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的边缘被绷得更紧了。
我的目光冷冷地从他们八张脸上扫过,心里也开始嘀咕,于是计上心。
行,既然都把话挑明了,姐姐我也摊牌了。
我理了理发,抱着胳膊,下
微微抬起,用眼角的余光扫过他们一张张冒着油光的脸。
“玩,当然可以。”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空旷的毛坯房里,每个字都带着回音,“不过,得按我的规矩来。”
我伸出四根手指,指甲上新做的碎钻在昏黄的灯光下闪了一下。
“这个数,一个,一次。先扫码,后办事。”
“四百啊~~~滋滋滋,我还当多钱呢”有不屑道。
“呸,当我有多贱,四千,四千一炮”我急忙回怼。
我话音刚落,那个瘦竹竿就跟被踩了尾的猫一样,尖着嗓子跳了起来:“四千?!你抢钱啊!你那
镶金啦!?”
他这一嗓子,像是点燃了炸药桶。
“,四千块!俺在工地上搬一个月砖都挣不了这么多!”
“就是,太黑了!俺们在村里找个婆娘睡一宿,给二百块钱都算大方了!”
“妹子,你这价也太离谱了……”
我冷眼看着他们群激奋,心里早就料到了。就这帮
泥腿子,估计连四百块的妞都没碰过。
一片嘈杂里,那个年纪最大的老搓着手,又往前蹭了半步,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试探着开
:“那个……小妹妹,你看哈,俺们这……
多。”
他嘿嘿一笑,露出一黄牙,“现在不兴叫……叫团购嘛?能不能,给俺们打个折?”
团购?
我他妈差点一气没上来,直接笑出声。这老
子,还挺与时俱进。
我强忍着笑意,把胳膊抱得更紧了,胸被挤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故意拖长了调子:“行啊,看在各位大哥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姐姐今天就给你们个团购价。”
我顿了顿,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每,一分不能少。”
“三千也贵啊!”
“是啊,够买多少斤猪了……”
他们又开始嗡嗡地议论起来,像一群苍蝇。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耐心彻底告罄。我猛地把手往腰上一,想骂他们滚蛋。
可我忘了,我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就是那条被水浸湿后重了不少的浴巾。
这一个大动作,那本就松松垮垮系着的浴巾,再也挂不住了。
“哗啦”一声。
浴巾,顺着我光滑的皮肤,滑落在了脚边。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之前所有的嘈杂、抱怨、讨价还价,全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只剩下八道粗重的呼吸声,和那盏小马灯发出的微弱电流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
八双眼睛,像是被强力胶粘住了一样,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我脑子“嗡”的一声,也懵了。
也就一秒钟,我猛地反应过来,尖叫一声,闪电般地蹲下身子,捞起地上的浴巾,胡地在身前一裹。脸颊烫得能煎
蛋,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我抱着膝盖,也不敢站起来,就这么蹲在地上,梗着脖子吼了一句:“就三千!不
,不
滚蛋!”
死寂的房间里,响起一个男吞咽
水的声音,格外清晰。
“唉……唉……这妹子,真他妈的白……”
“何止是白,那,那大白
……乖乖……又大又圆……”
“值了,我活了四十多年,没见过这么带劲的小娘们。三千就三千!了!”
“对!了!这钱花得不冤!”
我蹲在地上,听着他们
越来越兴奋的议论,心里那点慌和羞愤,慢慢被一种奇异的冷静所取代。
行啊,叶雨楠,姐姐我这身,可比任何花里胡哨的广告都管用。
最终,还是那个年纪最大的老一跺脚,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成!妹子,三千就三千!俺扫码!”
“我也扫”
“我也”
我在地上一听暗喜,要是这八个老爷们一三千,那就是三八二十四,两万四啊,这可比我平时一晚还大几千啊,不过又一想这帮大老粗确实有些土,哎,算了,以前跟民工
子又不是没少
,为了钱,先忍了。
我慢慢起身“看来各位都决定的差不多了,那咱们就按照谈好的价来了”说完,我就转身。
“哎哎!妹子你啥去啊?价都谈好了,你咋还走?”那老
急了,伸手就想拦。
我侧身躲开,回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你们有那玩意儿吗?”
“啥玩意儿?”
“套!”
“啊~~~哈哈哈哈”这帮老爷们大笑。
“竹竿,你,你跟着老妹去!”
我笑了,冲他们摆摆手:“我说各位大哥,心放回肚子里。价都谈完了,我还能跑了不成?再说,这层楼就咱们这些,大雨天我能跑到哪儿去?”
他们一听,觉得也是这个理,便没再坚持。
我假装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推开电闸,走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隔绝了那八道灼的视线。
房间里还残留着沐浴后的香气,我从床柜里翻出那盒打开的杜蕾斯,捏在手里,冰凉的塑料外壳硌着我的掌心。
关上门,房间里熟悉的香氛味道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一松。
真要开这个门?回去?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要不就这么算了,门一锁,他们八个还能把墙拆了不成?真要砸门,我直接报警,就说民工耍流氓,看警察来了抓谁。
可这个念只是一闪而过。
报警?然后呢?警察把我跟他们一起带回所里,盘问一夜,最后再把我卖的事
牵扯出来,罚款拘留?我叶雨楠可丢不起这个
。再说,就算这次躲过去,以后呢?抬
不见低
见。这帮
今天吃了瘪,明天就能在背后捅我刀子。
我在这儿好不容易攒下的小几十的高端客户,万一被他们搅黄了,我这心血就全白费了。
换个地方,又要从再来。
我烦躁地把那盒
杜蕾斯扔回抽屉,可目光一转,又落在了洗衣机的床单上,那上面,还留着一小块白天胡思想时弄湿的痕迹。
看着那痕迹,我又想起那几个粗犷的汉子,还有那手流着血的小哥,想起了他那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裂,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脸。
哎,说到底,都是可怜。
我探气再次拉开抽屉,把那盒东西拿了出来。鬼使神差地,我打开盒子,把里面的小方块倒在床上。
一个,两个,三个……
不多不少,正好八个。
我盯着那八个小玩意儿,低低地笑出了声。
行吧,老天爷都他妈给我安排得明明白白,八个就是二万四,就算今晚开张了,再说也是赚,不吃亏。我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心里那点疙瘩彻底解开了。
我随手抓起床上那件白天的色真丝睡裙套上,里面什么也没穿,这样方便,省得一会还费劲