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被放大上千倍的周围的声响,宇宙间的哪怕一点点声音都变得嘈杂无比。米达斯的叫声和清晨小鸟的鸣唱都变得异常的不和谐。
所以当他听到她的脚步朝阳台这边走来,并且拖了把椅子时,这些声音竟令他很不舒服,很反感。
“早安,”她柔声说道,并为自己倒了杯咖啡。她只穿了件白衬衫,里面隐约可见的是那件黑色比基尼泳装,一红发胡
地扎着,甩在脑后。
“也还好,”他答道。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很是诧异,但并未究,她尽量不去看那只瞪着眼睛对她很不友好的猫。
“我们开始工作之前,我想先游一下泳。”她边说边喝着咖啡。她的这句话是想告诉他,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各自独立的,她可以有自己的安排和生活秩序,当然,他也可以反驳她。她在等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的水很好啊,”过了会,米卡说道,他想起她来后的第一个晚上,她的身体对水的反应的
景。双关语?她想道。
“我以前不太游泳,”她淡淡地回道,“但自从到这里来后,我就上瘾了。可能是你们的私游泳池大
舒服了,还有你们的泉。”她又笑着加了一句。
“怎么不夸夸花园尽的那条小溪?”他有点讥讽地说。
“噢?有一条小溪?”她高兴地叫道,“你能带我去看看吗?”她应该为自己如此天真的嗓音而脸红。妈的!她哪像一个世故练达的,简直就是个天真的小孩子。
“也许,等一下,”他说着,已不再听她讲什么。他的注意力回到了他的《拥抱》拥抱的时刻就是两具相互吸引的身体渴望结合的时刻。她喝完咖啡,把杯子放回桌上。
“我要去游泳了,”她说着,站起来,她很乐意在他面前脱下那件白衬衫,向他展示她高耸的房,修长的双腿和浑圆的
部。
“当然,去吧,”他漫不经心的答道,很显然,他的心思在别处。她一扭离开了阳台,朝游泳池小跑过去。他听到了她潜水时,水发出的响声,她在水中欢畅地游着。他的心思也回到了他的乐曲上,那些令
讨厌的声音也消失了。
他任自己的思绪- 场,尽量不去想塞雷娜,不去想她带给他的影,不去想不能确定的未来。他想那个水里的
孩户,弗兰卡,当他完成了《塞雷娜之歌》后她就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了,他们也没必要在一起工作了。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现在并不希望她离开,她给他的工作提供了一些帮助,一些建议,使他能既好且快的完成这部乐曲。
他越来越意识到,她不仅是他工作的合作者,更是一个。昨晚在音乐室里,他为他们之间曾有过的冲动而震惊。当然,他很轻易地熄灭了那
火焰,但这也让他们彼此更感到一种压抑,甚至是恼怒。
塞雷娜终于吃完了,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站起身来,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烦恼不安,她要开车暂时避开这里的一切,到外面去兜兜风。
“马克斯,今天我们开车出去玩,我带你参观一下田园风光。也许我们可以来次野餐,我请麦迪给我们准备一下,今天真是个好天,她说着,走到窗前,推开两扇未重的窗户,她看到了正在游泳的弗兰卡和独自在阳台上的米卡。今天最好让他一个待着!她又想起了昨晚她和米卡的不快。
“对不起,塞雷娜,我恐怕不能去,”他几乎是脱而出。
“你不能去,为什么?”她好奇地问道,转过身来望着他。倒不是因为她要他事事听她的,而是她从没想过有什么让他不能去的。
“我今天要和弗兰卡签订那份合约,萨莉恐怕已把合约传真过来了,”他为自己辩解着,“
对了,我得谢谢你考虑得如此周到,在我的房间里放了台传真机。塞雷娜心不在焉地点点,传真机决不是她安排的,一定是麦迪,她真是个细心周到的
。
“但这花不了一整天,”她还坚持着,“湖边有一个很好的小饭店,我们可以往那里吃晚饭,我真想驾车跑得远一点。
“塞雷娜,我得回伦敦了,”他的气更硬了。
“马克斯,其实——公司没有你也一样会运转的,真的,”她有点强词夺理了,“我就是要你和我一起去。”如果这些话是几天前从她嘴里说出来,他一定会激动万分,但昨晚的一切己令他失望,再待下去,他只会更心痛,昨晚看到她的胸脯上留有别的男的齿印时,他几乎不能呼吸。
“问题不在这里,塞雷娜,”他坦率地说道,然后又停了下来。她正在脱下她的睡衣,任白色丝质睡衣滑落在地上,他叹了一气,“我必须回去,公司有一个
谋。至少有一点不对劲,我要回去查一查。”
“什么谋?”她问道,走到镜子前,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影像,在她的右边
上有一块不太明显的伤痕。她涂药膏时,因为疼痛忍不住皱了下眉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有点不对劲的?”他脑海里一半在想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手指在胸前滑动,而另一半又在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是直觉,塞雷娜,一种感觉,我还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有些疑虑。我总是,凭直觉做事的。”塞雷娜笑了,其实她也是。
“是吗?”她说道,然后回到床边,拿起他盘子里的最后一片烤。当他在那里喋喋不休地介绍市场行
,古典音乐在欧洲的前景及现代市场的种种秘诀时,她实际上并没有在听,但是,她被一个词吸引住了。
“你说什么,马克斯?”她问道。
“我是说实际上就看你如何引诱观众了,只要你愿意,”他答道,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又笑了,关于诱惑别这点,她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而在夏娃的报告中,我找不到一点战略和策略!”他叫道,一拳砸在床上,“而萨莉竟也忽视了这点。我们不能简单地认为北美缺乏传统,但我们可以利用这点的。她对这些根本不兴趣,她看着托盘,发现有一颗
莓掉在了他的盘子外面。他的绿眼睛闪闪发光,他还在继续说道:“我们必须正确地评估市场,把信息尽快转换成利润。
“当然,”她耸了耸肩,取出那颗莓,看来做大生意和做
一样令
兴奋,创造需求,寻找贪
婪。
“看来你很在行,”马克斯评价塞雷娜道。
“需求和贪婪?那当然,”她回答道,咬了一莓,“但你脑子里还有其他的东西。”他犹豫着,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很多问题还心存疑虑,因为跟了你十年的私
秘书提早离开了办公室,还忘了接那根私
热线,而且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你的私
公寓里,用一种奇怪的声音接听你的电话“马克斯?
“也许吧,”他说道,“但我希望那没什么,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塞雷娜,我们还有些其他的问题要谈。
“是吗?”她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我想你或者是米卡,我们得就一些烦琐的生意上的细节说清楚。塞雷娜,这是……”
“当然,亲的,我要先洗个澡。刚才我从窗
望见弗兰卡正在游泳,我们过半小时左右一块去见她,好吗?你好像说过在离开前要得到她的签名?他弄不懂她话中的含义和感
,她已离开房间。他听见了淋浴的水声,他望了一眼自己的盘子,已经空空如也。
“没什么可担心的,”马克斯说道,递了一只金笔给弗兰卡,“这是一份很标准的合约,会保护我们双方的利益,其中没有什么苛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