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锋和孙武的特殊身分,注定了他们这一行不管怎样低调上路,都会有一堆跟
虫跟上。孙袁两
对这种
况没有太在意,整个心神都投
眼前的战斗训练中,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或许是因为高度专注的关系,两个年轻
缔造了奇迹,到了中午暂停行程,所有
停下来用餐的时候,餐桌旁三个男
,脸上却总计有四个黑眼圈。
察觉到周围的目光,路飞扬怒道:“看什么?脸上有两个黑眼圈,很可耻吗?”
面对这声怒吼,旁都是偷笑着把
转过去,只有小殇正面回答,“当然不可耻啦,大家只是感到好奇,为什么这个男
只有一只手,却有两个黑眼圈,不晓得他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数量是单
数的?是不是可以主动掏出来娱乐大家?”
很没分寸的一句话,但因为路飞扬没有反应,这次就连袁晨锋都懒得回应了,他与孙武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聚在一起讨论刚才的修练经过,试图检讨得失,下次才能做出更强的攻击。
联手抗敌,一直就是增进友的妙法,在往后的几天里,孙武与袁晨锋仿佛着魔了一般,废寝忘食,不断钻研战术,改正自己武技中的缺失。与这份努力成正比的,则是两
的实力百尺竿
更进一步,简直就像被
硬扯着往上拉一样。
“啧,两个小子拼命成这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是他们两个要去决斗咧。”
某次闲暇休憩时,路飞扬远远看着正聊得起劲的孙袁二,发小小的牢骚,旁边香菱听了,忍不住笑道:“是啊,相比之下,我还比较觉得奇怪,为何您一点要去决斗的样子都没有呢?”
“我?决斗的样子?这话从何说起,我有说我要去决斗吗?”路飞扬哂道:“别发挑战书给我,又没有问过我的意思,难道每个
说要找我决斗,我就都得要去吗?那样的话,我根本就从早决斗到晚,连吃饭都没时间了。”
香菱闻言,这一惊非同小可,再仔细一想,最近这段时间,都是们议论纷纷,讨论着此战胜负归属,还有这一场皇城大战后的可能影响,但说来说去,最重要的一个
却从没有开过
,而旁
总是生怕打扰到他,影响了状态,不敢当面多提一句。但此刻再想
一层……他好像真的没有说过,自己肯定会去赴约,投降魔门的玩笑话倒是说过……那应该是玩笑话吧?
“说到强者决斗,那么多都好像看戏一样,这真的很好看吗?要是到时候决斗的一方缺席,让另一个在那里傻等,全天下
都盯着看,这种糗样才叫好看咧……叫我去单挑我就去,我那么听话,当我是他儿子吗?”
路飞扬的话,让香菱越听越心惊,有种打从骨子里生出的寒意,不过很快她也意识到不对,多少大场面都没吓倒自己,怎么几句玩笑话就让自己背后发寒?这肯定不对,问题的源是……
之前没有察觉,现在刻意去感受,才发现一莫名的威压气势,正从路飞扬身上不住散出,似乎连他自己也压抑不下,而且他嘴里虽然说得不负责任,但说话的时候,拳
却捏得紧紧,现在都可以听见骨节的摩碰声了。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殇,问了这一句,路飞扬苦笑道:“我也很希望这些都是真心话啊
,那样就简单得多,不必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去拼死活了。以前西门就说过,他不能理解所谓的江湖,那些所谓的江湖恩怨,九成以上都是很没意义的事,为了这些事
拼掉老命,什么好处也没有,留下的只有更多仇杀,比白痴还不如……”
小殇道:“你们恨西门朱玉吗?”
路飞扬摊开手,看着自己的掌心,道:“哪可能不恨他啊,那家伙根本把我们当成白痴耍耶,他的真实计划、真实想法,一开始根本没告诉我们,只把我们当成实现他计划的棋子,我们拼死拼活了十几年,最后才发现所有的事都是一场骗局,有可能不恨吗?声声作兄弟,作兄弟是这样子作的喔?”
即使在魔门之中,西门朱玉也是一个禁忌的存在,多数视他为叛徒,各种记载中都对他轻轻带过,没有写太多,香菱之前刻意研究过西门朱玉的资料,所知远较外界为多,但真要说能了解多少,其实也一
雾水,只能勉强将当年旧事拼出个
廓。
要说西门朱玉骗……他哪有办法不骗?光是魔门出身的这份原罪,就注定他不可能以真实身分示
,不然难道要他每次碰到
都说“你好,我是西门朱玉,魔门的”?若他真这么作,早就给
砍死,还说什么大业、理想?
话虽如此,香菱仍是认为,当年的旧事没有这样简单,尤其是西门朱玉与陆云樵,这一暗一明合力开创时代的两兄弟,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外无法得知的事,如今能够听当事
亲
说明,这确实是难得机会。
似是察觉到自己失态,路飞扬缓缓闭上眼睛,那令香菱周身发寒的威慑感消失不见,不久,当路飞扬的拳
都松开,他睁开眼睛,远远望向孙袁二
,道:“丫
,你知道吗?其实你并不是一个好听众。”
“我了解,以一个聆听者而言,我是个很差劲的对象。”香菱是带着笑说的,自己的身分特殊,立场更是复杂,又不是继承当年同盟会理念之,路飞扬和自己聊陈年往事,既不放心,又无共鸣,还真是一个很差劲的听众。
问题是,真正上乘的供,从来就不是设法撬开对方的嘴
,而是让对方主动想说话,现在是路飞扬自己想说,尽管这听众不理想,也只得将就一下了,从他睁开眼的那刻起,一
力量早已无声无息笼罩周围两米,隔绝一切窃听,外
纵使想听也听不见,这些准备……都让香菱心中偷笑。
“……当时……太平军国兵威很盛,大有席卷中土,一统天下的气势,他们与历朝历代的王者都不一样,所经之处,
没有统治、没有建设,就是恣意劫掠与坏,我最初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想要建立新王朝的势力,可以不在乎民心?可以只
坏不建设?”
这是当时所有都想不通的事,一直到现在,知道内
的
也不多。事实上,太平军国的两大源
,天妖与太阳王,这两个
的目的就是大闹一场,根本就没打算建立什么新王朝,天妖想的是让魔门扬威天下,太阳王只想让大武龙族好看,压根无意拓展势力进
中土,所以当然不用在乎中土民心。
“我当时刚出道,武功也不强,在众多豪杰中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就在那时遇到了西门,他与我相谈甚欢……当然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与谁都可以谈得很欢乐,哪怕是那正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总之,我们聊理想、聊志愿,说得很开心,决定要联手为目标奋斗……”
路飞扬叹道:“这……就是谎言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