犯延州,王成连输三阵,只得退守延安府,固守城池,高挂免战牌!叔父来此之前,圣上已经调遣了二十万兵马,只等你回朝领受虎符帅印,即可马上出兵,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上路吧!”
杨宗保道:“原来如此,我这次倒要好好会会这个李元昊,看他究竟有何本事,敢犯我大宋边陲!”
说罢,杨宗保转身对佘太君下拜道:“祖母大在上,孙儿非不愿为父守孝,只因国家有难,圣上征调,孙儿身为杨家儿男,理应尽忠,还望祖母大
宽恕。”
佘太君扶起杨宗保,欣慰地道:“好!不愧是我杨家的子孙!宗保,你尽管放心去,这个家有祖母守着,管保
平安无事!”
杨宗保点了点,目光望向穆桂英,轻声道:“桂英,为夫去了,你好好管教文广,等我回来!”
由于夫妻俩先前在后堂已经说过离别的话,穆桂英又不想表露出太多不舍,以免惹得杨宗保牵挂,所以她只是重重点了点,柔声道:“珍重!”
这两字虽然简短,但却重如千斤,杨宗保地凝视了娇妻许久,回
向大娘张金定、二娘李翠萍和八姐九妹等伯母婶娘姑姑一一告别后,大步向堂外走去。
寨外,杨排风已经准备好战马兵器战甲等物事,杨宗保跨上宝马,接过长枪,将战甲放于马鞍上,与寇准的马车一起,直奔东京汴梁而去!
是夜,火塘寨内漆黑一片,万籁俱寂,唯有穆桂英房内依然点着油灯。
也许是因为夫妻离别的原因,穆桂英总是心神不宁,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也未能眠,身子反倒没来由地出了一身大汗,湿透了床单。
穆桂英无奈,只得起床,推窗一看,只见窗外一片漆黑,天空上一片灰蒙蒙的,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点星光,显得无打采的,看这天色,离天亮至少还有两三个时辰。
穆桂英素来洁,只觉一身汗淋淋湿黏黏的,很是不舒服,本想唤丫鬟来倒些热水洗浴一番,可又考虑到夜已
沉,丫鬟们都已经歇息,于是叹了
气,亲自搬来浴桶,打好热水,再放上一些凝神助眠的药材和花瓣,脱去已然汗湿的贴身小衣和亵裤,跨
了浴桶之中。
温暖的热水洗净了身上汗渍,片片花瓣散发着阵阵幽香,经过一段时间的浸泡后,穆桂英那如同羊脂白玉般润滑白皙的肌肤微微泛出一丝嫣红,好似早晨初开的芙蓉花一样,显得无比的娇艳。
药劲随着水流和气息渐渐发散,穆桂英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她杏目微闭,靠着浴桶的边缘,将整个身子都埋在香气馥郁的温水内,只露出红润的俏脸和半截雪颈,一双柔荑轻轻撩拨着浮在水面上的花瓣,激起一圈圈涟漪。
不知不觉中,穆桂英回想起了以往,回想起了在离山紫霞宫照顾受伤的少年杨宗保的羞涩往事,回想起了杨宗保来抢降龙木,被她擒回穆柯寨婚那段啼笑皆非的经历,回想起了在军营中成亲
房的快乐和甜蜜,回想起了夫妻二
齐心合力大
天门阵的无上荣光,回想起了战场上诞下麟儿杨文广,初为
母的极度喜悦,穆桂英俏美的
脸上不禁浮现出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回想这一生,过了将尽四十年,最美好的回忆都是关于杨宗保
的,穆桂英甜蜜之余,不禁又萌生了一丝苦涩。
自从大天门阵后,天波府全员受封,而身为大元帅之子的杨宗保也得到了重用,被派驻守边关,但也因此夫妻分离,长期分居两地,团聚的
子只手可数,这两年虽然同在火塘寨,但却由于孝期未满,因此不能同房,屈指算来,夫妻俩竟有六年没有圆房了!
穆桂英虽是文武全才的奇子,但终究是个
,也有着跟常
无异的喜怒哀乐与七
六欲。
夜静时,每每回想起与杨宗保颠鸾倒凤的鱼水之欢,穆桂英都会激动得娇躯发烫,不能自已,随着年岁的增长和分离的
子
渐增多,穆桂英身体内的欲望也越来越炽热强烈。
每当难自禁的时候,穆桂英都会通过练功打坐和洗浴来平息心中的欲火,偶尔也会找张金定、李翠萍这些伯母婶娘谈些
间的闲话,旁敲侧击地打听她们排解忧闷的方法。
张金定等俱是守寡多年的过来,自然猜得到穆桂英话中之意,但出于颜面和礼教的考虑,她们总是以劝慰为主,倒是七娘杜金娥
格直爽豪迈,曾经送过一个物事给穆桂英,说是苦闷之时可堪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