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邱明哲那句话:“我得支持啊!”
柯雷觉着这句话言不由衷。他知道邱明哲明镜儿地会想:你柯雷不接触家,
家会找你?你不跟
家提供工厂的上下
况,这事儿能让宣传部长找到我?我认识图书馆的谁呀?跟我毫无
系?
对这言不由衷的体察,让柯雷心底潜埋着一丝忧郁,使他虽在快乐之行中,却笑得不开心,乐得不兴奋。他甚至不能暂时的去忘我,依他的格,他不会那样不知愁?自己只是个偶然飘起来的风筝,线
还在邱明哲手中,即使他不拽,自己也得落回车间。回去后不知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弥补这又一次的“游手好闲”。
随着此次活动的展开、受到的接待、热烈隆重的场面,尤其是说故事在观众中获得的反响和尊敬,这些从未经历过的待遇和快乐,不仅没有使柯雷忘我,反而加剧了这种忧郁心理。
9月4上午九时五十五分,列车到达了讷河县火车站,县革委会来
来车接柯雷他们住进了县革委会招待所。休息了大半天,下午四点多钟,县文化科设宴接风,因为是省里下来的
,接待的规格很高,不仅文化科长和宣传部长作陪,县革委主任也出席了宴会。
这是此行的第一桌宴席,也是柯雷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酒菜。席间受到的礼让和尊敬,初出茅庐的毛小伙子柯雷也被一视同仁地对待,让没见过世面的柯雷受宠若惊。刚
席时,柯雷的手都不知放哪好,席间也不好意思动筷夹菜,看见黎老师动了或身边的岑文动了,自己才敢动。后来,他观察到杨馆长、黎老师从容自如稳稳当当,心中很羡慕,便也暗自学他们的样。
第二天上午和下午,柯雷他们参加了县图书馆举办的全县农村图书员会议。晚上七点钟,在县评剧院剧场,举行故事会,由柯雷和岑文说故事。县里的群众听说是省城来的故事演员说书,都想看个热闹,三一群俩一伙蜂拥而至,原本怕秩序不好,由县公安局的民警把门收票,开始还排队依次门,到接近演出时,
流密密匝匝地挤上来,有票的挤,没有票的也往上挤。民警也把不住。组织者一看怕挤坏了
,没想到
们对一场故事会如此热
,估计不足,在县评剧院这小剧场根本满足不了这么多观众的愿望。于是,临时决定将演出场地改在了县中学的
场上。这一下子,好像全县的
都来了,偌大的
场上
山
海,柯雷估摸着能有上万
。在四四方方的领
台上,柯雷和岑文表演了此行的第一场故事。
多热
高涨,演员也
绪昂扬。柯雷和岑文表演的都非常成功,
场上的观众完全被他俩的故事所吸引,说到紧张处雅雀无声,说到逗
处开怀地哄笑。这种场面,让柯雷感到从没有过的体验,简直有点儿叱咤风去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次表演并不都是这样的场面。表演故事次数最多的是第二站的拜泉县,除在县电影院表演一场,观众有几百之外,其他几次,都是
到公社、大队和田间地
。
在拜泉县自强公社中强二队,柯雷在地里的垅沟上,为一个老农民表演故事。这种给一个说故事的感觉和给众多
说故事不一样,表演效果在一个
身上得不到反
,演员很尴尬别扭。这如同演员说的:不怕演出,因为
多有
绪,演员都是
来疯,就怕领导审查节目,领导小脸一板正襟危坐,演员的表演如同对牛弹琴,弄得演员没了自信。
但这种一对一的表演,从心理素质到表演能力,对柯雷都是一种锻炼提高。
离开拜泉,在杨馆长的率领下,一行又去了克山、富裕和齐齐哈尔,每到一地都受到热
周到的接待,贵宾一样的待遇,让第一次出远门的柯雷就享受到了,与柯雷在工厂的
际关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经历之后,却现实地意识到这对于自
己是临时的短暂的,不属于自己。所以,柯雷特别羡慕真正拥有这种生活的图书馆工作员。但
知自己跳不出那恶劣的境遇,于是,眼前这舒心的待遇就失去了光彩,反使柯雷的心境抑郁起来。随着此行的结束,开始踏上归途,在怅惘中,柯雷一边品味刚刚过去的经历,一边心底里涌起对就要回到的境地的厌烦和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