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指闪电般挥动,时而横削,时而直刺,将四周罡风纳为己用,第一剑刺出,第二剑随即而来,恰好与第一道剑气重叠,第三道剑气又重复叠加在第二道剑气之上……一剑接一剑,剑气相互叠加,真气越催越快,内劲越积越多,如此这般周而复始,在美挥出九剑之后,四周罡风立即化作一条巨硕风龙,强势冲
鬼
劲。
厉帝心魔为之一颤,立即凝聚劲稳守,只感到一
罡风吹过,风如剑刃,刮
生痛,若非他根基浑厚,就算不被碎尸,也要被风龙卷飞,但
顶王冠却被剑气撕碎,
发散落,好不狼狈。
“贱,你自寻死路!”
再度失威,厉帝心魔勃然大怒,爪一挥,撕
一片云海,滚滚冥劲涌
一处异空间,于秀婷剑心明朗,瞧出此地虚实,暗忖道:“这西贝货居然暗中早就了一方小世界,里边究竟藏了什么?”
正欲再探时,一颗浑圆巨硕的球由内涌出,浑浊之气弥散万里,掩尽三光,天地皆闇,只看那物外表像犬,四足无爪,有目而不见,生有
翅。
玉京东皇峰,大恒皇陵被魔兵围得水泄不通,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之森严,远在皇宫之上。
一道身影出现在东皇峰山脚下,四周魔兵立即围了上来。
“吾乃江南慕容霄汉,还请诸位通传,老夫要面见魔尊!”
慕容霄汉说道。
魔兵道:“魔尊正在闭关,有何要事可见阳魔!”
慕容霄汉道:“便请代为引见!”
一队魔兵将他带到半山腰的一间石屋,说道:“阳魔少主便在里边,请进吧!”
慕容霄汉推门进去,一袭锦袍的端木罹戈仿佛已经知道他要来一般,说道:“慕容家主,请坐!”
慕容霄汉苦笑道:“慕容家已被灭,老夫已不配再称为家主了!”
端木罹戈道:“江南之事吾表遗憾,不知家主连夜赶路带来了何等重要消息?”
慕容霄汉低声道:“犬子已经大致摸清地支阵眼所在!”
端木罹戈问道:“在何处?”
慕容霄汉道:“犬子曾与龙麟军将领梁明饮酒,当时姓梁的酒后失言,吐露出地支阵法阵眼不在金陵!”
端木罹戈沉吟片刻,道:“家主请在此稍坐,吾且面见父尊,禀明实!”
说罢往山顶走去,东皇峰之巅,群陵环绕,诸帝石像耸立,端木罹戈往顺着层层石阶走下,到达皇陵最处。
魔尊正在盘膝调息,尊皇魔刀倒在旁,刀身上的宝石闪灼着光华。
魔尊双目未睁,说道:“罹戈,有何要事?”
端木罹戈在尊皇刀前十尺处停住了脚步,说道:“慕容、北堂两家已被灭!”
魔尊眼皮也不抬,淡淡地道:“哦,还有其他么?”
端木罹戈道:“慕容熙提供了地支阵法的线索,说那阵眼并不在金陵!”
魔尊眉毛微微一动,问道:“此话是从何中探出?”
端木罹戈道:“梁明!是他们喝酒时无意吐露的!”
魔尊缓缓睁眼:“有没有吐露确切位置?”
端木罹戈道:“没有。”
魔尊沉吟片刻,道:“令冷澜率黑海水师出颖河,火速抢占清羽河,再乘虚占领辽东,尔后兵分两路,一路囤积江南边界,一路乘船出海!”
端木罹戈问道:“父尊是要乘虚直取敌后么?”
