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姑娘,小殇的伤势很怪,你有什么看法?”
“没有。有另外一件事让我很在意,楼兰一族的机械帮我们做治疗,同时也做了检查,很明显地是在检查中发现了某种东西后,才开始对我们发动攻击,你觉得那些机械发现了什么?”
“这个……”
孙武为之语塞,不是想不到答案,而是因为回想到那些机械似乎是在检查小殇的时候,发出警报声,并且对她发动攻击,自己和羽宝簪是因为守护小殇,才连带成为被攻击目标。
所以,楼兰一族的机械,并没有强行排除自己和羽宝簪的打算,所有攻击都只针对小殇?
这个结论孙武想到了,但却很难说出,因为自己不可能为了这个理由撇下小殇,可是如果坚持保护小殇,那便会连累羽宝簪,这种话……不晓得该怎么启齿。
如果是村长老爹在此,大概会很豪迈地狂笑,一掌拍在羽宝簪肩,说一声“娃儿你真
倒楣,被我们给连累了,哈哈哈”;即使换成路飞扬,处理方法也大同小异,但孙武还没有成熟到能把这种事淡然处之的程度,只觉得嘴像是有千斤重,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
最后,还是由羽宝簪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看出了孙武的心思,她微笑着表态了。
“请不用替我担心。”
羽宝簪笑道:“现在大家同坐一条船上,同甘共苦本来就是应该的,不用担心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过,比起这个问题,其实伽利拉斯先生所留下的讯息,才是最重要的啊!”
处理了孙武的问题之余,更把话题带开,羽宝簪的高明手腕,巧妙地化解了尴尬场面,而这份体贴更让孙武感到窝心,过去曾给他这种感觉的,只有香菱一个,现在羽宝簪也表现了同样的体贴,这让孙武觉得很有意思。
(该不会……万紫楼的孩子,都是这么温柔体贴吧?那就难怪会这么抢手了,不过……万紫楼不是
院吗?怎么好像变成新娘培育学校了?)这念
有点好笑,但孙武很快便回过神来,思考羽宝簪所提出的问题。
伽利拉斯临死前所透漏的讯息,实在很重要,让孙武来到域外后所生出的怀疑得到了肯定。心眼宗这个古怪门派确实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它的改换面,不但牵涉到大武王朝一手建立起的间谍组织,现在更已经被河洛剑派所掌握。
之前孙武虽然知道心眼宗在域外的势力强大,但多少还有些朦胧模糊,现在完全弄清楚,赫然发现自己要面对的,竟然是两大圣宗之一,那个感觉登时都不同了。
“要和河洛剑派对抗,我……我们的实力好像不太够,我是说……河洛剑派是两大圣宗之一,高手如云,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啊?”
孙武的话,引来羽宝簪一笑。
“孙掌门此言差矣,两大圣宗之一又如何?你也是慈航静殿的掌门啊!慈航静殿何尝不是高手辈出,但环顾慈航静殿眼下的高手,除了苦……凉茶大师本,其余能与你相提并论的,恐怕也没有几个。”
“但是……河洛剑派除了高手,还有很强的法宝啊!我们和心眼宗几次手,在法宝上吃了很大的亏,要是像大地神戟那样的东西还有几枝,我连战斗机会都没有了。”
“河洛派的武技确实神妙,尤其是他们以静制动、借力打力的技巧,天下一绝,练到极处,一羽之力能制世上刚强,不过据我的了解,河洛剑派很多的高等武技也必须承受高风险,像是心眼宗主、地司祭两
合力,引导你我内力互攻
的手法,背后的风险应该很大,稍微有点闪失,就会在本身全不设防的形下,承受你我内力夹攻,瞬间惨死当场。”
羽宝簪道:“至于河洛派的法宝,确实是有不少厉害的东西,想必这十几年来在域外挖掘遗迹,获益不少。但是像大地神戟这类的超级法宝,历史上出名的也就那几件,使用上也有很多限制,如果我们先拟定策略,虽不能说会稳赢,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被打得一面倒。”
听羽宝簪这么一说,孙武信心顿增,觉得只要做好准备,在战斗中取胜并不是那么难的事,特别是这次见识过敌的战法,下次就不会那么容易为敌所趁。
相较之下,伽利拉斯所透漏的另一个讯息,反而比较难处理。
心眼宗利用易容的方法,将几名重要士暗中替换、取代,然后夺取大权。尽管伽利拉斯说被替换掉的
不多,但他也特别点出,
兹有
被替换掉了!
这种战术如果被列为不得已而用之的手段,心眼宗当然不会随便去替换个小书记官,要换也是换个能够影响兹的大
物,而从实际
况来推测,最符合这些可能的
选似乎就是……
“宝姑娘,你觉得……阿古布拉王有可能被替换掉吗?现在兹的那个阿古布拉王,会不会是假的啊?”
“我只能说……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羽宝簪说得委婉,却也是事实,目前可供判断的资料实在太少,他们甚至连阿古布拉王的面都没见过,要去推论家的真假,那是怎样都判断不出来的。
“如果阿古布拉王是假的,那就很棘手了,咦?其实这样反而比较好搞定,要是还没被灭
,只要我们能把真
救出来,揭发坏
的假面具,一切问题就可以解决,不用像瞎子摸象一样,搞了半天还搞不清楚该做什么。”
孙武说得兴奋,羽宝簪也点了点:“是这样子没错,不过,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是我比较顾虑的。”
这个问题就是河洛剑派的状况,在伽利拉斯说出秘密时,羽宝簪特别注意到,有一个重点伽利拉斯未有提及。
河洛剑派支配着心眼宗,也完全掌握了大武王朝在域外的势力,更陆续派遣高手前来,增强在域外的实力,这一切肯定是河洛剑派领导阶层的共识,绝不可能是一、两个专断独行的结果,然而,领导阶层的共识却不等于最高领导
的指示,在伽利拉斯说出的讯息中,没有半句提及长河真
的想法。
这听起来很不正常,因为这么大的一件事,不可能瞒过长河真,也
不可能在长河真的反对下进行。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长河真
在背后主导着这一切,但伽利拉斯最后没说完的那句话,却让羽宝簪有了另一个想法。
“其实,我最近很怀疑,除了兹以外,可能连长河真
都……”
这句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不难理解,很明显地是在说,除了兹以外,可能连长河真
都被替换掉了。换句话说,长河真
不赞成河洛剑派向域外发展的计划,遭到派中高手暗算,所以,这些高手是将掌门
排除后,才来进行这些计划。
“……从道理上来讲,这个推论是有可能的,长河真多年来以闭关修练为名,几乎不在门徒之前露面,的确有可能被替换掉,大家看到远远露脸的其实只是个替身。”
羽宝簪叹道:“但这也仅是个可能而已,因为如果这样就要拿来当证据,那陆云樵陆主席也是平时不露面,早就该被替换上一百几十遍了。”
同样都是报太少,没法判断出什么具体东西,孙武点了点
,赞同羽宝簪的想法,刚要开
说话,羽宝簪忽然身子一软,香软娇躯柔若无骨,直往少年的肩
倒下,贴靠在肩上。
“呃!”
突如其来的震惊,孙武如坐针毡,整个身体完全僵住,嗅着扑向鼻端的幽香,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不晓得羽宝簪为何会忽然来这么一着。
“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