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提拔唐小舟？若是就这件事做文章，那显然是和赵德良公开叫板了，谁这么傻，和省委书记对着
？省委书记一发火，后果很严重，王会庄，就是典型的例子。
余丹鸿先是哦了一声，然后说，小舟呀，这件事，我正要找你谈，你来了正好。你也知道，提拔公示，是规定。有举报必调查，是原则，相信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唐小舟说，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我理解。
余丹鸿说，那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小舟当然不会这么容易上钩，他需要知道更多的消息。他说，我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不知道举报信的具体内容，尤其是举报信中，有没有捕风捉影的东西？比如说，说我和厅里某个
同事关系暧昧，这种话，秘书长你信吗？
余丹鸿说，哦，这个事。主要是因为有另外一封举报信，上面说了些具体的东西，这个事，才顺带了解一下。有关这个事嘛，是匿名的，上面也有规定，所有举报，如果是惹名的，又不涉及具体事实，可以置之不理。这封举报信，我们前几天就收到了，当时就没有打算管。谁知道昨天又收到一封，这次的事
比较特别一点，有具体的
名具体的事件，也有举报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我觉得这件事比较特别
，所以向赵书记汇报了一下。基本就是这么个况。
唐小舟心想，做贼心虚了不是？我才不过说了一句话，你作为秘书长，有必要解释这么一大堆？原来，你对我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嘛。他说，既然所谓暧昧关系一事是这么回事，那么，我是不是就不必谈这件事，而把另外两件事，向你汇报一下？
余丹鸿说，坦率地说，我也不觉得这是多大个事，你向组织说清楚了，事就过去了。
唐小舟很反感这种话，什么组织，什么省委。好像某个就代表了组织，某个就代表了省委。赵德良这一点比较让唐小舟信服甚至是崇拜，他就从来不以省委代替我字，更不会动不动就把组织挂在嘴边。
唐小舟说，这件事，我首先要向秘书长做
刻的检讨。因为举报信里涉及到我两个舅子的事，有相当一部分，是真实的。事涉及到我和我的家，无论怎么说，我难辞其咎。所以，我首先要检讨。
检讨一番之后，唐小舟将对赵德良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当然，对赵德良，他谈到了自己的家庭存在的一些问题，那是因为他把赵德良当长者。对于余丹鸿，他是绝对不会谈这些的，他仅仅是以事论事。
谷瑞安的事，唐小舟没有出面，虽然有那么一个电话，可那又能说明什么？这件事要调查并不难。他相信，就算那个要害他的，也不可能找几个出来做伪证，组织只要出面调查，肯定还他清白。至于谷瑞康的事，唐小舟自己承认找了王森，勉强可以算上说。但如果要上纲上线，直接影响到他此次提拔，距离还是很大的。
说一千道一万，无论是谷瑞安的事还是谷瑞康的事，在中国官场，都不算个事。既不能算违纪，甚至也不能算是严格的违规。两件事中的任何一件，都够不上调查的级别，只有将这两件事和那个似是而非的桃色事件勾连，才可以算是品质问题。有关这一点，无论是赵德良还是余丹鸿，都十分清楚。赵德良之所以要郑重其事地找他谈话，可能是想通过此事，更进一步加对唐小舟的了解。否则，他堂堂省委书记，怎么会关心这种
毛蒜皮？至于余丹鸿拿着毛当令箭，其用心，自然不必说了。唐小舟若真是个角色，自然不会被这件事打倒，如若不是个角色，见事就怕，自己先
了阵脚，那就等于给了别机会。
事只能到此为止，再没有追究的价值。正因为如此，唐小舟离开的时候，余丹鸿表面上就显得十分热，说了很多话，甚至还将他送到门
。
晚上回到家，谷瑞丹显得非常热，主
动对他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唐小舟对她烦得要死，哪里还有心庆祝？再说，她所说的庆祝，大概是想大摆宴席。这个，一切都是利字当
。她心里肯定早已经盘算着一件事，摆上几十桌酒。雍州的规矩，只要摆酒，那是一定要收红包的，至于送多少，要看摆酒者的身份以及彼此的感了。像唐小舟的省委书记秘书身份，谁不想
结一下？拿到唐小舟的请柬，你说，封多少才能拿得出手？一千？这个，从此肯定不必再登谷瑞丹的门。两千？大概也只是一个平常数，五千一万的，哪怕是更多，只要你敢收，一样有敢送。谷瑞丹若是摆上四十桌甚至更多，会是一个什么结果？这一餐庆祝酒下来，她说不定可以收八十万，搞不好超百万甚至两百万都能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