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冰。
他松了
气，总算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双腿。
就在马上能恢复行动的刹那，罗冰忽然盯着罗羽歪了一下
。
罗羽毫不犹豫把往旁边一偏，露出了躲在后面的许婷的脸。
许婷没戴墨镜，大概是下雨淋湿了怕影响视线。
她一笑起来就水盈盈月弯弯的可
眼睛，就这样
露在了罗冰的目光中。
青筋浮现在额，其他地方的冰瞬间消失，怒极的适格者，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许婷的眼眶内。
但晶状体被冻结而膨胀
裂的惨景……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罗冰脚下踩着的冰台也消失了。
她原本充满杀气的
郁双目，瞬间呆滞不动，失去了那可怕的能力。
叶春樱打出了第十发子弹。
比声音更早到达的弹钻
了皮开
绽后仅剩颅骨保护的要害，不可能将自己大脑也冻结的罗冰被这一枪掀飞了超过四分之三的盖骨。
这最后一发子弹，终于狙击掉了她的命。
没有冰台的托举，不再具有超能力的尸体咕咚沉到湖中，猩红色混合着淡淡的黄白污秽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转眼就被倾泻的雨水打散。
罗羽呆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双眼瞪得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过了将近一分钟，她才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襟，
发出一串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
她叫喊着跳进湖里，疯了一样向着姐姐的尸体游过去，蹬掉鞋子，扯烂碍事的宽松上衣。
她从水里捞出已经死透的罗冰，紧紧抱在怀里，用力掐她的
中，捧起满是血污的嘴做工呼吸，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捂住尸体顶巨大的伤，可那比她的
掌都宽阔，只能看着柔软的脑组织粘稠地流淌出来。
“啊！啊啊啊——！姐姐……姐姐你醒醒！你醒醒啊……哇啊啊——！你说好要保护我的……你不讲信用！你不讲信用啊！”
“姐……姐姐……姐……不能……你不能耍赖……”
在罗羽已经碎到听不清的哭号中，叶春樱背着提琴盒走了过来，许婷也一脸苍白，心有余悸地站在了韩玉梁身边。
他活动了一下还有些麻木的双脚，望着在湖中彻底崩溃的罗羽，轻声道：“后悔么？”
叶春樱蹲下卷起他的裤脚，捏着小腿的肌，摇了摇，“这总比在那儿发疯哭喊的是我要好得多。”
许婷勉强挤出个微笑，“叶姐要是有半点犹豫，我以后可就是个瞎子了。”
“怎么处理罗羽？”韩玉梁拉起叶春樱，原地小跳了两下让她俩放心，沉声问道。
“由她去吧。答应了……她姐姐的。”叶春樱扶了扶提琴盒，“至于那边会不会放过她，就不是咱们能管的了。”
“不放过恐怕也没机会了。”许婷看过去，忽然说了一句。
其他两个也看向湖心，这才发现那嘶哑的悲痛呼号已经停住了。
罗羽的左手紧紧抱着姐姐的尸体，右手握着一把防身用的锋利匕首。
被水稀释的殷红，正从她饱满的胸膛上弥散开来，为漂浮在水面的两具紧拥尸体，染上了一圈凄艳的
廓……
回去的路上，按说三应该反思一下之前计划的不足，找出今后需要注
意的部分，顺便将适格者的
报牢牢印在脑海。
但谁也提不起劲儿说话，沉默的氛围，就像空气也被凝固了一样。
“其实咱们来的时候就决定一有问题就杀了她的。”许婷横躺在后座，赤脚踩在满是雨水的车窗上，第一个忍不住开了，“怎么杀完了……心里这么不得劲儿呢。”
叶春樱握着方向盘，维持着远不如来时候的车速，雨刷晃动着发出叽叽的声音，像是在给她的话伴奏，“杀怎么也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
韩玉梁扭拍了许婷的脚丫子一下，“又不是你动的手，别矫了，晚上我给你松松筋，省得你为这个睡不着。”
她撇撇嘴，“你给叶姐松吧，我晚上怎么都睡得香。我担心她睡不着……”
“不会。”叶春樱笑了笑，神的确透着一
微妙的释然，“我能确定，罗冰在当年的秘密事件中，背叛了我的父母。她是我的仇，就算最后谈妥了，我也会尝试杀掉她。可惜的是，没问出来到底是哪个组织帮她解决了限制器。”
“让..
心去吧。”韩玉梁笑了笑，向后靠着闭上了眼，“我现在忽然特别想吃冰棍。”
许婷坐起来举起手，“那我也要，不过我要吃刨冰。”
叶春樱微笑着语音调整了一下导航，“走吧，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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