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仍然一尘不染。我走到画像的跟前很仔细地看了看画像上的家伙,笑了一下。
房间里弥漫着很浓的檀香,我不闻这味道,比较起来还是血的味道更刺激一些。不过她好象喜欢用檀香来把血腥气掩盖一下,伪饰得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掏出火绒子和火石,走到灯台前,很细心地把填充了新鲜的油的灯点燃,于是厅堂里亮了起来。这灯真不错,没有讨厌的烟,而且亮。
楼梯清洗得很净,这是她的好习惯。我弯下腰,把鼻子凑到楼梯上,
地吸了一
气,闭上眼睛,静静地让那
有点腥的味儿在我的肺里转一圈,兴奋得哆嗦了一下。
楼板轻轻地响了几下,白色的衫角和那涂着红趾甲的脚丫没有出现在楼梯,她来了,但躲着。
我直起腰来,很惬意地耸了耸鼻子,长长地嘘了气,然后迈步登上了楼梯。
“不要,不……你别上来!你滚!”她声嘶力竭地叫着,一点也不温柔,还有点怕。
“你不要我?”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不紧不慢地上,我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的波动。
“我……”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还能听到她与板壁摩
擦的声音。“……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怯懦、柔软,变成了哀求,哀求中还有一些很特别的东西,颤颤的,糯糯的。
“折磨?你觉得那是折磨么?你不是喜欢血的味道么?你不是最杀
了么?怎么样,那还在跳的心的味道如何呀?你觉得我是在折磨你么?谁在折磨谁?当初我求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还那么
?啊!?”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语速,语气,呼吸,心跳,甚至我上楼梯的脚步,都没变。
还有三级台阶,我听到一个身子顺着板壁滑倒的声音。
“不要,不要再说了!”她尖叫着,用撞着板壁。
“不说就不说了,你知道我是一向都愿意听你话的。我来了,你过来。”我迈上最后一阶,站好。
“我不……”能听到衣服瑟瑟的声音,能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
我等着,心在一个劲地下沉,重到似乎要把楼板也压垮了。
她来了,跪爬着出现在楼梯对面的那扇拉门边。她扶着拉门的手白得没有丝毫的血色,贴在拉门上的脸也没有丝毫的血色,她的嘴唇很淡,哆嗦着,她那本来宝剑一般的凤眼中都是恐惧……
恐惧?嘿嘿~是在怕我?不是的。其实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她被一个只能叫做魔鬼的东西折磨成了这样,但那东西不是我。
我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她躲闪着我的目光,但为了准确地把握我的意思,她还不得不鼓足勇气来面对我。
“要脱衣服么?这件红色的衫子实在是很多余是么?”她的眼帘垂下来,睫毛把她的眼睛藏起来,她躲在睫毛的后面偷偷地窥视着。她的脸颊微微地抽搐着,嘴唇不安地抿着。她的手从拉门上挪开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清瘦憔悴的脸颊,岁月是会留痕的,她的眼角有一些皱纹了,嘴角也有,脸颊也不再如往那般娇
了。看着她那苍白的手伸过去把
上的发套摘掉,于是一蓬银丝披散了下来,她的
发早就全白了。看着她的手指轻巧熟练地解开她自己的带子,轻巧熟练地把自己的白衣脱掉。她说那白衣是红色的衫子……我不动声色不代表我不动心。
很快,她就光溜溜地露在空气里了,她羞涩地把身子蜷成一团。
她依然那么的美,这身子依然保持着少时代的光泽。她的腿,她的腰,她的肌肤……哦,好象一点也没有变。不一样的是她的
房,本来娇小的
房现在丰满了,
和
晕的颜色已经很
了,而且,她的
房上有好多细细的齿印;不一样的是她的
,本来有点窄的小
现在丰腴了,浑圆了,是一个成熟
的
了。但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