魔尊道:“然也,龙辉此子最善声东击西,偷袭后,我便用他最擅长的手段灭他江南!如今辽东军已经倾巢而出,辽东后方空虚,恰好顺势取之。慕容熙全家被灭,他对于龙辉满腹血仇,自然会积极对付龙家,那便将江南阵眼
予他去处理,为父兵分两路之用意便是两手准备,一路水师
出海攻击盘龙圣脉,另一路则在江南附近相机而动,到时候,无论慕容熙有没有解开阵眼,我军皆可泰然自如。”
端木罹戈问道:“那慕容熙的消息是否可信?”
魔尊道:“龙辉那小子也是擅长那些虚实把戏,将阵眼安置在一个不起眼地方也并非不可,而且梁明此一直跟随龙辉南征北战,为
低调,应该
得龙辉信任,酒后之言虽不能尽信,但也有可取之处!”
端木罹戈道:“不知父尊对此阵眼有何高见?”
魔尊道:“既然阵眼不在金陵,而梁明又知道这个要点,想必这阵眼就在他管辖之处,你让慕容熙着重调查梁明的管辖的那几个郡城!”
端木罹戈道:“是!孩儿这就去安排!”
军令传达,玄水魔兵火速集结,趁着河东烽烟密布之时顺着颖河而上,进清羽河,紧接着大军登陆,顺势南下,轻易占领了辽东,但崔氏家眷已经转移到了江南,玄水魔兵并未捉到一个关键
员。
冷澜便按照魔尊所布置那般,将八万士兵分为两军,一军从辽东海港出发,直扑盘龙圣脉,另一军则驻扎在泾阳郡,此地位西靠焱州、南近凌海,可谓是江南与辽东之咽喉。
攻打盘龙圣脉非同小可,需冷澜亲自指挥,但泾阳亦是战略要地,魔兵看似掐住江南咽喉,但魔界在此地并无根基,西有焱州,南有凌海,一旦辽东军调兵回来,或者是江南派兵来攻,魔军亦会陷于进退两难之地,所以此地必须有大将镇守,故而冷澜尚未急于出兵荒海,而是在等魔子泺灏前来。
两后,一支身着玄色战甲兵马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泾阳郡城下,正是泺灏带兵而来,冷澜登城俯视,见是泺灏,立即开门收纳。
泺灏翻身下马,扑通拜下:“魔君,属下来迟了!”
冷澜见他衣甲损,身上皆是尘土,领回来的魔兵不足五百
,且个个带伤,叹道:“真是难为你了,从敌军的重重封锁下突围而出,还要赶到这敌营腹地来。”
泺灏站直身子,拍着胸脯道:“为吾界大业,区区难关算得了甚,君上,有何任务尽管吩咐,泺灏即便身碎骨亦要达成!”
冷澜在他耳边轻言数语,泺灏脸色忽地一变,沉声道:“此事成败牵扯后战局形势,单凭属下恐怕力有不逮……”
冷澜道:“龙麟军主力已经全数调出,江南已然空虚。”
泺灏道:“但小妖后尚在,有她在,属下只怕不是对手!”
冷澜道:“无妨,尊主已暗
调一员高手来牵制小妖后!”
泺灏似乎知道那高手来历,但仍是不放心,说道:“她……但,她曾被小妖后生擒……”
话音未落,四周气温倏降,泺灏心血倒冲,整张脸都憋得通红,然而却连对手在何处都不清楚。
冷澜连忙作揖赔礼道:“圣母娘娘息怒,泺灏贱,也是我这做君上的管教不严,还请饶他一回!”
一声清脆冷哼响起,泺灏身上的压力顿时消散。
冷澜道:“你说话注意点,若再有下次,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泺灏哪敢说个不字,只得连连点。
“你们是否觉得吾曾被那小妖擒走,故而以为本圣母难担重任?”
清悦声再度响起,双魔不敢多言,连连摇
否认。
“强攻不成,难道不会智取么?若江南阵法一,大军压境,那小妖
还不忙得焦
烂额,本娘娘只需潜伏一侧,伺机而动,待她
疲力尽之时再出手袭杀,岂不十拿九稳!”
双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