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平静的表。
“王爷恕罪……”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婢我、我……”
“什么?”他凑近追问。
“我忘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了……”老天爷,太丢脸了!她一向训练有素,为何临阵却心慌意至此?
“哈哈哈——”他笑倒在被褥上。
如意紧张地看着他,大气不敢出,谁料,却被他力臂一拉,也随之倒了下来。
“傻瓜,”他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这种事不必急于一时,来
方长,如果真的忘了,就等想起来的时候再伺候我吧,反正我可以等的。”
“王爷你……”他竟然如此有耐心,忍住了欲望,不强迫她?
他不要她,是体恤她?或者,他其实对她的身子并不那么戚兴趣?
说不清楚是感激还是失落,她乖乖地挨紧了他。
“王爷,您真的不怪罪如意吗?”
“当然了。”他轻笑地回答。
听了这话,她才稍微安心地闭上眼睛。
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睡,身边忽然多了一个男
,她羞怯得无论如何也无法
眠,但他暖暖的身子包里着她,厚厚的大掌轻抚着她,还有他柔软的
唇触着她的额……这一切,又渐渐消退了她的羞怯,让她的心安定下来。
月夜的窗外,连着一片池塘,她可以听见蛙的声音,时断时续,伴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传耳际。
一直感到那样孤独,但此刻躺在他的怀里,她竟暂时忘却了自己是一个孤儿“睡吧、睡吧。”他低喃着,悉心抚慰惊如小鹿的她,沉醇的嗓音引得她身不由己地滑向梦境的边缘。
这时,迷迷蒙蒙的她,忽然听到有脚步声。
一个侍卫轻轻推门而,站到了床帘旁,躬身道:“启禀王爷,陈妃娘娘的贴身
婢在外面候着呢。”
“出了什么事?”玄熠捂住了她的耳朵,似乎怕这轻微的话语声会把她惊醒,低低地问。
“陈妃娘娘不太舒服,想请您过去。”
“都这么晚了,我就不过去了,你们替她传个御医吧。”
“御医已经去看过了……”
“怎么?病很严重吗?”
“不,恭喜王爷,陈妃娘娘是喜脉。”
喜脉?陈妃怀孕了?
先前昏昏的睡意然无存,如意虽然依旧闭着眼睛,但一颗心已然惊醒。
“是吗?”她听到玄熠不疾不徐地答,“那好,我等一会儿就过去。”
他要走了吗?这是他俩的“新婚之夜”,他就要这样抛下她,赶往另一个的住处吗?
如意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的胳赙,似有一丝不舍。
然而她很清楚,自己是万万不能留他的——没有好好地满足他的欲望,又有什么资格阻止他去看自己的宠妻和未来的孩子?
她闭紧眼睛,依旧装睡,她感到玄熠将她挪到了一旁,覆上薄被。
正值夏天,任凭这宫里再森寒凉,覆盖这样的薄被也已经足够取暖……但她却觉得身子又恢复了先前的寒凉,凉得让她打颤。
他的身子,是最暖的被子,这世间再无东西可以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