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古剑,目光幽幽,如烟如水。
陆嘉静握剑折于自己身后,她望着那个身影瘦而渺小的小鬼。轻笑道:“自己的佩剑换了其他主
,感觉如何?”
小鬼缓慢抬,他望着陆嘉静,忽然变得无比平静:“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陆嘉静漠然道:“在你说自己是雪牙之际,我心中便有了猜想。修罗王本就是雪国的獠牙。那时候,我便偷偷在你身体里埋下了莲心的种子。这一路走来,莲心便能映照出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尤其是在路过雪国主城之际,我们看到了那个小雪怪,那时候你语气中竟是嘲弄。而雪莲映照出你的内心却是怜悯。你究竟想隐藏什么?究竟在伪装什么呢?那时候,我便已大概猜到了你的身份,虽然很是匪夷所思。曾经雪国的王,如今竟然落魄至此。而谁又可以想到,那个曾经带领雪国崛起的王者,居然是一个类。”
小鬼静静地看着她,声音涩:“你还猜到了多少?”
陆嘉静直截了当道:“千年之前有桩秘闻,浮屿三神殿之一的殿主无故离奇失踪。那位殿主执掌的是生死杀伐。那本就是极其凶险的道路,所以大家都认为他是因为修炼走火
魔了。只是没想到,原来那位殿主去了雪国。我不知道这具白骨到底是谁,或许是曾经某位鬼将的尸骨,或者是别的什么。但是他绝不是修罗王。因为你才是。”
小鬼的声音渐渐苍老:“了不起。你这样的子,配得上雪国的新王。”
陆嘉静摇道:“但是我没有兴趣。”
她挽剑身后,缓缓朝着殿门外走去。而黑色小鬼的身体在雪莲的侵蚀之下无声消融,它的声息渐渐微弱,它的面容渐渐模糊。陆嘉静无声地走到了宫殿门,殿外依旧飘着小雪,看上去寒冷而寂寞。青色莲花自眉心飘出,落在了风雪之前。周围的空间
碎,陆嘉静身子微微摇晃,进
了虚空之中。
片刻之后,陆嘉静发现自己依旧停在原地。她面色苍白,看着周围熟悉的大殿,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小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真的很了不起。可是你千算万算,依旧失算了。在壁画的任何地方,你凭借着你的本命莲花都可以顺利出去。但是这里不行,因为这里的修罗宫。虽然沉寂了千年,但是修罗宫依旧有它的法则和禁制。”
陆嘉静不解道:“那我走出宫殿不就可以了么?”
小鬼的身影已然无比单薄,但是它的笑容却诡异得令心悸。
“客,我准备了千年,终于等到了你这样的
子。你觉得我还会放你走么?”
殿门轰然关上,可是殿内却变得更加明亮。那是白骨发出的光。黑色小鬼不见了踪影,可是王座之上的修罗王却缓缓站起,它瞳孔中金色的光芒骤然燃起,一个古老的声音在大殿之中悠悠回。
“这是我千挑万选才选出的新的身体,客觉得如何?谢谢客
替我拔出了这把剑,也谢谢你来到这里,为我的重临提供
气。”
白骨之上的瞳孔金光渐渐淡去,露出了类才具有的神色。他傲然地望着手持古剑的陆嘉静,声音低沉:“我可以原谅你的僭越,因为你会是雪国新的皇后。”
陆嘉静握紧古代,秀眉蹙起,一青发无风而舞,盛装飘扬。
她看着修罗王的眼睛,她很讨厌这种眼神,因为这种眼神太过熟悉,曾经浮屿之上有便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曾经三皇子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试道大会那
,台上几万
,无一不是如此眼神。那不是
欲,而是兽欲。欲望的火山沉淀了千年,重生的渴望寂寞了千年,她如何能够承受?
修罗王从王座上缓缓走下,走向陆嘉静。这样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不过已经足
够了。
他们的力量悬殊太大,仅仅是几个回合,陆嘉静的剑便脱手摔出,她身子靠在墙上,修罗王一只手便握住了她双手的手腕高高地按在墙上。她眉目间终于生出了些悔意。
修罗王另一只手覆上了她饱满丰硕的胸脯,像是在抚摸世界上最珍贵的艺术品。
陆嘉静感受着胸前传来的挤压感,有些悲伤。绝世的容颜在更强大的力量之前只能剩下耻辱的凌虐了么?她的双腿骤然夹紧,她能感受到一个硕大的硬物在自己的腰下轻轻摩擦而过,她玉体冰凉,缓缓闭上了眼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裙摆被缓缓撩起,而自己的亵裤在那沐浴之时被那个黑色猿猴偷走,所以自己身下此刻一丝不挂。
她如此诱,就像是将熟未熟的蜜桃,任何
见了都想得到她,占有她,在她身上肆虐,凌辱,留下痕迹。无论是魔鬼亦或者神明。
…………
眼前有两条道路,不知道通往哪里。一条春暖花开,一条风萧瑟。那你会选择哪一条呢?
少年和少此刻就站在这条分岔路
之处。
等到这个世界的幻境都除之后,一切都显露山水,显得无比简单。所有的城楼都已经消失,连那座古塔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其实少年少
都心知肚明,眼前虽然有两条道路,看似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但是无论选择哪一条都可以顺利出去。
“走么?”少问道。
少年摇道:“这依然不是真相。”
“嗯?”
林玄言道:“我有一个朋友还在这里,我不能走。”
少问:“她在哪里?”
“你要和我一起去?”林玄言道:“我有预感,那里会很危险。”
紫发少问道:“你怕我拖累你?”
“不是。我只是不想连累。”
紫发少轻轻挑眉,嘴角微微勾起:“我不怕。”
林玄言微笑道:“那你后果自负。”
言罢,一道剑气自袖中垂落。云霄翻腾,天地咆哮。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黯然失色。
紫发少忽然问道:“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方才一路奔逃,两个都没有闲聊的时间。
“我叫林玄言。”
“玄妙的玄,妙不可言的言?”少问道。
“嗯,你叫什么?”
紫发少歪过
想了想,她曾是神王宫的圣
,身份尊贵,姓名同样尊贵。但是
此刻仿佛生重来,她便自然而然地想忘记自己过去的名字,重新来过。
“我叫苏铃殊,铃铛的铃,特殊的殊。”
林玄言面不改色,心中却激起了涛。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因为他在古塔的墙壁上见到过。当时他心中好奇这名字的主
到底是谁,没想到这么快便得以一见。
“苏姑娘。”
“嗯?”
“谢谢你。”林玄言忽然微笑道。
苏铃殊同样微微一笑,她眉眼弯成了月牙,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