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能够畅所欲言。否则虽然举议论朝政不会
罪,但评说朝廷国运,难免有心
认为是恶意诅咒,纵不找他们麻烦也得打
另册。
幸好刚才唐师偃追问的时候,叶行远没有说得太露骨,只有所感触的吟了一首词,怎么也好找话解释。忙回看时,只见一个十来岁的瘦弱少年站在船舱门
,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并不是此次进献祥瑞的随员,也不是抚台、藩台、臬台那边安排的,难道是漕运方面的
?但怎么会如此年轻,是谁携带的家眷?
漕运方面有一位功曹在船上,但以他的品级,没有资格在漕运任务中拖家带。就算是要同行,也得分船,不能上这大船。
更何况这条船上还有祥瑞,一路上的管理更是严格,这闲杂等怎么通过安检上船的?唐师偃讲义气的拦在叶行远身前,急喝道:“你是何
?怎会在此?”
叶行远扯了扯唐
师偃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着急,对那少年颇为客气笑道:“这位贤弟不必惊慌,这位唐兄只是因为重任在身,有些紧张,见有陌生出现在船上才忍不住多问一句,万请见谅。”
漕运大船有神通护卫,没资格上船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叶行远看得分明,这少年衣着华贵,断非普通
家子弟。他既然能够堂而皇之的站出来,显然也是不怕他们发现,更何况他还知道船上的是叶行远,显然是有备而来。
那华贵少年一展折扇,趾高气扬道:“解元公果然是解元公,比什么十七八名的举要有见识的多了,而且临事有静气,倒是成大器的
才。至于我是谁么……”
他眼珠子骨碌一转,忽然变了一副表,嘿嘿笑道:“我是董功曹的远房外甥,搭顺风船回京,原本一直躲在货舱之中。怎奈与那么多发霉的粮食蜗居一处实在气闷,这才到甲板上散散心,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诗魔妙句,真是三生有幸!”
你骗鬼呢!叶行远心中暗自吐槽,对这少年的身份却有了更惊悚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